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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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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好冷淡,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疼惜,她不要这样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那么我该尽好我的本分。”说著,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向门边。 她的泪水没有停过,心中更是倍感委屈。是她将他给推开,将这个守护著自己的男人给推开。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除了保镖的身分外,我不会再多说什么。”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走了。 在他走後,项威柔难过的趴在床上痛哭著,她怎么都无法压抑不断涌上心头的悲伤,像是她已经永远的失去炎柬般地感到孤单和寂寞。那门合上的声响教她的心都冷了。 炎柬一进入昏暗的房间後,马上察觉另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盛怒中,教他英挺的脸庞显得更为狂傲,而他身上的衬衫不羁地解开了几个扣子,微露胸膛,衣袖反摺,露出结实的手臂,他带些烦躁地拨动前额头发,试著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隐身在夜色里的人在炎柬开口说话时,马上现身在炎柬面前,并且带著打量意味地看著炎柬。 “来看看你。”那人的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几乎是完全没有情绪,不过是他关心他的兄弟,所以他来了。 十二年前,炎柬为了一个女孩子,不惜脱离组织留在台湾,为的就是要守护那女孩,而现在呢? 就他的了解,那女孩似乎不再需要炎柬的守护,那么他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 回家族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个长大的女孩能跟他—起走吗? 炎柬迟迟地不给家族消息,家族的长者不得不要他前来一趟,看看炎柬的意思。 放任他十二年,家族没有干涉过他的生活,除非有必要,要不他们这些兄弟是不会前来打扰,让他完全的拥有个人隐私。 炎柬并不相信炎仁的话,因为当初那件事,炎仁也是知情的。 “说吧,什么事?” 炎柬没有点亮屋内的灯,却能准确在昏暗的房里取出酒及酒杯,而後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起喝一杯吧!”今晚的他需要酒精的麻痹,需要藉醉意来忘却项威柔的拒绝。 炎仁没有拒绝地在他对面落座,拿起炎柬为他斟满的酒杯,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脸,不过身为好兄弟的两人,只需要凭著感受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情。 炎仁可以清楚地感觉出,今晚的炎柬很不同,那本是平静无波的心绪在这时有了极大的起伏;至於原因是什么,他懂。所以他也为炎柬感到无奈,因为当初的约定似乎限制了他不少。 “她还好吗?”炎仁淡然地问。 项威柔这个名字对他及家族并不陌生,在家族里她的名字时常有人提起,不过她这当事人却不晓得。 炎柬自嘲地笑了,一口饮尽杯中酒,“很好。”想起她明天要去相亲,他心里就十分不好受。 “炎柬,你陷入了?”炎仁直截了当地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你不会没事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炎柬岔开话题地问著,口气显得十分淡漠。 “什么时候离开?”这是他今晚前来最重要的事,家族的长者要炎柬离开台湾。 “约定期限到了我就走人。” “若是家族的长者要你提早离开台湾呢,” 炎仁不打算告诉炎柬,今天他来,一半原因是因为项国正,他要组织马上命炎柬回日本,为的是要他离开女儿,因为他不想见女儿因为炎柬而反抗他。 “我说了,时间一到我马上离开台湾。” 炎仁放下空了的酒杯,看著炎柬再次一口饮尽那杯中物。烈酒容易教人醉,并失去平时的判断力。 “炎柬,你与她不该有情意,这点你比我更了解。” 炎仁适时地提醒炎柬,他不想要看好友为了那份不可能有结果的儿女私情而坏了家族的规定,那对他并没有好处。项威柔离不开台湾这块土地,她无法舍下她的亲人,还有项家对她的那份恩情。 “我知道。”他做事自有分寸。“还有什么事吗?” 炎仁摇摇头,“今晚我陪你暍个够,我们两个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十二年前他一直都不明白,炎东何以为了项威柔而留在台湾,但现在看著好友,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因为他对项威柔有著比平常人还乡的情感,只是那份情感似乎无法得到更多的回应,到此已是极限了,所以他必须退开了。 “示净呢?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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