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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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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先到办公室找人,从其他老师口中探知,绪方萨七基本上是个独行侠,和老师们很少攀谈。 然后有位老师指点她去美术社,有八成把握他会在那里。 听到美术社的名字她有些不情愿,记得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施令霓说绝对不多看它一眼。 她迟疑的走进美术社,迎面而来的施令霓错愕住了,牧谖忍住想逃的冲动,把礼物藏于身后,用骄傲、得意来伪装她的心虚。 “牧谖,你来干什么?”施令霓改变主意了,她一点也不欢迎这只骄傲的孔雀来破坏美术社的清誉,要经费、要资助,可以办个义卖会,就不信凑不出钱来。 “用不著你管。”她走进美术社内,立刻被几幅画吸引。 施令霓气不过她的娇气,连忙挡住她的视线。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她窘迫地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你以为我想来吗?是‘你的’绪方老师约我来的,给方老师都亲口约我了,我能不来吗?” “老师才不会约你呢!”施令霓气得直踝脚,压根不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你错了。”看到施令霓气得吹胡子瞪眼,她乐得寻找绪方萨七的身影。 “绪方老师,你在哪……”娇嫩甜音未完,一个坐在画架前的背影跃入她的眼,夕阳照进窗口投影在那宽阔的背上,有点孤傲,仿佛遗世独立在他的世界里。 一股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但施令霓叉上前挡住她。 “老师正在作画,你别打扰他。” 牧谖看了她一眼,竟然有股激赏油然而生:这学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她牧谖说话?连训导主任都得让她三分。 “我是来赴约的,岂是打扰?” 施令霓眼看牧谖气焰高张得无法无天,她只好转向绪方萨七求助。 “绪方老师,牧谖她——” “今霓,你先离开。”绪方萨七没有回头,仅是淡淡的说。 “可是她——” “是我约它的。”他又不疾不徐地打断她,然后用炭笔测量前方的静物。 牧谖露出“你看吧”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位绪方萨七挺上通的,不像是其他老师口中所说的独行侠。 施令霓犹在原地气了一会,才悻悻然地离开美术社。 牧谖静静地接近他,站在他后方看他作画。一个美术老师,竟还在画最基本的静物昼,让她有点讶异。 不过,那即将完成的素描,线条十分丰富,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觉得被吸引了。 片刻,她皱著眉将礼物丢到桌上。 “尊重一点我明你一声绪方老师,不过你的行径在我眼底,不过是个变态的普通人。请你解释一下送这份礼物的居心何在。”她兴师问罪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含糊,她甚至没将他当一名老师。 绪方萨七徐徐收笔,放下炭笔后回头,眼中还残余方才作画的宁静恬淡,但在看到她惊讶得阖不陇嘴的模样时,唇角不禁流露出笑意。 “你——你——”牧谖瞪大了眼,注视眼前似笑非笑的俊朗脸孔。 “我说过了,我们会再见面。” 牧谖征愣地杆在原地不知多久,久到他已经打开伯朗咖啡,仰头畅饮。 “难怪…难怪那套内衣会这么面善,那是——” “是你超爱的内衣款式,新潮又不便宜,当你的生日礼物再恰当不过了。 就当是……你陪我买朋友礼物的谢礼。”绪方萨七笑倪著她,那张俏丽的脸条地红了,但不像是害羞的红潮,倒像是被倒了会钱的面红耳赤。 “你这么做会惹来多少误解,你可想过?”她几乎想指著他的鼻头问,但那高大和带嘲的目光,却叫她的手硬生生的收回,他不威严,却有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有谁敢误解瓦夏的掌上明珠?”他好笑地看著她,摇晃手上的咖啡。 “在我面前当然不敢,但谁知道在背后他们会怎么想?”幸好没让人发现这份怪异的礼物,要不,她的脸往哪里搁? 他搓著下巴思索,“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当然。” “有没有人发现?” “没有。”她没好气的说。 “那就没事了。”把咖啡一口饮尽,将空罐扔进垃圾筒后,他帅气地往裤侧擦手,拿起紫色蕾丝、触感柔细的内衣,目测她的胸围。 他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她胸前,令她心慌又气恼地环抱住胸。 “不要看了,你……你根本没资格为人师表!”她红著脸斥责。 绪方萨七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叹口气摇头。 “我怎么会把你的话当真买下三十四D?那和事实一点也不符合,我看还是拿去退换,换三十二B才对。”他立刻将内衣折放好,兀自决定拿回丢更换。 “你小看我了!”牧谤放开胸前的手,抬头挺胸,然后一把抢过礼物。 “不必换了。” “别逞强,牧同学。”他眼里净是戏谨,表面却一副善良的劝慰。 “真搞不懂舅舅怎么会聘用你这种老师,邪恶!”她对著他扮个鬼脸,气哼一声,走出美术社。 “邪恶?”他指著自己哭笑不得,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史映如只会带著哀愁说,你太难以捉摸,两人身分造成很大的压力而已。 他眼一黯,再也无心作画了。 一边收拾著画具,脑中纷乱地飞逝和史映如相遇的情形。 他在离开祖国日本后到台湾谋生,除了老是有人想找他当广告明星外,工作一直不太顺利。某天他不知道走什么运,竟无端端地被一辆轿车误撞,那个驾驶者还是个清秀的年轻女子,然后年轻女子不知所措,他只好在受伤之际叫她去明救护车,看到她点头之后,他才敢“安心”的昏倒。 他的伤不严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擦伤,他十分庆幸她车速不快,要不早就一命归西了。 撞到他的女子就是史映如,那是她刚拿到驾照第二次上路。 在他受伤的那段期间,她几乎天天往他的公寓跑,送鱼汤鸡汤什么的,并且建议他到瓦夏担任日文教师。 她先是害他受伤,但后来却成了他的恩人,时间一久,两人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自然而然地就交往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火花,但教人安心。 可是瞒著校方私下交往的压力,最近一直冲击著他们的感情,史映如对两人偷偷摸摸的交往,甚至连在学校见面都只能生疏的点头,她不能叫他名字,只能称呼他为绪方老师,这么深的隔阂教她愈来愈不安心,对他的感情亦开始游离。 绪方萨七燃起烟,注视窗外的黄昏余晖。 他喜欢史映如温婉可人;喜欢她照顾他时的无微不至;喜欢她体贴入微的心思,她有许多现代女子所没有的柔情,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会喜欢这样懂事的女人,一直都知道。 在她毕业之前,他们只能隐瞒师生恋的不伦恋情,却万万没想到她受不了这层疏离的关系而对他提出分手。 他走到一旁的置物柜,取出可爱的皮卡丘布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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