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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二少爷。”堂本悟恭敬地鞠躬,好看的眼中有如释重负,唇边微扬。

  “你……”他警戒地巡视四周,看看是否有其他人。

  “只有我来,我找了您三个月。”堂本悟年轻的脸上对他存著敬意。

  “进来再说。”

  双双进门后,绪方萨七才问:“是我爸叫你来的?”

  “老爷很著急,他希望您能回去继承家业。”

  “我不能回去。”他无奈地坐下来,眼光幽远。他一回去,怕是日本的天空将会变色。

  堂本悟一向是他的心腹,心里明白它的顾忌。

  “二少爷,大少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派了许多人手在我您,今天我能找到您,不久他也会找来。”

  他烦躁地看了他一眼,“你告诉我爸了?”

  “还没。”

  “先别说。”他还不想回去继承绪方集团。

  绪方集团是举世知名的企业,总裁绪方宏夫有两个儿子,人儿子绪方离浪荡不羁、风流成性,打从四岁开始,就是个调皮、爱打架的小孩,惹是生非是他的特长,长大之后虽有收敛,却是个玩世不恭的纨裤子弟。

  二儿子绪方萨成熟内敛,行事有分寸,对绪方集团的内部运作很清楚,唯一令绪方宏夫头痛的是,他不变商场尔虞我诈那一套,他只受到各地去写意作画,喜爱不受拘束的生活。

  一年前绪方宏大就有意将宏大的霸业传承给绪方萨,这一点引起绪方离很大的反弹,毕竟他是大儿子,比缩方萨更有资格掌管霸业,于是公司内拥护两个主子的派系逐渐明朗,造成绪力集团传出分歧的谣言,股市一度下跌,直到绪方宏夫召开记者会说明,安抚投资人的情绪,股市才又稳定上扬。

  事实上,绪方离在公司虽没有大作为,但绪方萨并不认为那是大哥的实力,他相信大哥的实力尚未发挥,况且大哥比他有企图心,要让绪方集团更上层楼,只有在大哥手中才能成就。

  他深知此道,所以暂时避开烽火,来到母亲的故乡——台湾并化名为绪名萨七,在瓦夏教书。

  “二少爷,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大少爷若找到您,恐怕会对您不利。”堂本悟衷心的希望他回日本。

  “你还不了解阿离,他不会伤害手足。”

  “为了雄霸一方的绪方集团,他会。”堂本悟严明的说,表情一丝不苟。

  “爸爸一向爱才,他看得出来阿离拥有强烈的爆发力,而我无心掌管公司。”

  “但老爷更明白大少爷嗜爱女人如命,他有心管理公司,但有一天会因为女人而败家。二少爷,老爷考虑约有错吗?”堂本悟斗胆丢个问题给他。

  缩方萨闭眼深吸口气,“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此地的事做个了结。”

  不知为何,此时脑中竟浮现牧谖那双骄傲的眼睛。

  “为了以防万一,我留下来保护您。”至少在大少爷有所行动时,他能微尽棉力,捍卫主子到最后。

  “不行,你留下来不就等于告诉阿离我在这里吗?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我在台湾的生活,连阿离他不可以。”温和的脸蓦地沉练,眼神冷酷不妥协。

  “但是——”

  “悟,阿离是我的亲兄弟,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如果为了掌管公司一事非要起冲突,那也是我们两兄弟问的君子之争。”他信任一起长大的大哥,大哥的内心如何想的,他知道七八成。

  “这是您的想法,但,难保大少爷他不择手段。”缩方离一向不择手段,尤其是在对付女人的时候。

  “我心里有数,你走吧。”绪方萨烦躁地站起,往浴室而去。

  “二少爷……”堂本悟不甘心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做了一个决定,他可以暗中保护二少爷。他笑了笑,离开公寓。

  在浴室里,缩方萨任水恣意喷流、按摩疲倦的身体,可是心的疲惫和烦恼,有什么办法能驱除呢?

  他两手撑在米白色磁砖上,水流霎时冲击它的头。

  他以为这样能冷静些,却怎么也冲不掉烦躁的情绪。

  忽然想到牧谖,她已经出院数天了,同学校后她和往常一样,一放学就往他的地盘跑,只是变得沉默寡言,眼里似乎只有画,再没有他……这令他更烦躁了。

  她冷淡的神情、不言不语的唇、动得比什么都勤快的手指,和那只为画狂热的眼神,那么那么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脑海。

  他不知道自己竟变得那么思念她,即使每天见面,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思念她.

  第六章

  牧谖面无表情的坐到“她的”位子,把未完成的画纸拿出,摆在画架上。

  她已经神速进展到画石膏像,一拿起画笔,教室内仿佛就只有她和石膏像,其他的似乎部是多余的。

  “绪方老师。”一位长发飘逸的年轻女老师进来。

  “杨老师,有事吗?”他微笑,对瓦夏的老师而言,他的笑令人觉得亲切舒服。

  杨老师腼腆笑了笑,走向他的办公桌。

  “这个周末是我的生日,学校几个知心老师想帮我庆生,打算在我家开个舞会,顺便联络老师之间的情谊,到目前为止有十个老师已经确定了,而且要携带朋友一起来,如果你不嫌弃又有空,能不能……”她紧张的手心冒汗。不只是老师看得出来她对缩方萨有好感,连许多学生都知道。

  牧谖手指节发自,目光不由自主地摆在绪方萨的笑脸上。看来他很享受被爱慕的虚荣嘛,笑得那么色,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是舞会,还可以跟杨老师跳黏巴达呢!

  “那我可要精挑细选一份礼物了。”他说。

  杨老师脸红了红,兴奋地问:“那你……你会来啰?”

  缩方萨不著痕迹的转头看向牧谖,四日在空中凝视交会,却无端端地被赏了个白眼,有种被她打了一巴掌的感觉。

  “嗯,我会亲自把礼物送过去。”

  杨老师的心几乎狂跳出来,她实在太高兴了。

  “谢谢……哦,对了,你可以带朋友来。”说完,杨老师有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他真带了女朋友来,那不就……“我会单独前往。”

  它的话,让懊恼的杨老师又见到希望,一时心花怒放地握住他的手。

  “你一定要来。”然后窃喜地转身跑开。

  绪方萨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握过的地方,本以为杨老师非常含蓄,原来也有开放的一面。

  “是不是舍不得洗手了?”牧谖瞪了他一眼,讥嘲地说。

  听到她开口说话,他大喜,可是那浓浓的敌意又浇熄他的喜悦。

  “最近有没有去医院复诊?”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可见他有多久没关心过她了。

  “死不了。”

  “有没有按时吃药?”他忽地觉得隔在他与她中问的画架实在好碍眼。

  “难吃死了。”

  他大皱眉头,索性起身绕过办公桌。

  “你没吃?”

  “有的药才放进嘴里就化掉了,又苦又涩,现在我连看它们一眼都觉得它们正在我口中虐待我。”她皱了鼻,满口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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