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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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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恬忽然转过头,接住她痴痴的凝望,她倏地倒抽一口气,慌忙低下头假装拧毛巾。 耸立诱人的胸脯就在他眼前,随着她急乱气息而轻颤着,他的眼瞳变得迷离深沉,氤氲的水气下觉更加炽热澎湃。 “想洗澡吗?”他眼中尽是邪气的笑谑。 “谢皇上关心,奴才一会儿回房再洗。”她不安地回答。 “不如现在就和朕一起洗好了。”他忽然玩心大起,伸长手臂一把将她勾进澡盆里。 韫恬突如其来的举动令绛彩大惊失色,她羞窘地想爬出去,却被韫恬用力一扯,顺势拉入怀里紧紧抱住。 原本只能容纳韫恬一个人的澡盆,加进了她就挤得动弹不得了,即使想退也无处可退。 “皇上,您别这样,请放手……”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她只能双手环胸,蜷着湿透的身子动也不敢动。 “当我的女人,绛彩。”他箍紧她的腰,低首攫住她微启的朱唇。 绛彩彻底惊傻住,没有足够的神智反抗,全无经验的她,只能瞠着大眼无助地任他吻噬吮尝。 他暖热的气息、他的体温,还有炽热的水,都让她热得快融了似的,虚软地瘫化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不知身在何处。 “你的味道比我想象的更甜。”他满意地低哑吟叹,唇舌探索、侵略着她脆弱而青涩的意志。 头好昏,她无力抵御他缠绵吮吻的魔力,陷溺在晕眩的意乱情迷中,任其摆布,心神飘荡之际,不知何时,他已从容地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悠悠缓缓地解开她胸前的襟扣,一层层地剥下她湿濡的衣衫。 他优闲地在水中抚摩她柔滑的胴体,她的肌肤细嫩得令人叹息,就如她脸蛋给人的感觉一样甜美,他一手隔着紧里住她酥胸的肚兜,恣意享受掌中的饱满触感,另一手滑到她背后,摸索着肚兜的系带。 “小丫头,朕还是第一次看见绑带如此繁复的肚兜,得花多少功夫才解得开,还真是守身如玉。”极度倾近的窃窃笑语宛如一道响雷,彻底震回了绛彩的魂魄。 她脑中疾速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想起了藏在胸前的巨大秘密,最令她恐慌的是,他的一只手正按在这个秘密上头! “啊--走开!不要碰我!”她吓得拍开他的手尖声大喊,双手死命地环在胸前。 “你说什么?”他瞇起双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居然有人胆敢对他说出“走开”、“不要碰我”这样犯上无礼的话。 “皇上,奴才只是宫女,不是您的嫔妃,您请自重!”她双手紧抱着前胸,狼狈地挣扎起身。 “你胆敢再说一遍!”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扯,她再度跌回他的怀里。 “皇上……”他冷傲的眼神吓住她了。 “手拿开。”他盯着被她死命护住的胸脯,眼神深邃得令她颤栗。 “不要!”秘密一旦曝光,她必死无疑,宁可冲撞他,她也要护住。 绛彩三番两次的拒绝,激起了韫恬心中一股连自己也说不清的傲怒。 “朕的命令,你竟敢说不要!” 他猝不及防格开她的手腕,悍然揪住她的肚兜,意图撕扯开来,她吓得差点昏厥过去,强烈的冲击与恐惧溃散了她的意志力。 “住手!”她像被判了极刑的死刑犯,恐惧盖过了惊慌,愤怒又盖过了恐惧,她的情绪赫然爆发,失控地放声大叫。“我又不是你不可或缺的女人,你有那么多的妃子,还不够你享用的吗?为什么非要招惹我不可!” 她的怒喊挫得他无言以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出言顶撞他,更不可能说出这种足以死上一百次的话来,他生平头一遭在女人面前尝到挫败感,心中的烦躁和混乱令他更形恼怒。 “你疯了?竟敢说出如此犯上无礼的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他的双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睥睨的双眸充满威吓。 绛彩冷然一颤,她岂会不知触怒天颜是怎样的下场,只是万没想到才进养心殿不到一日就前功尽毁了,也让她明白了杀他根本不是她心中所想象的那么容易,事已至此,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痛骂他一场之后再死,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福晋了。 “人命在皇上眼里有如蝼蚁般轻贱,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处死我不过就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你是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曾想过在你杀了一个人之后,那人的亲人们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她的脸上掠过一抹痛楚,嘴唇微微颤栗着。 她一直设法忘记大福晋在听见裕老爷被赐死后悲恸哭号的模样,也一直不敢去想起突然看见大福晋吊死在屋梁的惨状,但在此时此刻忽然地想了起来,哀痛的泪水倏地溢出眼眶,她想保持镇定,但却抹不尽泉涌的眼泪。 “还想说什么,继续说完。”韫恬垂眸凝视着她愤恨的泪水,也看见她眼中盛满了深深的怨痛。 “皇上手握生杀大权,可以轻易让人生、让人死,你拥有天下,拥有朝拜你的亿万臣民,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你如何能明白小小蝼蚁为了活下来而费尽的千辛万苦,你一道圣旨可以让人死、可以夺人快乐、毁人幸福……”她使劲抹着泪水,无法控制变了嗓的哽咽。“你不会了解,被你摧毁人生的人,接获你的圣旨……还得磕头谢恩……”猝涌的泪势让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韫恬深瞅着她悲伤脆弱的泪颜,他确实是毁了她的快乐和幸福没错,但是他所面对的诡谲人生复杂得又岂是单纯的她所能明了的? 他无奈低叹,起身跨出澡盆。 “水冷了,你最好快点起来,以免着凉。”他拿着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滴,然后径自拿起红木托盘上的绸衣穿上。 绛彩怔然呆望着他优雅穿衣的动作,不敢相信在她说完了那一大堆欺君犯上的话之后,他居然没有叫人把她拖出宫去乱棍打死,而只是关心她会不会着凉? “回屋去换上干衣裳,好好睡一觉,明早再到东暖阁当差。”他拿起干毛巾丢向她的脑袋,盖住了她的视线。 等她扯下毛巾时,他已经走出隔间,只看得见他的悠悠背影了。 绛彩怔怔呆坐着,好半晌都回不了神。 她一再冲撞他,又说了许多犯上的话,为什么他还愿意放了她?她不懂他心里想什么? 王康快步走进来,猛一见绛彩衣衫不整、浑身湿濡地坐在澡盆里,惊讶地瞪圆了眼。 “你这是怎么回事?瞧你这模样……难不成万岁爷临幸了你?”王康瞠目结舌地指着她惊喊。 “没有的事,王总管别胡说。”绛彩急忙摇头,俏脸胀得通红。 “没有?”王康一脸诡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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