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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好什么呀……”她正想发飙,可手掌正按在他赤裸的肌肤上,那受到夜晚冷风的侵袭而变得冷冷的人体,“你……”

  喉咙里似有什么正堵得慌,刻薄的话全都噎住了。

  “别怕,很快就到了。”他将她的沈默误以为是怕黑,拍着她单薄的肩头,笨拙的安慰她。

  为什么?

  为什么当一切都无可挽回时,他还要如此的温柔呢?

  “别哭,别哭啊!”感觉到沾着自己胸膛的湿热,他柔声安慰。

  她纔不会为他哭泣呢!可积蓄了五年的泪水似乎想一口气流尽似的,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啊,既然三年前他能如此对她,三年后何必还要来管她的生死呢?

  想到恨处,她气得猛捶他的胸膛。

  “打吧打吧!只要你能痛快些。”他叹息。欠她的,欠她的啊!

  “你——混蛋!”酒醉助长了她的怒气,打得累了,她索性动起了牙齿。

  于是他赤裸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愤怒的见证,几乎见血的伤口很疼,可他没有丝毫要逃避的意思,他听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怒气。

  “原谅我。”他忏侮的道。

  “你要我如何原谅你?”她恨声道。

  她怎能假装那些伤害不存在?

  她怎能假装自己能既往不咎?

  她怎能……

  这五年来,对他的恨意支持着她,可让她恐慌的是:她对他的恨意,似乎渐渐渐渐的淡了。

  不,只有在恨的情感里,她纔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

  要恨他,恨他呀!

  或许,她要记住恨是因为她仍然有爱?

  这骇人的想法吓到了她!

  酒醉的她远比平常脆弱,她终于痛哭失声。

  第七章

  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羞故林。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唐 李白

  来到她的房里后,东方珏点燃了蜡烛,心急的察看她的情况。

  她的唇色艳红,双颊更是灿若云霞,眼神却迷乱得近乎无神。

  “你还好吗?头还痛吗?还想吐吗……”他一叠声的。

  “我……”她吐出一连串的呻吟。

  “我……我给你拿、拿水……”见她的脸红得不象话,东方珏更是一阵手忙脚乱。

  谁想他纔要抽身走开,却发现自己的裤头被揪住了。

  “怎么了?”他猛回身。

  原本他刻意避开了烛光,以免自己的裸露造成她的尴尬,这下措不及防,赤裸的胸膛就整个暴露在烛光下了。

  赤裸的胸膛上到处都是她指甲的划痕、她牙齿的啮痕,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渍。那经由体力劳动锻炼出的饱满肌块,在走动后蒙上一层汗渍,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得暧昧。

  “呃……”她的呼吸—窒。

  那双原本是无意拉住他裤头的小手,不自禁移到了他的胸膛上,懒洋洋的四处漫游。那些肌肉的块垒在轻柔的抚摸下起伏收缩,被那湿热得出奇的小手挑逗得敏感到了极点。

  “你醉了!”东方珏按住她放肆的小手,警告道。

  “醉了?醉……醉了好,醉了的世界没烦恼!”她醉后的笑颜竟意外的单纯。

  他只在新婚之夜看见过如此单纯的笑脸,以后她单纯的眼眸渐渐染上了轻愁与寂寞。

  这都是他的错!

  东方珏万分自责。

  如果可以,他愿不惜一切挽回她的单纯与快乐,可老天从不给人额外的机会,他已浪费了属于他的机会……

  “抱……抱我……”

  醉意泯灭了世俗的礼仪,醉眼蒙眬里,玳青只觉得他的眉眼好好看,她好想、好想被他抱在怀里。

  “不、不可以……”他喃喃的,不知是想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我好想、好想要你。”她呢喃。

  “你只是醉了。”他试图保持冷静。

  不容否认的,随着她小手的挪移,一种已被遗忘很久的男性本能抬头了。

  “你……你病了……吗?”她伸长手臂去试探他的额角,谁想脚下虚浮无力,整个栽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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