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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一震,知道他已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遂不敢再妄加挑衅,只好尽量靠向木盆边缘,却丝毫于事无补。

  袅袅上升的蒸气熨烫着她如羊脂般的肌肤,但比蒸气更让人感到烧烫的是多尔博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

  他的呼吸狂乱地喷洒在她胸前,引起表皮轻微的颤动。

  她进退维谷,但觉那双带电的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却又无处可躲,只好像鸵鸟般,尽全力低头,一颗小脑袋都怏触及水面了。

  “小心溺死。”多尔博邪恶地提醒她。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四肢百骸到处流窜着热流。他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让她的胴体在自己眼前完全呈现,却不急着去征服,实在是平日克制、忍欲有术。

  ,越冲动就越要冷静抑制,这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训练;征服女人也像征服战场上的敌人一样,自己越是沉潜不动,对方就越是浮躁难安。而嬴家通常是前者。

  “抬起头来。”他平稳地命令。

  她艰困地抬头,却在一触及那精壮的上半身时,立刻逃命似地挪开目光。

  “看着我!”这次是饱含权威的。

  她咽着口水润滑干燥的喉咙,万般为难地将目光自水面缓缓上移,羞涩地掀起睫毛,却在触及他双眼中炽烈的火热眸光时,再度慌张地低垂。

  多尔博懊恼地伸出手,帮她撑起始终不听话的下巴。温热的指尖轻触她的脸,若有似无地沿着细致的耳垂缓缓滑至柔白的颈项,在那里轻画逗留后,来到圆润的肩头,再寸寸下移,悠游至侬纤合度的手臂,再度停住,来回游移,对那儿的软滑极为满意。

  她极力压抑自下腹缓缓上升的暖流,却掩藏不了飞上双颊的红云,鲜红的双唇蠕嗫,欲盖弥彰地显露自己的难耐与不安。

  多尔博微凛,将她娇涩、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尽收眼底,脸上尽量维持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只是眼底的火烧得更旺。

  他存心撩拨她,企图逼迫她对自己的感觉忠实,顺从情欲的原始渴望,他要证明她心口不一。

  虽然对女人不屑一顾,但是如何让女人欲火焚身、自动宽衣解带,他自认为天赋异禀。

  “我说过不许挡!”他不耐地粗声吼着。

  他的力道虽是那么的轻,却足以在她体内引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为了抵挡体内四处奔窜的热流,她不得不紧闭双眼,然而他却残酷地在她的下巴施力。

  “看着我!”他嗄哑地命令, “告诉我,你喜欢这样。”

  “不!”她反驳得毫无力气。

  多尔博松开她的下巴,一点也不急,反倒邪魅地低笑,“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思索。”

  道怎么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样。”

  朱慈媛闻言,双颊烧红,羞愤得无以复加。

  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再不要了她,濒临警戒线的欲望之潮就会在倾刻间将他淹没。

  他倏地起身跨出木盆,顺手将她抱了出来,但他并没有直接走到床上,而是绕到桌前斟了两杯酒,一杯交给她,神色异常肃穆地道:

  “喝下这杯合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纵使心里会经渴望过这一天,但他专制的眼神、强悍的语气、毫无感情的脸庞,却让她深感受伤。

  “我不要!”

  她后退,却被多尔博一手勾回来,先逼着她喝下手中的酒,再将自己的一饮而尽。像完成心中一个大愿似的,他满足地带着邪恶的笑,以手抹去嘴角边的余汁。

  迫不及待地打横抱起朱慈媛,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用身体牢牢压住她蠢动的身子……

  朱慈嫒惊恐地睁大双眼,屈辱感顿时袭上心头,他毫无爱意的举动震碎了她的心。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用武力征服了她的身体,羞辱了她的自尊,朱慈嫒哀痛欲绝,无力地敲打多尔博汗湿的肩膀。

  “不许哭!”他低声粗吼:“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多么教人感到屈辱的名词啊!。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跟营帐里的妓女没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她愤怒地哭喊:“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不当我的女人也可以。”他饶富兴味地看进她的眼中,认真地道:“我军队里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专属于我的女人,一种是人人都可以玩乐的营妓!”

  “什么?”她止住哭泣。

  “你比较愿意当后者吗?”

  “不不不……”

  “那就是当我的女人罗?”

  她哽声,莫可奈何地垂下眼。

  多尔博蛮横地搂住她。 “不许再哭了,我今天很累,再惹我心烦的话,小心挨鞭子。”

  她的泪水猛然收住,咬住下唇,她知道那绝非虚言恫吓。

  “以后,我随时都会要你。”

  丢下这句话后,他倦极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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