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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眼前的他,正低垂着头,一如往常翻阅着早报,一对闪烁着碎光的俊眸就映掩在低垂的长睫下,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麝香与刮胡水的味道……

  这一切的一切,风平浪静得让人彷若有一种错觉,昨夜与他的那一场激情,根本只存在于她自己的想象中。

  心不在焉地将一对迷惑的目光从他身上抽回,她暗暗的心忖,这样也好,在经过昨夜以后,她根本不敢奢望他还会再多看她一眼,她很清楚,想要独得这个男人的心,无疑是痴心妄想!

  只是……此刻反噬在她心口处的那一股失落感,又为何如此强烈?

  “对了,那个……”由于他突然开口,让她整个人抖了一下,而她正在倒一杯橙汁,受到惊吓的结果,是将手中的果汁全都倒洒在红木餐具上。

  顿时,金文琳满脸尴尬,赶紧取来纸巾把水污擦干,一张脸儿红通通的,眸光闪闪烁烁不大自然……

  察觉有异的白盛元,一对目光专注地在她身上来回移动,默然无语地打量着她。

  须臾,当他再度开口时,语气很平淡,几乎像是在话家常:“你还好吗?”

  他的口气淡淡,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差点又再度失去了平衡!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正常。”他明知故问:“昨晚没睡好吗?”

  笨蛋,让我失眠的凶手就是你!

  只有天知道,打从今晨她睁开双眼后,昨夜被他吻得散落的理智,也全都统统回到她的脑海里了。

  一想起自己昨晚的放浪举止,她窘愧得差点丧失了踏出房门外的勇气。

  为此,她不下数百遍的挞伐自己,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老板产生任何旖旎的情思呢?

  最可耻的是,她还是那样的浪荡放纵、无所遏抑,就像个欲求不满的欲女似的,一个劲儿地只想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这样的她,与那些主动投怀送抱、故意色诱他的女人又有何差别?

  为了自己错误的行为,她已经是这样自责与沮丧了,怎知他却表现得如此平淡、无谓,完全是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更恶劣的是……他还故意调侃她。

  金文琳呀金文琳,她在心里对自己大吼,不准再想了,就到此为止吧!是该收势的时候了,就算她对他的喜欢早已经升级为迷恋,但她仍必须学会控制自己,不能再任自己跌入感情的深渊。

  昨天他会吻她,完全是因为他喝多了,脑袋突然打了结,所以才会这样发神经,要是他是清醒的,根本就不会把她当成一般女人般看待,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除了主雇关系,他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他跟她唯一的关系,就是没关系。如果她还继续放任自己的情潮,还对他有一丝妄想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傻得不可救药了,到时候她心痛、心碎,也都是活该!

  想到这里,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紧张的情绪之后,将下巴一抬,学他一样冷静与沉稳,并尽可能不发抖的迎上他一对询问似的目光。

  只是,万万想不到……在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她仍是当着白氏父女的面口齿不清地说出一连串令人发‘冏’的台湾国语……

  “不嘿,偶岁的粉好,卸卸老鸨的乖心。”

  瞬间,四周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住了,就在一阵死寂过后,白薇妮率先从一片僵化的状态中缓缓回神过来。

  只见她呆愕的嘴唇动了一动,劈头就是句:“怎么,昨晚你嗑药啦?”

  听完,金文琳双肩挫败地一垮,在心里叹气:如果可以,现在她真想一头撞死,或是干脆挖一个坑,直接将自己就地掩埋算了。

  就在她为自己的‘失言’懊恼得无以复加的当儿,那个男人似乎有意加深她的尴尬,蓦然从胸膛间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让她的脸彷佛着火般,整个烫红了起来!

  当他再抬眼看她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一语双关的又暗示道:“如果真的不太舒服,我今天可以放你一天假,你的样子看起来极需冷静一下!”

  闻及言,她面带窘色,感觉自己几乎要变成石头,紧抿着嘴,正想反驳,又见他缓缓地开口了。

  “另外,我必须转告你。”他一敛笑容,懒懒地说道:“那个长得像菠萝似的男人,他终于点头在近期之内搬出你所租赁的房子,但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再向他追讨过去的……”他想了一下,稍稍修饰了那男人的原意,补充道:“演出费。”

  “演出费?”闻言,她愕然一愣:“阿邦他……是这么说的?”

  他耸耸肩:“虽不尽然,但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了。”

  事实上,经由律师的转达,方正邦认为当初公寓是金文琳主动为他所承租,虽然住在里头的人是他,但这都是彼此你情我愿的事,怎能在俩人闹翻之后,悍然向他索讨已付费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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