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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自找麻烦?我的恩怨,我自己可以解决。”她坚决不依靠任何人。

  他深望她一眼,笑了。

  “恋儿,你是我的人,如果太阴门的人敢伤害你,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你和我是分不开的。”

  “胡说!”她再也忍不住的推开他。“我们根本是陌生人!”她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白亦韬。”他说出三个字。

  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现在搂着你的男人,叫白亦韬。”

  白亦韬?!她浑身一震。

  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不知有多少,会不会她就遇上一个?苗恋月暗忖。

  “你的义父和我的义父是同一个人,名唤白回,这样我们还能算是陌生人吗?”他明白地说,迎上她震惊的眼眸。

  苗恋月惊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回声音,“你……你一直知道我是谁?”

  “不,是见了你的弯刀,加上知道你的名字,我才能肯定。”

  “你……你早就知道……”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还这样对我?”

  “我们之间的事,与义父、义母都无关。”他伸指点住她的唇。“要你,是因为你的个性吸引了我,否则就算你是义父的女儿,也不代表什么。”

  没错,他是收到一封请他照顾恋月的信,但若她令人生厌,他依然会离去。他会给人面子,但耐心十分有限,不耐烦与笨人周旋,尤其是笨女人。

  “你……”他的身分太令她震惊,苗恋月一时理不清心里的感觉。

  “义父的关系,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事,你不必介意太多。”他一脸轻松的说。

  “可是……你……”她脑子一片混乱。

  算起来,他是她的哥哥,他们算是兄妹,可是他──

  “如果你那么在意我们的‘兄妹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打破它。”他搂着她的姿态、他的眼神,在在说明他不曾止息的欲望。

  她心头微慌,“你不能欺负我,义父……”

  “嗯?”他沉下脸,她立刻闭上嘴。

  “你不可以对我乱来。”有了兄妹这层认知,苗恋月的语气里少了尖锐的敌意,眼神也少了一点冷漠,但心慌依旧。

  她以为义父的儿子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可是白亦韬不是,他的一言一行根本不能算是君子,只能算是……狂人!

  他怎么可以把那种事说的、做的那么理直气壮?

  “我可以等,恋儿。”白亦韬握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腕,低沉地道:“可是你要知道,我的耐性不多。”

  闻言,她心头微颤,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论是谁,都改变不了他为所欲为的个性,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改变主意。

  而他现在唯一的心思是──要她。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要你帮忙,也不要你介入。”苗恋月再一次拒绝他的帮忙。

  “如果我就是不许你去呢?”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会不断找机会离开,直到成功为止。”

  “那你就试试吧。”白亦韬笑了笑,接受她的挑战。

  因为这句话,苗恋月没有睡。

  入夜后,荒原上的风吹得愈烈愈急,白亦韬没有待在床畔,反而侧卧在白天他做好的木榻上

  她悄悄坐起身,隔着一段距离的看着他。

  他没有动,没有醒来,也没有睁眼,呼吸依旧是很平顺的起伏,那么,他应该睡熟了吧?

  苗恋月深吸口气,无声地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向门口──

  “夜里走,你不怕迷路吗?”

  她身子一震,回头看着他,白亦韬的眼仍闭着,侧卧在木榻上的姿势并未变过。

  “要我亲自押你回到床上,还是你自己走?”他大方的任她选择。

  她没有回答,接着响起门栓松开的声音,而这就是她的回答。

  白亦韬睁开眼,在她将门打开的那一刻,掠身至她身后,她出手攻向他,却被他轻易以招制招,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在与她拆招的同时,关门、上栓,然后搂她回到床边。

  “下回试试别的方法,也许我不会察觉,你就走得成。”他笑笑地说。

  苗恋月瞥了他一眼,转身放好包袱,认命地躺上床,而他则回到木榻上,姿势与方才离开前相同。

  她第一次逃脱,以失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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