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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那……你觉得我的武功和你相比如何?”

  云追日微微一笑,“如果没有意外,一定是你赢。”

  “那……”时殁生坐直了身子,“你打得到我吗?”

  “正面交手,两个云追日也不容易打到你,就像我们之前几次过招,我连你的衣角也碰不到;你自己不也常常说,你虽然不是武功天下第一,但是闪躲的功夫绝对无人可比。怎么,失去信心了?”时殁生的武功高他一筹,加上游走生死关头多年,临敌经验远胜他数十倍,应变能力自然非他所能及。

  “我在想……是不是我养伤太久,武功退步了,所以小男才能轻而易举的踢到我?”时殁生有些沮丧地说。

  弄清楚他问这些问题的原因,云追日不禁失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差点痛死了!”时殁生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云追日收敛了笑容,但嘴角仍是微微扬起,“我知道她为什么能轻易踢到你。”

  时殁生一听,急急地问:“那就快告诉我,是我的武功退步了吗?”

  “不是你的武功退步了,”云追日停了一下,故意吊他胃口。“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毫无防备。”

  “废话!小男是我的朋友,难道我会讨厌她吗?”一听是这种没意义的答案,时殁生又无精打采地趴下。

  “说喜欢或许还不够,其实你是爱上她了。”云追日淡淡地补充。

  时殁生吃惊地跳了起来,“什么?!你别胡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云追日只是微笑看着他,听他自我辩解。

  “你也知道,小男她既不温柔也不体贴,动作粗鲁又没女人味,喜欢生气,还会说脏话,既不妖娆妩媚,也不楚楚可怜,不会撒娇,不会伺候男人……”他一口气数落下来,花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等他说完,云追日笑问:“既然她这么糟糕,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何在乎她不理你?”

  “她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不希望她不理我。”时殁生说得理直气壮。

  “哦?那你又为何怕她知道你要去妓院?恩人和朋友都不管这个吧?”

  “那是……那是因为我不想她生气,然后不理我。”时殁生开始有些动摇。

  “你何时开始怕她生气?我记得你向来以惹她生气为乐,不是吗?”

  时殁生心中一惊。是呀!他从来都喜欢惹小男生气,如今怎么……难道……不!这怎么可能呢?

  即使心中挣扎,他嘴上还是不承认。“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不希望她不理我,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是这样吧。”云追日笑着摇头,暗叹他的固执。

  “我去找魏森。”烦人的事情就别管了,还是先解决其它的事。

  主意打定,时殁生便一溜烟地跑了个无影无踪,留下云追日独自欣赏明媚春光。

  从那件事之后已过了五天,牟易男的气早消了,可是她现在又开始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时殁生那个死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虽说前几天她因为生气而不理他,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算了,不但不再道歉,而且还跑得无影无踪,连着三天都见不到人影,真是……真是……可恶!

  一口气闷在心里,不知该怎么发泄,她只好忿忿地捶着棉被,直到敲门声响起。

  “谁在那边乱敲,烦死了!”她没好气地喊着。

  “是我。”来人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平和的语音中略带笑意。

  一听是云追日的声音,她赶紧整理仪容,前去开门。

  “我听下人说,你这几天都闷在房里,是不是不舒服?”

  面对他的关心,牟易男勉强露出微笑,“没事,我很好。”

  他微微一笑,“让你无聊的待在庄里是我的疏忽,今晚府尹大人办了一场宴会,你可愿和我一起赴宴?”

  “那种应酬场合我不习惯,还是别去的好。”她不想给云追日添麻烦。

  “既然如此,今晚我另外摆宴,?我的疏忽向你陪罪。”他走进房里,拣了靠窗的椅子落坐,“你到洛阳两个多月,我却没尽到地主之谊,该罚。”

  “那怎么行!”牟易男连忙跟进去,“一场宴会你不知能谈成多少生意,怎么能因为我就不去,更何况……”她双眉一挑,语带调侃,“那么多人等着瞻仰洛阳第一公子的风采,如果你不去,我岂不成了罪人?”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云追日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

  “我说的是实话。”她倒杯茶,挑了个位子坐下,“听管家说,这阵子上门的媒人快把停云山庄的门槛给踩烂了。”

  云追日苦笑不语。

  “像你这样,算不算受盛名之累?”

  “别说这些了。”他立刻转移话题,“就依你吧,我改日再宴请你和殁生。”

  “谁要和他一起赴宴!”她撇过头。

  “你还在生他的气?”

  她微微昂首,大声否认:“我的度量才没那么小。”

  云追日笑着摇头,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赶紧叫住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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