海阔故事汇 > 迷蝶 > 掠情恶男 >  上一页    下一页
十五


  她梦疯了,从沙发上摔下来也能把额头撞破一个洞,这比下楼梯扭伤脚踝还可耻,她双颊飞红,羞得抬不起头来。这么容易就脸红!

  林子恩瞧着小佳人娇羞不胜的模样,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如苹果般鲜红可爱,让人不由得想一口咬下去。

  没主意到他肌肉逐渐绷紧,眼神也变得浓浊冥黯,何琬莹陷入深思,想把梦境和脑海中片段的记忆连接起来。

  林子恩揉开她打结的眉心,怕她太过用力会扯裂额头的伤口,“别学西施蹙眉捧心的鬼模样,有够丑的。”

  她白了他一眼,辩解道:“人家在想事情,才不是学西施。”

  他笑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别再想它了。”

  何琬莹摇了摇头,“可是,它可以解释我失去记忆的原因。”

  这倒有趣了!

  林子恩兴致被勾上来了,问道:“怎么说呢?”

  她安稳地憩息在他怀中,仰头回答,“三个星期前,我被胜利号的周船长从海上捞起来……”

  林子恩咋舌接口道:“哗!周船长钓到美人鱼了。”

  何琬莹气得捶他,嗔恼地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他皮皮地回嘴,“我不开玩笑就是。”

  她续道:“从那天起,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落水的原因,我把过去的事都忘光了。周船长问我什么,我呆呆地全答不出来,他又不忍心把我丢回海里,只好把我藏在大货轮的密舱中,偷偷带我回基隆港。”

  林子恩当机立断,明天的待办事情又多加一项,就是跟基隆港务局查询“胜利号”的船籍资料,再设法联络周船长。

  何琬莹轻诉着,“进港后,周船长趁海关人员忙着验货时,悄悄地塞了两千元给我,叫我尽快离开,别让港警发现。我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走,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等车,就跟着买票坐上直达台北的野鸡车。”他皱眉问道:“这跟你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钟敲了三下,她疲累的双眼又酸又涩,熬夜守候外加恶梦侵扰,已把她的体力消耗殆尽,“梦中有一群人把我从直升机上推下海……”

  林子恩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推你下海?”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她好困了!

  何琬莹掩嘴打了个小哈欠,声音中透出浓浓倦意,“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他们说要我把东西交给组织……”

  他紧迫盯人地接着问她,“什么组织?东西是什么?”

  她意识逐渐混沌,朦朦胧胧地说:“我不知道,他们把东西放在金锁链里,我看不清楚它的样子。”

  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倦得再也睁不开眼来,脑筋也糊成一团,她好像有百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子恩……什么事呢?

  林子恩知道她累了,轻啄了下她柔软红艳的唇瓣,也就不再问她。

  何琬莹迷迷茫茫地咕哝了声,完全不知道被偷吃豆腐。他爱怜地淡笑,轻轻扳开她缠在他腰际的纤瘦手臂,血已经不流了,她的伤口却还需要进一步消毒。

  何琬莹霎时惊醒过来,仓皇大喊:“子恩,不要走!”

  看来睡美人被恶梦吓坏了,才会黏着王子不放。

  林子恩柔声安抚她,“琬莹,伤口一定要消毒干净才行,你不让我去拿碘酒我就拖你上医院打破伤风。”

  她苦着小脸迟疑地答道:“我没有健保卡不能去医院。”

  说话的同时,她固执的粉臂还是绕在他腰上。

  林子恩叹了口气,这妞儿太单纯了,一点应变的能力也没有。“给钱不就了结吗?医院只认得孙中山,有钱不怕没有医师替你缝伤口。”

  何琬莹吓了一跳,万分恐惧地问:“缝伤口?子恩,你别小题大作,这种小伤用不着那么费事吧!”

  显然她很怕痛,他抓到小佳人的弱点,故意恐吓她,“琬莹,你不让我拿碘酒,我就拖你上医院缝肉哟!”

  何琬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软语央求,“子恩,我不要去医院嘛!”

  林子恩笑而不答,从柜子中取出急救箱,将棉花棒沾抹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他涂得很仔细,不让光滑细致的肌肤留下疤痕。

  她对疼痛的忍受度十分低,碘酒就足以让她痛得眼歪嘴斜,哀哀告饶,“别抹那么多,好痛呢!”

  他不理她,取笑道:“这样就叫痛?你该学学土耳其的小女孩。”

  林子恩消毒完毕,撕开绷带贴在伤口处,“土耳其有个女孩没有痛感神经,闲来没事就咬自己的舌头为乐,她父母亲直到女儿的舌头剩不到十分之一时,才陡然发现情况不妙,小女孩怎么不会讲话……”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