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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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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汪精睿一定还待在柳月眉的房中与她耳鬓厮磨,现在早已过了三更天,他甚至还没回到房里。 或者他们还继续待在花前月下喁喁私语﹑表露深情,而她算什么?她猛地拍了下桌子,下一瞬间,她感觉手心底下传来一股湿黏夹杂着刺刺的东西在挣扎,她不觉地移开了手,瞪大眼瞧向木桌。 “啊--”一声尖锐的吼叫划破夜空,下人房内迅速亮起了灯火。 “怎么啦?怎么啦?” 大伙从睡梦中鷘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纷纷开口询问。 “有蟑螂!”昭筠活像被火烧着了尾巴似地乱吼。 “去你的!才一只小蟑螂,活像你娘被奸杀了,当心我踹你!”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落的传来,又把她的泪水逼了出来。 哭泣改为哽咽,她冲出房门极欲洗手,却被突然闪现的巨影拎进怀中。 “一只蟑螂你也能哭成这副模样。”汪精睿攒着眉打量这个女孩,在低首俯见她的剎那,被她身上散发的淡雅馨香慑住。 “要你管!”她埋在他胸口里继续哭,完全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唉?汪精睿在心中长叹一声。这女孩太单纯也太不设防,明明现在是个“男孩”,却没有半点男人的气息,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不知该不该骂她笨。 “对了,你不去柳姑娘房里,到这儿来做什么?”她挑眉怒视,突然抽身离开他,转回房里坐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言词中甚浓的酸味。 其实,这也是他今晚来的目的,她对他好像颇有“兴趣”。 “我为什么必须去柳姑娘的房里?”他双手环胸,陋桌旁还有一张方凳不坐,偏偏坐在刚才地打死蟑螂的桌角上。 “桌上有蟑螂。”她一脸的嫌恶,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洗手,突然觉得恶心万分,抬手忙往他身上擦。 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抹,直到她认为干净为止,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为什么我必须去月眉那儿?”他压低了声音,低下脸看着她,逼得她不得不抬起脸来。 “你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她满是醋意的说。 反正天一亮她就走了,管他怎么想!“谁说天造地设的一对就一定得与月眉耳鬓厮磨一个晚上?” “我管你们是不是耳鬓厮磨?”她生气地站了起来,打算到屋外透透气。只要一想到他和柳月眉亲热的模样,她心中就燃起一股火焰。 “你好像在吃醋。”他低低地笑着,可以感觉得出她正在吃莫名其妙的飞醋。吃醋又怎么样?昭筠冷笑地址了扯嘴角,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 “而且你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汪精睿攒眉侧头沉思,真的想不出他曾见过李鱼儿这号人物,不过她的声音很像昭筠?昭筠震惊的瞪直了眼睛,赶紧稳住自己的心跳,双手用力绞紧。 千万别被他认出来。 幸好房内昏暗没有掌灯,今晚的月色又很朦胧,她背光而立,由汪精睿这儿望过来,她整个人没人黑暗中与夜色融成一体。 她不敢回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双眸仍炯炯有神,彷佛能探进她内心深处某个角落。“你是不是在吃醋?”“我是男人吃什么醋?”她干笑两声,掩饰全身的不自在,额头却已开始冒出冷汗。 这个人既精明又聪睿,实在不太好惹。“这么说,是我误会了?”他缓缓地伸直了两腿,小小的木方桌被他坐得摇摇晃晃地嘎嘎乱响。 “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去多陪陪柳姑娘,毕竟你们即将成亲了,不是吗?”她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用字遣词彷佛是努力思索过后才敢说出口,与刚才撒野的态度判若两人。“反正以后多的是陪她的机会,倒是?我问你,你到最后还是没洗澡吧?”昭筠霎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来兴师问罪是为这个。 “我?”她不自在地绞紧了手指,生怕今天下午的事件再度重演,不敢再得罪他。“我明天再洗。” “为什么要等明天?难不成你不也要等明天再连今大的晚膳一块吃?” “我是啊!”她想也没想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本公主高兴什么时候冼就什么时候冼,要你啰唆!像她这么娇贵的人是不能激的,再如何装模作样﹑低声下气也撑不过半个月。汪精睿被她的不敬惹得有些不快。 “你的意思是,你不但晚膳等明天一起吃,连澡也等着明天再洗?” “嗯。”她倔强地点头。天一亮,你就看不到我了。 “那敢情好,我晚餐也没用多少,咱们一块将就将就。”说着他迅速将她卷入臂弯,拖着她回他的厢房。 “你--”她正欲大嚷,却被他骇人的眼神制止。 他将她拖进了房。昭筠一看屋内又重新打妥了两桶热水,令她差点晕倒。“你﹑你﹑你?”她急得说不出话来,恨透了他的身强力壮。 “坐。”他拉着她,两人并肩坐下,圆桌上头早已摆满了精致的点心。 “你?真的还没用膳?”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拿起了桌上一块精致的糕点,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嘴里,自己也塞了一块。 昭筠差点被糕点梗到,急忙倒茶喝了几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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