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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韩师傅可有家室了?”

  “没有。”

  “那订过亲了没有?”

  咦?韩振刚一呆。

  “别发傻,到底有没有啊?”

  “尚……尚未。”他的俊脸微微抽搐。

  “可有心仪的姑娘?”

  此刻,韩振刚看着她的模样,就像只与狐狸在一起的鸡。

  当他戒慎恐惧,表情僵硬的缓缓摇了摇头后,即看见眼前那张清丽的小脸漾起芙蓉般的笑靥。

  “那,你觉得本姑娘如何?”

  他居然拒绝了她。

  柳锦儿真不敢相信,他真的拒绝了她。

  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非但如此,他还用了一句连傻子都听得出来的推托之词,就这么打发了她。

  “高攀不起?”简直是不识货!

  意外被拒绝,面子挂不住的柳锦儿发泄的挥拳踢腿,对着空气比画了好一会儿。

  “好家伙,下回就别让我在大街上遇见,否则一定教他好看!”

  “小姐别恼,可能是韩师傅脸皮薄,加上咱们突然提起亲事,教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吧?”

  一路上,小翠忙着为那位长安第一美男子说话,可惜自尊向来极强的柳锦儿一点也不领情。

  “得了,别再替那姓韩的家伙说话了。”不过是长得俊了点,有什么了不起!“那样不解风情,那样驽钝无知,不要也罢!”

  想她柳锦儿生得算是倾国倾城,天生丽质,还愁找不到婆家吗?况且那韩振刚不过是一名小小裁缝,她又岂会看在眼底?

  别笑死人了!

  虽是这么想,但柳锦儿的心底还是难以释怀,对那不知好歹、目中无人的韩振刚依然恨意难消。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想着,哼!姓韩的,今日算你有本事、你厉害!但她柳锦儿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一旦让她捉住了机会,就是她哭爹喊娘的时候!

  这么想着,一抹既诡谲又狡猾的笑倏地在柳锦儿的唇角扬起,双眼也笑眯了起来。

  一旁的小翠见状,不由感到一股恶寒袭身,不安地心付着,瞧小姐那抹不怀好意的笑,用肚脐眼儿想也知道,她这个一向脸皮薄又颇爱记仇的宝贝主子,此刻满脑子一定藏着某种整人的手段。

  围堵?嫁祸?设陷阱?闹得人家鸡犬不宁?

  不管是什么样的恶整法,她相信从今天起芙蓉坊那位不小心得罪了长安第一恶女的瞎眼牛,未来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平。

  果不其然,当天回到柳家庄,柳锦儿便立刻展开一连串所谓的报复行动。

  首先,她很小人的下了一道命令,命众奴仆即日起拒收一切有关芙蓉坊的货单,非但如此,她还吩咐,只要能刁难的,就用尽全力刁难,不能刁难的,就由她亲自应付。

  总而言之,只要是芙蓉坊的生意,就是一律不给做!

  这根本是挟怨报复!

  一名男子怒气冲天的自烈阳高照的屋外踏进芙蓉坊里,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劈头就是一阵串咒骂。

  “任掌柜,您怎么啦?瞧您火得,谁得罪您了?”芙蓉坊跑堂的小厮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还不是那姓柳的鬼丫头!”

  任大富,芙蓉坊的主人兼大掌柜,一向鲜少动怒的他,此时额边浮起的青筋清晰可见,瞪着一双几乎喷火的怒眼,满腔火焰直烧得他面红耳赤。

  “就因为那丫头不甘心被咱们韩师傅拒婚,竟与布坊的人连成一气,万般刁难,刻意挑衅,抵制咱们芙蓉坊,摆明了要活活断了咱们的生意,弄垮咱们的金字招牌!“

  “确有此事?”任大富的夫人梅娇娇闻言不禁低呼了声。

  “这还假得了?”任大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疲倦的坐下,拇指和食指揉揉额角,莫可奈何的又是长声一叹,“就连月初明明已经订下的那一批货,他们也来个翻脸不认帐,一并退了所有订金,推说他们家大小姐交代了,往后都不许做咱们芙蓉坊的生意,还要咱们好自为之!”

  那如此狂妄的口吻,简直气死人了!

  “你是指那一批金丝盘龙锦?”梅娇娇焦急万分地说:“哎呀!倘若如此,那可真是不得了了呀!”

  想那柳家织染技术之精湛,无论是染色图纹、色彩、构图,就连织染署也望尘莫及。

  最重要的是,举凡是柳家所出的丝织品,上头那些华贵细致、色彩斑斓的彩图,皆出自享有长织染女状元之盛名的柳锦儿之手,其织染手艺之精湛,就连宫中的太后都惊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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