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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明白了吗?一个人的善与恶,是逃不过我的画笔。”

  “可是史映如她——”

  “她很善解人意,她的美发自内心,而且……”他顿了顿,考虑要不要把关键原因说出来。

  “而且什么?不要卖关子!”她还是盛气凌人。

  “作画的当时,我对她有感情,不只用心下笔,还用了爱。”他脸部的线条柔和下来,对她微笑。

  “什么爱不爱的,恶心死了!你根本是因为画丑了,所以才找借口搪塞我!”她怒火狂燃地将画给撕了,奋力一撒,变成雪花似地讯落在地。

  绪方萨七面无表情的看她耍性子,那张画之于他——半点价值也没有!

  “我明天就走。”她走过他身边时这么说。

  地上的碎纸他连看也不看,走出画室,回客厅睡觉。

  牧谖胸腔的怒火依然狂烧著,本来很舒服的床,现在觉得像针床一样难睡,她怎么也睡不著。

  半夜,失眠令她痛苦,她愤然坐起。

  “都是绪方害的,把我画得那么丑,我以后怎么见人嘛!”她自言自语地骂著。

  翻下床,轻轻地转动门把,她不想把绪方萨七吵醒。

  环视了客厅一眼,确定他睡得很沉,她才轻手轻足地推开画室的门。

  地上的画纸碎了一地,她不甘心地驻足看了很久。

  “真不甘心,第一次就被人画成丑八怪,我的第一次就这么奉送给绪方那个魔鬼,他却这样对待我?如果我不把画带走,岂不称了他的心?”她嘀咕了一堆,拿来手电筒,弯下身捡拾一地的碎纸片。

  “昼的这么丑,也不怕天打雷劈。”她咕侬了一声,又说:“幸亏没撕得很碎,要不然怎么黏得回去。”

  捡好一堆碎画,胶水也拿来了,她的浩大工程开始进行。

  她从来没这么认真做过一件事,但几分钟后,她的意志力渐渐崩裂,频频打呵欠,眼角也流出泪来。

  “在天亮前一定要做好,要不然绪方那个魔鬼就要送我回家了,我得振作精神。”

  话是这么说啦,但她真的好想睡觉……

  翌日早上,阳光从窗户射进来,亮得她睁不开眼,她翻身再睡。

  良久,她才通自己醒来。

  “咦?”掀开棉被坐起,她眨了眨眼、揉了揉眼。“我昨天……”她想不起昨天有没有爬回房间来,仿佛是……没有!?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是昨晚赶工黏好的画!原来她有做完啊,还以为她后来睡著了呢!

  “啊,黏好了耶。”她露出笑容,忽地敲门声乍起,她赶忙地藏到棉被里。

  “牧谖,起来了吗?”

  “干什么?”她连忙下床,拿来收拾好的包包,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入。

  “我可以进来吗?”

  “等一下……好了,进来吧!”她高傲地开门,佯装若无其事。

  绪方萨七往卧室里看一眼,刻意看向床头,然后说:“把床被折好,换件衣服,我带你回家。”

  “没问题,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舅妈!”牧谖投入舅妈的怀里撒娇。“我好想你。”

  “译讲,你让舅妈和舅舅担心死了。”

  “对不起,下次不敢了。”她嬉著嘴,含泪地祈求原谅。

  “回来就好。”校长几日来的担心,也终于能卸下了,他转向绪方萨七。

  “绪方,谢……”末说完,绪方萨七就示意他别道谢,否则牧就知道他都知道它的行踪了。

  校长呵呵直笑,会意了。

  “谖谖,是绪方老师找到你的,你得向人家道谢。”校长夫人和蔼的说。

  向他道谢,她可不依口

  “舅舅、舅妈你们有所不知,其实……其实是绪方绑架我的,这几大都逼我住他家里,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它是我的仇人,哪有向仇人道谢的道理?”她胡咨了一堆,得意地向绪方萨七示威。

  “谖谖,别闹了,明明是绪方辛辛苦苦把你找回来的,你怎么……”

  “对,是我绑架她。”绪方萨七将手插入口袋,神色自若她笑说。

  “绪方!”校长明知内情,却猜不懂他为什么要顺著牧议的话说。

  “你们看,这小人自己招了。”牧谖对他做了鬼脸。

  霎时,绪方萨七笑著上前,突然俯身在她脸颊一吻,在她耳边低语:“这才是小人。”

  牧谖全身像触了电,脸颊条地一片蛇红,羞愤地瞪著他,校长在一旁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先安抚谁。

  “校长,牧谖和我住在一块的事可千万则宣传出去,要不然不只牧谖丢脸,你和校长夫人也丢脸。还有,是牧谖说要减肥,我才减少给她吃的食物,但并没有饿著她,你们大可放心。”绪方萨七故意说,气得牧谖直踝脚。

  “舅舅,才不是这样!他——”

  “好了好了,谖谖,我等会叫萧妈给你补补身子,好不好?你先进去。”

  校将气嘟嘟的她赶回屋内。

  “绪方,你也进来生。”

  “不,我要去学校了。”他婉拒了校长的好意,笑著离开了。

  “小人!”

  施令霓在座位上呆了数秒,不敢相信桌上填写的报名表,竟是眼高于顶的牧大小姐,牧谖何时转住了?竟想加入美术社!

  “牧谖,报名时间已经过了。”施令霓半晌才把报名表还给她。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加入美术社,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想怎么样?”放下课本,她双手撑著桌子,冷冷地望著施令霓。

  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就算可以半途加入,施令霓也要阻止。

  “社团有社团的规定,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你是副社长,对吧?”她改变姿势,轻率地生于桌上。

  “是又怎么样?我不玩特权。”施令霓弦外有音,指的便是牧谖的仗势欺人。

  牧讲不怒反笑,抢过报名表,在纸上吹气。

  “你没权利,那谁有权利?”

  施令霓不情愿地回答:“社长,还有绪方老师。”

  “好!”她从桌上跃下,笑著。“我就去找‘你的’绪方老师。”

  施令霓讶异地望著她轻快的步履,跟上去,心中不断的揣测绪方老师和牧谖的关系,从上次绪方老师主动约她,到现在她从不愿看美术社一眼到愿意加入,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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