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千芃 > 捡到一个小老婆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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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利坐在床头,楞楞地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儿。娃娃脸的精致细腻五官有着不相衬的疲惫阴影。那两道眼下淡淡的黑,更显风霜。他心中有着太多的心疼与不舍。 刘枫昨天由香港回来已是午夜两点,风尘仆仆地奔波,倦累明显写在脸上。她只草草地洗个澡就倒头沉睡,也不管那一头滴水的短发沾湿了枕头,最后还是他在她沉睡中替她吹干头发,替换一个干的枕头套的。 她是需要人照顾的。她除了空有一身女强人的精明能干之外,其余的她都不甚在乎。不在乎吃食,她时常就以蛋糕、牛奶、泡面度日;不在乎外表,她留了一头削薄的短发,只因为方便梳整,不必费心打理;不在乎物质享受,不穿名牌、不住华厦、不开名车。 因此,他更舍不得她,也想不透不在乎钱财、物质的她,干嘛这么劳累、赚那么多钱呢? 他也不懂,不懂自己为何会爱上她。她不是绝美、也不温柔,嘴上更是刁钻刻薄,她有多不胜数的缺点,但是,他就是离不开她,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让人放不下心吧。 “娘子,我要去上班了,早餐在桌上要记得吃哦!’胡利叫醒她,轻声交代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刘枫半瞇着眼看一下手表,才八点而已。胡利一向只在午后摆摊算命,因为午后吃饱撑着的人比较多。 “我有了新工作。”胡利坐在床头看她又闭上了眼。他不舍得她的劳累,但也不舍得就此离开。他和她已经三天没见面了,他想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 “什么工作……捆工要穿成这样?”胡利一身的西装革履让她顿时张大了眼。 “你就不能想想其它的工作吗?” “你什么都不会嘛!你身强体壮的,不做捆工做什么?啊……你不会是去做午夜牛郎吧?”刘枫又想到了一个免经验、外表俊挺、身强体壮就能胜任的工作。 “既然叫午夜牛郎,我干嘛这么早出门?”和她胡扯也是一种生活情趣。胡利不仅不在意她的胡说八道,还很乐意地附和着。 “谁知道那些深宫怨妇几时有需要,说不定她们把做那种事当成是晨间运动咧!” “我没有这种习惯,赚不来那种钱。” “是吗?那你做何勾当?赚什么黑心钱?”明明只是问他在哪高就,她就偏要说得他像是专干“黑黑暗暗、见不得人”的勾当的那种人似。 “股票分析师。” “股票分析师?你连股票这两个字都不认识耶!是哪家赚钱多的公司不长眼地敢用你?”刘枫真的要满地找眼镜了。原本她是懒洋洋地赖在床上,此时则是聚精会神地坐着,等他说“天方夜谭”。 “哎呀!别说得我像是祸国殃民的灾皇一样行不行?我可是凭真本事得来这分差事的哟。” “少来了,你实话实说吧!我认识你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她是挑明了不相信他的能力。 “你何必说得这么白?好歹也让我充个大师.过过瘾嘛。对啦,我是对那个股票一窍不迎啦,但是,你忘了我有那么一点的神通吗?预知未来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囚此,我就背了一些股市的术语,什么月线、年线、下影线,什么税前盈余、本益比,什么……多头、利空、利多、筑底的,反正报纸上怎么写,我就怎么背下来,然后,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我就一身光鲜地到投资公司逛逛,刚开始我就把所有的术语都用上,和接待人员东拉西扯一番,直到那接待人员快把我当个疯子赶出来时,我就赶紧报出几支明牌请他试试。” “什么叫明牌!?”他以为他在签六合彩啊? “我不是说我有那么一点神通吗?我就挑了几支个股,预测一下它当天的最高和最低点。就这样啦,我在那家公司赖了三天,他们就录用我了。” “骗吃骗喝。只是报报明牌,那你干嘛那么早去?” “总要装个样子嘛。看看财经消息和国际形势,装作是在做盘前分析,有在工作,人家给钱才会给得心甘情愿啊。” “那你都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嘴巴一直在动,直到有人快要变脸时,就赶快报出明牌就是了。” “喂!你这个样子和财经台的那个股票大师钱毕好像喔!他也是节日三十分钟,前二十五分钟都在胡言乱语,直到最后五分钟才说出重点,他不会是和你一样的吧?”刘枫想起了电视上的那个财经大师,胡利和他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也是狐狸精没错,但是,我们不完全一样,比起我,他道行差多了。”胡利正经八百地解释,似乎拿别人来和他相提并论是辱没了他。 “那……那个金来呢?也是吗?”她又想起了另一个“技法”相同的大师。 “不是。” “我就说嘛,台湾的股市怎么可能全掌控在几只野兽的手中。”刘枫为同是人类的大家扳回了一点尊严。 “他不是狐狸精。光听他那俗气的名字也知道他没这么高级,他不过是只兔子精。” 胡利不屑地撇撇嘴角,有点“同种相轻”的味道。 “是,你有气质、你高级,那么请问大仙,今天我该买哪支明牌?” “你不可以买,你买了,我就破功了。”胡利正色地说。 “为什么?我又不是扫把星。” “你只要跟着我,这辈子就和偏财运无缘了。” “我又没跟着你!你只不过是个房客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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