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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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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阳的声音无预警的自身后传来,风蝶衣肩膀一抖,轻纤的身子回转过来,望着手执盛有饭菜的托盘的易阳。 一袭黑衣的他看来比平常更加冷肃。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风蝶衣俏眸一眯,发尾随着拂入房内的风而扬起,劈头不是问候而是质问。 水绿色的袖子因风而轻盈地摇摆着,身态犹若因风吹拂而动摇的柳树。 两人眼眸相对,易阳先行低首避开眼神的交会,将托盘放在桌上,“用膳吧。” “我不吃。你到底解不解开我的穴道?”风蝶衣皱起眉,紧盯着易阳波纹不兴的脸庞。 她倚在窗台上,背有些受冷的瑟缩了下,但她立即挺直背脊,不肯示弱。 “时候到了自然放了你。”易阳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好似黑夜中盯着猎物的狼。 “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风蝶衣保持着与易阳的距离,不肯退让的问。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易阳以眼神示意她用膳,态度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混蛋!王八蛋!乱七八糟蛋!风蝶衣教易阳的态度给惹恼了,移步来到他面前,这才发现两人的身高有一段差距,因而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易阳,这算什么?”她不明白为何易阳要留下她。 明明没有感情的人,何以强留下她? 总之她是自作孽,在交浅之时即不小心投入过多的情感,害得自己现在完全不知如何自处。情感会使人脆弱,风蝶衣亲身印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所以她现在当懦夫,想抽身了,却身不由已。 “什么算什么?”易阳突然拉开椅子坐下,冷眸淡扫,略过她仍有些苍白的容颜,微蹙起眉。 “我对你而言,是个失了利用价值的人,你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或是放我离开了事?”风蝶衣问出连日来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晶亮的黑眸凝睇,眸中闪着莹莹怒火。 这样的等待她已厌倦! “你这样问一个主宰你生死大权的人未免过于僭越。”易阳似被风蝶衣眸里的火花烫伤似的移开目光。 每回见着她,总觉得她似乎又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美丽,那份灵动活跃的美丽在他晦暗的眼里格外耀眼。他发觉自己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愈来愈久,愈来愈移不开。 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困扰着易阳良久,可他却不知该怎么让自己远离她。 “主宰我生死大权?”风蝶衣冒火地露出个微笑,“是啊!那我的态度应该如何,易公子?” 面对风蝶衣的反问,易阳并未直接回答,只道:“俘虏就应有俘虏的态度。” “我没做过任何人的俘虏。”风蝶衣眯起眼眸,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她待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之下够久了,而她的耐性也已经被磨到一滴不剩,这种情形之下,她无法做任何事,她无法安心,无法平静! 紊乱的心绪无法自理,风蝶衣首次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浮躁,无法安稳下来,而让她发觉这个她所不熟悉的自己的人竟是眼前的易阳。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易阳冷冷的宣告,冰眸直视她冒着怒火的瞳眸,撞击出火花。 “若是无法展翅飞翔,蝴蝶将无法展现最美的一面。”风蝶衣涩然一笑,低声道。 正当易阳以为风蝶衣会同他对峙下去,她却突然乖顺地坐下,拉过托盘埋头大吃。 他有些不知所措,原以为她会同他长期抗争下去…… 心中的迷雾如同弥漫在城堡内的浓重雾气,意扩愈大,而易阳不知该如何处置。 向来目标坚定,只为复仇的他,现下竟因风蝶衣而方寸大乱。 一股冲动促使他伸手握住风蝶衣执箸的手,忘却风蝶衣内力被制住等于武功尽失,用力过猛使得她痛得低呼一声,他一惊,急忙放轻力道,但没放开她。 “这儿不是江南,你该多添件衣裳。”不知该说什么,易阳依依不舍的放开掌下那柔软却有着练功留下的前而泛凉的肌肤。 经由她凉冷的肌肤,易阳顺道诊了下她的脉,发现她有适应不良的状况。 是因为他制住她身上的三大穴的缘故吗?易阳不愿多想,也不愿承认自己已投注过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而对她所说的关怀之语已违背他的个性,他不禁有些慌了。 总是如此,同风蝶衣在一起时,他会不自觉的扭曲自己的性格,变得不太像他自己。 风蝶衣一听反而微睁眸子,倒映着易阳略显失措的侧脸的瞳眸一亮,刻意冷淡却落寞地道:“你会在乎吗?我不过是俘虏。” “你是镜子的主人。”易阳简短却伤人的话化为镰刃戳伤风蝶衣欲试探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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