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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不是的——”雨润连忙出声。再不出声制止,泄露了秘密,恐怕她真的死定了,“主子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记忆。”

  三双眼睛齐齐望向她。

  “北落大人……”

  “住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英气十足的女子高声训斥。

  北落侧首轻轻看她一眼。她随即闭上嘴,仇视地盯着玉阡萝。

  他探究地凝视玉阡萝,目光由刚刚的犀利变得柔和一些。他看着她,像是在琢磨雨润话中的可信性。

  玉阡萝率先移开视线。他明目张胆地盯着,令她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她做错什么事吗?她在心里暗自生气。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害怕他审视的目光!

  帝车有时和他很相像,都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气质。但是帝车又和他不同,不会带给他压迫感。帝车的目光是深深的温柔,那样的感觉像是即使被他看穿,他所做的也会是充满爱意的,不会带给她难以呼吸的沉重。

  但北落不同,他的目光还是太过犀利,像刀子一样——至少对她是这样的。

  见她转移目光,北落莫名一笑。

  “我不相信她!”

  “赞采兰!”北落声音轻柔,不过十分奏效地制止了她。

  “是,我知道了。”赞采兰收声,不友善地瞥玉阡萝一眼。

  王是她最崇敬、最深爱的人,她不会将他让给别人。尤其是他们的敌人。

  北落看一眼玉阡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见叫声。”和他说话,压迫感真的好重。

  照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他并没有强势的行为,也没有狠毒的目光,可是,她就是会觉得压抑。只要被他清澈的眸子看上一看,她就感觉自己像个完全被剖开的人,心里的想法全摊在他眼前。

  他那双清澈的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淡若无物,仿佛一切事物都不在他眼中的目光,让她觉得害怕。

  “叫声?”北落偏一下头,望向那摊血迹,“你是第一个到的?”

  “是。”

  “我可以作证,主子和我确实是听到尖叫声才赶来的。”雨润唯恐北落误会,连忙解释。

  “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他仍是看向玉阡萝。

  她摇头,“没有,我来的时候就只见到这位吓的发抖的宫女。”

  “看一眼眼睛发直的宫女,“来人。”

  后面跟着的士兵窜出五人。

  “清理现场,还有,把那个小宫女带下去——先安慰安慰她。”北落有条不紊地吩咐,“采兰,你去询问那个宫女。”

  “是。”赞采兰领命。

  雨润好奇地跟着士兵的动作移动视线——

  “咣!”倒在地上昏过去。

  “来人。”北落声音依旧,“将她也抬下去。”昏倒也会有人凑热闹。

  玉阡萝恢复感觉似的看着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抬走,恶心感重又涌出。只觉得那鲜血漩涡般地转动,不停地转动。

  然后,她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站着,身边是无边无际的海。夕阳照射下,仿佛成了一片血海,红艳艳的……

  惊觉间,北落已来到她面前。

  怎么她会看到这副景象?是因为那尸体的缘故才有的胡思乱想吗?

  玉阡萝紧张地咽口唾液。

  北落完美的俊颜呈现一丝笑意,一绺垂下的黑发挡在清澈的眼眸前。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你。”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然后扫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敕廿玉阡萝。

  她记得《古史》曾有记载,敕廿是羽国的国姓,是尊贵的王族才有的姓氏。它代表着火族王室——帝车的敌人。

  “那时的我们并不是能够平静以对的人。虽然我们相爱,但是阻隔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实在太过巨大、太过……重要,我们始终无法跨越。”

  “或许我限制了你太多的自由,令以感到不便。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他停顿一下,“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你若想去哪里……可以先跟我说。”

  “我不得不说,宫廷里还真的有许多你不能去的地方。”

  难怪他会这么说,难怪他从不主动提起以前的事,难怪他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把宫里所有羽国的人一并驱逐,难怪——他们从不在她面前提起羽国,每每提及便讳莫如深。

  原来她是羽国的人。

  “主子。”雨润一边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头一边走进来。

  “好点了吗?”玉阡萝将刚刚的思绪放置一边,“你吓坏了吧!”

  “好多了。”雨润可爱的酒窝浮现,“您呢,有没有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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