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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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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儿说得对!除此之外,咱们也无计可施了。”听了二女儿的话,柳如风仿佛在一片汪洋中构着一块浮木,双眼发亮,紧抓着她,万分激动地道:“好缎儿,这一切都是仰仗你了,爹代柳家庄所有的老老小小谢谢你一声!” 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似的,柳缎儿匆匆换上了新娘的嫁衣,顶替同胞姐姐出嫁。 不多时,柳家庄的大门外传来一阵锣鼓齐鸣的声响,随着一连串鞭炮声,一顶宫中所赐的龙凤喜轿,缓缓自柳家庄内抬出来。 往轿窗望去,隐隐可见端坐其内的新嫁娘,头戴一定缀满珠翠花钗的凤冠,身穿由金线交织而成的云霞披肩,颈上戴着五彩的镶金首饰,金光灿烂,华贵非凡。 街坊邻居们争相前来看新娘出嫁,有道贺,有祝福,也有更多扼腕的叹息。 想不到刘家率先出嫁的会是那个脾气最为戾、性子最为乖张的柳锦儿! 这下赔局又得重新开始,不知柳家四艳之中下一个出嫁的美人儿会是哪一个。 接下来,热闹迎亲的喜庆景象,在大街上喧腾了起来。 只见拥挤不堪的人群中,一名头戴斗笠,将一对寒星般的俊眸隐藏在斗笠下的男子,兀自远远地观看着这一切,双眸深不可测,且毫无暖意。 那一夜,两人之间的情感明明都已满溢,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但他不懂的是,在两人拨云见日、互诉情衷之后,她为何还是一心出嫁? 如果两入之间的爱情像磐石舣坚固,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他该是微笑还是该哭泣?如果磐石已经崩塌,那么两人曾经有过的激情夜晚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一场? 韩振刚一双黑眸显得幽暗,冷酷地灼向前方的花轿,视线是那样冷、那样锐利,始终没有挪开。 最后,他决定前去为自己寻找一个答案。 “停轿!” 说话的声音虽是那么的徐缓,但是一股难以形容的震撼力量已显示出来人内力浑厚。 花轿半途遭人拦阻,一群护轿的武师们立刻提高警觉,纷纷把架式摆开,怎么也料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强拦将军府的娶亲花轿。 “打哪儿来的臭小子?”领头的武师以粗哑的嗓子大声喝道:“你为何半路拦轿?” “你管不着。”冰寒的眸光扫了过来,落在武师们身上,男子冷酷地道:“聪明的一边闪去,想找死的尽管上前,在下随时候教。” 喝,好狂傲的口气! 突然受辱,武师们哪里吞忍得下?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迎战,打算给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一记教训。 他们原以为人多势众,解决一个拦路的小子费不了多少工夫,可是一会儿之后,武师们竟一一败下阵来,有得还窝囊地被打得昏死过去,趴地不起,仿佛气绝了般,把几个轿夫全都吓坏了。 “这、这……”轿夫们面面相觑,心惊不已。 待摆平最后一个扬着大刀,呼喝着粗嗓,不知死活地朝他劈砍而来的蹩脚武师后,男子将下巴绷紧,方正的轮廓勾勒出他严峻的表情。 “还不滚?” 他这么一喝,轿夫们谁还敢继续逗留原地?纷纷抱头鼠窜,飞也似的一哄而散那。 待这走一群无关紧要的旁人,韩振刚脱下斗笠,露出一脸愠怒的表情,一步步走向前方的花轿。 “告诉我,你一定非得这样考验我的耐性吗?就算我已经对你坦白了心迹,你还要这样耍弄我于鼓掌之间才甘心?”大掌一挥,他猛地掀开轿帘,弯身一探,就要将轿内的人儿一把掳去。 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举止吓得新嫁娘花容失色,极力挣扎,“啊——你是什么人?别碰我,你别碰我呀!” “锦儿,是我啊!”掀去她的红盖头,韩振刚眉头一拧,不悦地道:“你早该知道我会出此下策的,为了你,我已经豁出去了!” “咦?”韩师傅? 不察新嫁娘此刻脸上显而易见的疑惑之色,韩振刚顽固地坚持着。 “我是来带你离开长安城的,无论你怎么反对,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那易家小儿!”他的神情冷硬严酷,黑眸里的光芒更是格外锐利,“你听好了,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听得她胡里胡涂的。“怕是韩师傅误会了,我不是锦儿姐呀!” “你……你不是锦儿?”他一愣。 “我真的不是。喏,你瞧,我是柳缎儿。”指了指眼尾处的痣,她一对水眸无辜地眨呀眨,恍然的又道:“原来韩师傅先前与锦儿姐之间的事,并非只是闹着玩的,真的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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