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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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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看他,嗤之以鼻。 “你可以用言语修饰你的罪行,可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也无法痊愈,你最好下令杀了我,我是不可能被你征服的。” 诅恬气恼又无奈地重重一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把他的情绪逼到几近失控的极限。 “你只知道我赐死你的老爷,间接害死你的大福晋,可是你可知道你心目中的裕老爷是甚等样人?”他扳正她的脸,锁住她的目光。 绛彩冷然一颤,不安地咽了咽喉头。 “裕贤目无君王、结党乱政,在我亲政之前,他把持朝政,专权跋扈,贪渎敛财、揽权索贿……” “不要,我不要听!”她痛苦地掩耳闭眸。那些都与她无关,她不想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够混乱了,无法承受更多! “你非听不可!”韫恬抓开她掩住耳朵的双手,压制在她的身侧,捺着性子把事实对她说清楚。“你可知道朕所抄没的裕贤家产里头,有多少是从大小官员取来的赃银吗?而这些大小官员贿赂裕贤的银两从哪里来?你想过没有?” 他的一番话彻底堵死了她的声音。 “为了馈送行贿,这些大小官员只能从百姓身上加倍索来,留下裕贤的命,可怜悲惨的是被搜括的百姓,朕是大清国皇帝,你以为我该可怜的是谁?”他咬牙低语。 绛彩被他慑得哑然无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你可以不必懂那些残酷的政争,但是别把好人当成了坏人,而把坏人当成了好人。”他缓缓松开紧箍在掌心的小手,深沉地望进她的眼底。 绛彩的敌意彻底瓦解,陷入难堪之中,又仿佛走进迷障中走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现在听来她似乎错得离谱。 她做错了什么?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根本分不清楚了。 可是大福晋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这是一点也不需要怀疑的。 她迷乱怔忡的眼神脆弱得令人心疼。 谧恬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脸庞,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剎那,她猛然一颤,仓皇地起身推开他,远远退到了角落。 “即使死的是坏人,可是举刀杀人的人难道就不残酷?你就算是个好皇帝,我也当你是杀人凶手。”她以冷漠的态度掩饰挫败的难堪。 韫恬被她泠冽的言语刺伤,他深深瞅着她漠然闪避的反应,俊美的面容顿时凝结。 他不敢相信这小小的玉人儿所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锋利得像刀子,句句能割痛他,他的付出和温柔一再被拒绝,心高气傲的性子岂容得了她再三刺激挑衅,向来令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与镇定都被她摧毁了。 他猛地逼近她,大掌猝然箝住她肩头。 “你要知道什么是残酷吗?”他森幽地低语。“我所处的环境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残酷百倍,你以为我很爱当杀人凶手吗?皇宫内沥血争斗,难道我就不该自保吗?你知道我五岁入承大统为嗣皇帝,自入宫那日起,我的阿玛、额娘从此不敢再认我了吗?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和悲哀,那种亲情被硬生生斩断的残酷是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绛彩错愕怔住,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冰冷的眸心几乎被深切的同情融化,她怔然望着他失神良久,一颗心乱了方寸。 韫恬从她双瞳中看见了怜惜与了解,也看见了倾心与痴迷,尽管她很快地恢复冷漠,但倔强冷淡之下的真实情绪已被他识破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绛彩--”他伸手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地、爱怜地,几乎揉碎她的四肢百骸。 绛彩感觉到他深沉的吐息,感觉到他温柔轻抚她的手指,感觉到他环绕着她的炽热体温,还有令她醺然欲醉的男性气息。 她的思绪缥缈迷离,感觉着他身上似麝非麝、似檀非檀的香气亲密地穿透她的肌肤毛孔,渗入了四肢百骸,这一刻,她眼里、心里除了他不再有任何人,她虚软地任他搂抱着,柔顺地被他捆绑在臂弯中,不自觉地埋首在他的胸怀里,默默无语,深怕破坏这份微妙的悸动。 她悄悄抬眸,漆黑的眼瞳有如迷雾轻烟般地瞅着他,她发际淡淡的幽香和轻轻蹙聚的眉尖,娇怯得令他心荡神驰。 他缓缓支起她的小脸,忘情地吻住她。 绛彩细微的抗拒全被他深深吮噬,他的吻逐渐激切,贪婪地探索她唇中的娇润,饥渴地啜饮其中甜蜜。 “绛彩,朕封你为妃好吗?”他沙哑低柔地梦呓着。 美梦被惊扰了。 绛彩不想这么快醒来,但是剥扯她襟扣的那双手逼得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不要。”她在他紧密的拥吻中软弱挣扎着。 “你明明喜欢我,也为我着迷,为什么不要?”他贴在她唇上温柔轻喃,手上扯褪她衣衫的动作没有停止过。 当他探入衣衫内隔着肚兜抚揉她丰润的酥胸,立即引来她惊慌的抵抗,但薄弱的力道远敌不过他一根手指头的力量。 “不行、不可以……”她拚命在他身下挣扎蠕动,柔软温香的半裸娇躯反而更撩起他饥渴的烈火。 以往床上的翻云覆雨,对韫恬只是两个目的--生下皇子延续皇室宗脉和单纯的欲望发泄,在诸多宫规之下,召幸嫔妃成了乏味的例行公事,即使肉体得到了欢愉也觉得空虚。 但是绛彩这令他没辙、令他怜惜、令他发怒又令他悸动的甜美玉娃儿,全然不需卖弄风情来取悦他,就能将他的欲望完全唤醒,让他体验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的痛苦。 “朕明日便传旨封你为妃。”他的眸子因欲望而蒙眬,炽热而缠绵的热吻再度封住她的唇,一手探进她腰际,略微粗暴地撕扯着她的绸裤。 “皇上!不要……”她羞红了脸,本能地并拢双膝,将他不规矩游移的手夹在纤细的双腿间。 “叫我韫恬,这世上我只准你叫我的名字。”他喑哑地埋首在她雪白的胸前,重重烙上吻痕,掌心来回抚摩着她长腿每一吋柔滑的肌肤,长指渐往上移,探至她的腿间,攫住她纤弱稚嫩的花蕾。 强烈的颤栗席卷了她的意识,她揪紧他的前襟不住地抖颤喘气,抑制不住难受的娇吟。 “叫我的名字。”他痴望着她虚喘酡红的脸庞,长指极柔、极缓地探入柔嫩封闭的处子幽径。 绛彩不自觉地弓身惊喘,无助失措地攀紧他的颈项,陌生的冲击仿佛就要将她推入可怕的深渊,她害怕得想逃,但身体却违背她的意志,反而挺身贴近他,像在乞求他给予更多的折磨。 她紧窒的包围和娇柔深处微妙的颤栗,令他进入销魂的迷眩幻境,欲焰以烈火燎原之势彻底焚毁他的自制力。 “绛彩,叫我的名字……”他沙哑地低促,长指不断深入引诱更多的花蜜。 她死命咬着唇狂乱地摇头,身体对他的爱抚产生强烈反应已够令她羞愧了,她不能、也不愿与他的关系还从仇人变成了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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