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千水 > 驯狂郎 >


  她不理会他的话,手上的弯刀愈挥愈快,神情专注而坚决,白亦韬眼神一闪,露出左方的空隙,她毫不犹豫的出招。

  弯刀划过,只见刀尖上一抹红,而他左袖也染上鲜血。

  她……伤了他。

  真的见血了,她却恍然一愣。

  “你赢了。”他看着她,无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你……是故意的。”苗恋月回神,冷眸对上他。

  白亦韬但笑不语。

  “为什么?”从他闪避的身法中,知道他的武功比她高,若不是存心,她不可能伤到他。

  “我想知道被自己的女人砍伤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他瞥了眼仍在流血的手臂。

  因为甘愿,所以有点甜;因为落刀见血,所以有点痛。

  “你……无聊!”她转身走到马旁,将弯刀收回刀鞘里,唇上犹留的刺痛,让她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也想到他的伤。

  天色渐暗,见他不忙着止血包扎伤口,反而忙着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并捡了些枯枝,然后走进屋里,她犹豫了下,取下马背上的袋子,跟着进屋。

  “你为什么不包扎?”血流的速度虽然不快,可是若让它一直流,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白亦韬生好火后,坐到椅子上看着她说:“是你伤的,你要负责替我疗伤。”

  “我不救人。”她别开脸。

  “那就让血继续流吧。”他比她更不在乎。

  这栋外表不起眼的小屋,里头什么东西都有,有床、有桌椅,也有食物,白亦韬把一只鸡用树枝架起放到火上烤,看来是打算拿这只鸡当晚餐。

  苗恋月看了鸡一眼,忍住恶心的感觉,再看他的伤,发现血依然在流。她不懂,他真的不在乎失血过多吗?

  偏偏那道伤是她砍的,在知道他是故意受伤的情况下,她无法狠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从袋子里拿出刀伤药,然后冷着脸走向他,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止血、上药。

  白亦韬就站在火炉旁,一动也不动,尽管她努力维持面无表情,但他还是从她无法藏住心思的眼里,看出了她的不安。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一点惊、有一点恐,有一点厌、有一点木然,只是一道伤口,怎会引起她这么多的反应?

  “恋儿。”他用没受伤的手搂住她的腰。

  “放手。”她抬头警告他,“别再乱来,否则你等着另一只手也受伤。”

  “如果是你伤的,那很值得。”他迅速低首,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你!”她推开他,直觉以手背抹唇。

  他咧嘴一笑,“这是谢礼。”

  “那么这是回礼。”她的弯刀再度出鞘,抵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的手,但我要你的命!”

  他只是看着她,轻松惬意的神态一点也不像命在旦夕。

  “死在你手上,挺有趣的。”他笑着说,居然主动靠近刀锋。

  “你做什么?”她及时将刀挪后一寸。

  “你想杀我,我成全你。”

  苗恋月瞪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碰到一个疯子了,居然连命都可以这样玩!

  “我不杀你,欠你的命,就当还清。”她收起弯刀,回身欲走。

  “哪有这么容易?”白亦韬飞掠至她身前。“我可没答应哦!”

  “你真的想死?”她手中的弯刀再度架上他的咽喉。

  “如果你舍得下手,又杀得了我,你就可以自由。”

  苗恋月二话不说就将刀往前抵,他却更快地点住她的麻穴,让她身子一软。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大意地遭到暗算。

  “真的想杀人,出刀就不能犹豫,更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反击。”他接住她的身子,将刀放到桌上,扶她坐下。

  她惊愕地瞪视着他,不敢相信自己苦练十年的武功,会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对于一个练武者而言,你的心还不够硬。”白亦韬随手朝火炉的方向一挥,将架上的烤鸡翻面。

  “我不需要你对我说教。”酥麻的感觉渐退,苗恋月冷言回道,退离他更远。

  他赞同的点下头,“也是,对你说教实在很多余。”

  “什么意思?”他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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