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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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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暄坐直了身子,换上新烛,又燃起一旁鸟型香炉中的瑞脑。青烟袅袅,弥漫一室馥郁迷香。 举杯浅啜佳茗,她再度陷入沉思。 从他的仪表气势、护卫的排场,还有跟风净漓熟捻亲呢的样子,身份必定不寻常,身份之外,她更在意他说过的一句话—— 若是旁人,自然不该直呼在下姓名,但小姐将来是皇后,那便无妨。 这话听来就是觉得暧昧。他特意强调加诸于她的诏命,却不避嫌,或者说根本无视地逗弄她,而风净漓从头到尾一直有意无意地帮腔,难道…… 风玄烺三字忽地浮现她脑中,让她心头一紧。其实,“郎”根本是“烺”的谐音!? 不,应该不会是……这个联想瞬息即过。 她念头一转,风净漓纵然极受宠爱,也不可能无视宫规,直呼皇上名宇,叫他烺哥哥;更何况从皇上特意要女官授课以搪塞拖延婚礼来看,皇上不愿迎娶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哪会三番两次地寻她玩笑? 摇摇头,她迅速剔除了令她反感的人名,她一点都不希望碰见皇上! 对于有朝终须面对宫闱的事情,她仍然有些逃避心态。 低调的个性使然,她不爱和陌生初见的人有太深入的接触,轻浮之人她尤其厌恶,与人交往全凭自己的直觉感受。对于郎焰君略带轻佻的举动,她虽不习惯,却称不上讨厌,大概是因为她觉得他只纯粹为了逗弄她,并非恶意的调戏吧! 清明温煦的眸芒中,她找不到丝毫轻薄,只有不知名的魅惑,摔不及防地烙印人她脑海中…… 皇甫暄蓦地站起,收敛远扬的思绪,走到窗边,倚栏凭望云气半掩的明月。 这时,有人推门进房。 “小暄,明晚是小漓的生日宴会,你会跟我一块去吧?” “嗯。”她随便应了声,却问:“在意一个人就是对他有感觉吗?” 皇甫昭愣了愣,“你遇见了什么人了?”她倒好奇了,会是怎样的人让妹子问起这样的问题。 “没有。”皇甫暄回过身笑笑,“随口问问罢了。” “没事就好。”皇甫昭耸耸肩。没事才怪呢! 见她唇角微扬,皇甫暄知道姊姊八成又在胡乱臆测了。她淡淡地道;“别想偏了。” “你怎么晓得我想偏了?还是,本来就是你在胡思乱想?”皇甫昭笑嘻嘻地揉揉她的头,被白了一眼,才双手一摊,“好啦,记得明天要去参加小漓的生日宴会,别让我到时候找不到人。”瞧她刚刚魂不守舍的,应该有把话听进去吧? “咦?”皇甫暄果然一脸疑惑,“你哪时说过这事? 而且我也没答应吧!”她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何况你在我刚进门时就答应了。”皇甫昭戳戳她的额,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便离开了。 没好气地瞪着姊姊的背影好一会儿,皇甫暄知道明天的晚宴是非作陪不可了。以皇甫昭的个性,抗议她坑人耍赖也没用,要论磨人的功夫,她更是比谁都行,无论找什么借口,都会被她软硬兼施地拖去镇南王府。 这意味她要有心理准备再度遇见他的可能。皇甫暄轻轻叹了口气,素手按上了胸口。 那向来平静的心湖,波起来息…… 早朝时刻,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一名官员正立在殿中禀奏。 “启奏陛下,近日,萨兰在边界增加了两万大军,又在国中征兵,似乎有不臣之心。臣以为……” 风玄烺听着兵部尚书禀告边关小国萨兰最近的异常,神色渐渐凝重。 萨兰虽然只是玉门关外的一个小国,国势远远不如朔风皇朝,但向来以骠悍著称,其人民数目虽仅有数十万,但国中不论男女皆是弓马娴熟的战士,若真有反叛的意图,确实是个威胁。 只是……风玄烺忍不住觉得疑惑,因为萨兰虽然民风强悍,却鲜少主动对外宣战,这十多年来更是臣服于朔风皇朝,谨守每三年进贡一次的本分,何以突然有不臣之心? “萨兰之事,兵部先行商议之后,朕再作裁夺。” “臣遵旨。” 兵部尚书入列之后,见已无人再禀奏,风玄烺便宣布退朝,又另外命令夏侯海阔随侍。 静默地行走在回廊上好半晌,风玄烺突然问:“萨兰的事,你有何看法?” 夏侯海阔早已在思索此事,便答道:‘“其中必定另有内情,必须派人详查。不过臣以为,此事或许和‘那人’有关。” “是吗……”风玄烺双眉微皱,又问:“关于那件事,你进行得如何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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