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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如此娇态可掬的喜天,让博西勒的心跳和血液都加速了,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她。

  喜天格格低笑,蝴蝶般地飞进他怀里,双手柔软地攀住他的颈子,毫无保留地承受他的亲吻。

  博西勒箍紧她的纤腰,唇舌与她无止无休地纠缠,这般耳鬓厮磨,渐渐惹动了他体内原始的欲火。

  “喜天,我想对你做坏事了。”他喘息著,滚烫的唇贴在她耳鬓低哑地说。

  “什么……”喜天双颊潮红,眼神迷离,柔若无骨地攀附著他,在情欲和意念之间混沌难醒。

  “喜天,你想当我的妻子吗?”他无比爱怜地捧起她的脸,看见她眸中懵懂不解的眼神。“你想当我的妻子吗?”他再问一次。

  “你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人家我们是夫妻了吗?”她娇喘微微,吐气如兰。

  “但是,我从没有问过你,你也没有答应过我。”他苦苦压抑著欲潮,灼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眼睫。

  喜天柔柔地一笑,眼中绽放出奇异动人的光采。

  “你对人家说我们是夫妻的时候,我也在心里认定你了。我以为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博西勒低低轻叹,抱起她慢慢放上床榻,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衫。

  “这就是你说的坏事呀!”她脸泛红潮,羞怯地轻笑。

  “是啊……”他的手缓缓抚过她柔软如绵的胸脯,手指轻柔得像会触痛她似的。

  “那……你可以再坏一点……”

  梦呓般的低语令他倒抽一口气,刹那间意眩神夺,难以遏抑的欲潮奔流过他的全身。

  他褪尽她的衣衫,轻柔地覆在她雪白如玉的身躯上,用他灼热滚烫的身体将她融化成水,在浓郁沁人的馨香中,进行著一场生命中最缠绵的仪式……

  第六章

  博西勒付完房钱,牵著喜天的手离开小客店。

  一路上,他都低著头、垂著眼,两个人随著人潮走进城门,倒没有惹来太多注意,顺利地来到皇城最繁荣热闹的其中一条街上。

  街道两边挂著竹板、布帘,上面写著绸布庄、鞋庄、钱庄、当铺、鼻烟铺、古玩店、茶叶店、南北货店……一家挨著一家,沿街路旁还有各式各样吃食的摊贩吆喝叫卖著——

  “进来瞧瞧吧!胭脂水粉,木梳丝线,刚到的新货啦!”

  “蜂糕来爱窝窝!”

  “杏仁茶哟——”

  “油又香面又白,扔到锅里漂起来,赛过小船的油炸鬼来!”

  “果子干来玫瑰枣儿喂!”

  对喜天而言,这是一个眼花撩乱的世界,那些年画、版画上所绘的人事物,如今都在她眼前鲜活了起来。

  一路上,她看什么都新鲜有趣,开心兴奋之情从嘴角溢上了眉梢。

  “博西勒,你看,那是什么?”她好奇地指著一家卖纸花的店,兴奋地问了第几十次的“那是什么”了。

  通常博西勒都还能回答得出喜天的问题,不过这家专卖纸花的店,竟让他一时间答不出来。

  “那卖的是假花吗?这假花是做什么用的?”他跟喜天两个人头靠著头研究起用各色绸纸做出来的假花。

  “姑娘,有瞧上眼的没有?”卖假花的老婆婆眯著眼招呼他们,由于老眼昏花,虽然博西勒靠得近,也没看出他的眸色与人不同。

  “老婆婆,这假花是用来做什么的?”喜天笑问。

  “姑娘,这当然是拿来簪在头发上的呀!”老婆婆用力眯眼看了看喜天。

  “是吗?”喜天从来没有在头发上簪过任何珠花,她细看一下人群中的女子,倒真的有许多人在头发或鬓边簪上纸花的。

  “你用不著簪花。”博西勒拉著她起身。

  “你看每个姑娘都这样的,我也想跟她们一样。”喜天拿起一支镶了珠玉的簪花,眼神乞求地看著博西勒。

  博西勒嫌恶地皱了皱眉,他觉得自自然然的喜天最美,没必要簪上这些俗气的假花,可是喜天却偏偏要跟人家姑娘一样。

  “好吧,一支就好。”他勉为其难地跟老婆婆买下了一支。

  喜天喜孜孜地簪在鬓边,直问他好不好看。

  “你开心就好了。”他不忍心泼她冷水。

  喜天灿然一笑,能跟路上的姑娘们做一样的打扮,她是真的很开心。

  “让路让路!前面的让路!”

  一个推著单轮煤炭车的壮汉迎面疾冲了过来!

  喜天一时之间来不及闪躲,本能地弹身跃起,在空中飞快地转了一个身,双足轻巧地落在了煤炭车上。

  “哟,这姑娘练过轻功的呀!”

  “真了不得啊!”

  路旁的人看见喜天轻灵弹落的身手,惊声四起,大声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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