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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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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晚上七点。”那时她事情应该忙完了。 “好。”他在纸上记下。 “还有事吗?” “没有。” “那到时见。”她爽快地挂断电话。 他则因为“享受”到“第一次”被人挂电话的感觉,而久久无法回神。 一切都源自於行李箱的品牌。 他的行李箱是正品;她的则是路边摊随意挑中的便宜货。 不同的价格却有著差不多的外型,差别仅在於她行李箱上的mark比他的多了一撇。 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人,因为她抽中大奖,坐头等舱到加拿大旅游,然後到美国纽约省亲;他则是到加拿大探亲後再飞纽约谈生意,两人的行李箱恰巧放在同一个地方,又不幸地拿错行李,於是造就了两人的苦难生活。 当辛芥蓝到饭店check—in进了房间,打开行李後,脸都绿了。 她看见的不是自己的行李,而是一堆男性衣物,怀疑自己看错的她,还死命地揉了N下眼睛,结果眼睛都揉红了也不见那堆男性衣物消失。 她同饭店的人抱怨了许久,才知道原来自己一下飞机就拿错了行李。 连忙赶到机场,辛芥蓝才发现拿错行李的那位先生早已不知去向。 丰芥蓝没有想过这种倒楣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开始盘算旅费,发现假若她再花额外的钱买衣服,她连到机场的车费都成问题。 因此她只好一边诅咒那个拿错行李的可恶男人,一边含泪穿上他的上衣(裤子太长不能利用),使用他的盥洗用具,将行李箱裏一切能用的东西用尽,打算撑个七天,到纽约就得救了。 哪知祸不单行,辛芥蓝在加拿大的第三天遇上大风雪,没有多余预算的她只能可怜地穿著过大的西装外套,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度过可悲的加拿大之旅。 所幸她是自助旅行,不然她还得忍受同行旅客的窃语。 原本她打算将行李箱就地丢弃,反正不是她的,但後来她发觉这个行李箱主人用的、穿的都相当高级。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裏到外的ARMANI,可见是其热爱者,连牙刷和牙膏都是高级货。 禀持著“勤俭”的原则,辛芥蓝还是将它扛到纽约已婚兄长的家中,希望兄长或其友人,有人穿得下这三套西装。 可惜的是,西装外套的内裏绣了F,J.I,三个英文字母显示这三套亚曼尼极受主人重视,因而绣上了名字代表专属之意:而且这个男人的身材跟辛芥蓝的兄长和友人都不符合,她等於白扛了。 於是,她决定将裏头的东西全卖掉,就在她倒出所有的行李时,却发现了行李箱附赠的名牌。 辛芥蓝很想杀人,这代表以她“勤俭,诚实”的原则,她必须将行李箱送回那位F先生手裏;代表她得将行李箱裏的东西整理好,更代表她不能卖掉裏头的东西,赚一笔外快。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辛芥蓝火冒三丈地想杀人。 只是她没想到,回到台湾跟这位F先生通了电话後,发现他才是最大的问题。 “Jasmine,你怎么一脸狰狞,谁惹你啦?”一名同事定过辛芥蓝身边,见她挂了电话盯著电脑萤光幕发呆,不由得问。 “嗯?啊?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辛芥蓝开了小画家,瞪著左边显示的工具列,在脑中画著草图。 “哦,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过来洽谈,麻烦你准备一下茶水,好吗?” “好啊。”辛芥蓝答允。 , 同事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问:“听说我们公司头儿最近有一些动作,是真的吗?” 辛芥蓝闻言扬睫看向同事,手裏的滑鼠拉出几条线,成了街道。 “什么动作?”辛芥蓝反问。 “我前些天去跑业务,听到他们经理说咱们头儿最近似乎跟寰宇集团的人有一些来往,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 “我只是个秘书,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说,你消息还比我灵通。”辛芥蓝马上画好地图,叫出outlook,键入适才记下的E-mail,标示需要回条,按下传送键。 “拜托,那家公司的经理跟我是兄弟,什么事都会先告知我一声。” “哦。”回头得提醒总经理动作别太明显,省得还没谈成之际,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未裁先走光,到时公司只剩一个空壳,总经理拿什么筹码跟对方谈? 辛芥蓝盘算著,同事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急了。“Jasmine,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什么?”辛芥蓝开始过滤上午累积的电子邮件,留下需要请示的,再将行程表传送到PDA裏。 “Jasmine,这份文件拜托你上送。”另一位同事急急地送来一份文件,“是急件,麻烦你。” 谁都知道这时候是头儿睡午觉的时间,没有人敢进去吵他,除了五年前他破格录用的秘书辛芥蓝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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