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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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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我!” “宛露?”他的声音有明显的失望,但仍用笑声来迎接她:“怎么不先睡?” “爷还没就寝?我怎能先睡?” “看来今夜她也是不会来了!” “她?” “柳树精?”他自嘲地一笑,向她的声音走去,一把抱她在胸:“你的爷是个疯子加瞎子!” 还好,夜色太昏暗,她脸上突生的红晕没有泄漏了她的秘密,他还记得她骂他的话?但她可是凌柳儿,不不,她现在是宛露,千万别忘了。 “柳树精,再不出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他突然抬头大嚷。 只有风声回应了他,宛露咬住下唇,想释放掉心中无与伦比的感动,血丝渗了出来,她闻到了咸腥的味道。 他低下头来,险些和她的额相撞,笑说:“她向来不会理会我的威胁!” “爷,既然她是个柳树精,说不定就在附近某处看着你,只是你感觉不到。”她温柔地回望他。 “是吗?我们回去吧!”他走前,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 半夜时,宛露被噩梦吓醒,淌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似鬼,惊动了身侧依旧还没合眼的上官翱。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梦见被人追杀?”她惊魂未定。 “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她有时会闪烁其词,一定另有隐情。 “只是作了噩梦!” “过来!” “爷?”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睡这你会安稳些,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猜她不能接受父亲死亡,只剩自己一人的事实。 她轻轻地挪动自己的身躯,尽量和他保有一线距离。 “跟星星告个别吧!”上官翱把头侧向她笑说。 “为什么?”她不解。 上官翱微微一笑,用脚把毯子踢至手上,只是手臂一扬,毯子就张开同时覆住他俩,陷入睡乡的黑夜。 “爷,他睡得好熟!” “让他睡,别吵他!” 宛露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而悠悠醒转,一张开眼,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正对着自己笑。 她飞快翻坐起身子,不自然地拉整自己的衣襟。 她忸怩迅速的动作引来了两个男人的笑声,她只好也跟着傻傻地笑。 约莫中午时分,上官翱的随从全都精神奕奕地驰回,没有一个迟了,给人一种纪律严整的感觉。 上官翱和每一个随从不知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那些随从很高兴。 “爷记住了每一人的嗜好,让每一个人都有受重视的感觉!”江邦骄傲地说。 宛露欲言又止,上官翱待人总是恩威并施,男人相处的方式,有时会让她很感动。 “宛露,会骑马吗?” 她摇了摇头,怯生生地想伸手摸马,她连马都还没摸过呢! 跃月蓦地仰头长嘶,吓得她躲到上官翱的身后,引起其他人的哄笑。 她涨红一张脸,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 “爷,他和我共乘好了!”江邦这次倒很热心。 “爷,我走路就好!”她天真地说。 她实在不想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相贴,即使,照目前情形看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她得扮男人应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江邦,看来连宛露也骇于你的马术。” “爷,好心没好报。”江邦对宛露吐了吐舌头:“你就慢慢走,怕等你白了头发,你还没走出太原。” 上官翱和一干人众一一翻身上马,宛露不是故意想笑的,而是江邦上马的动作实在引人发噱。 上官翱轻而易举地掉转马头,让马缓步至宛露面前,逗她说:“你真的要用走的?” “嗯!”她点了点头,发现大家都在笑她。 “小心,地上有一条蛇,在你的脚边!”上官翱惊呼示警。 她闻言立刻跃身上跳,怕被蛇咬着了,就在她跃起身子时,上官翱弯腰伸臂,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上了马。 就在她还惊疑不定时,她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落在上官翱的怀中,而且是在马上,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气息。 她吃力地发出声音:“爷,蛇在我的脚上吗?” 她光想就觉双腿酸麻,更别谈有看一眼的勇气。 上官翱只淡淡日了句:“跳得好!” 话毕,他的双腿在马肚上一夹,马嘶鸣了两声,马身倏地往前奔跃,全力地冲速前进。 江邦和其他随从都随后跟上,马蹄扬起了漫天黄土,由于赶路,谁也不敢喊停,一路上,除了吆喝声和皮鞭声,没有人说话。 宛露不敢相信自己是在骑马,从马跨出第一步时,她就目瞪口呆,因惊喜而张开的唇呛进了黄土,害她咳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起初什么也不敢望,只觉一阵又一阵的昏眩袭上自己的胃,还好,她早上没吃什么,否则一定吐得一塌胡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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