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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忆恩整个身体都扑倒在雕花床柱,鬓角沁出血丝,跟床上鸳鸯被晕混在一起。

  胡说!你明明喜欢的就是我,为什幺说谎?

  朱阳的眸底深藏着不忍与伶惜。他对自己冲动的举动后悔万分,但死鸭子嘴硬,怎幺也不会承认。

  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有说过喜欢你吗?忆恩睁大怨恨双眼,仿佛控诉他的不对,有事没事就动手打人,这种人有谁会喜欢?

  有没有人喜欢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依目前的状况,你认为赵府还敢娶你这位假新娘吗?丢一条方巾,朱阳冷言道:拿去!不要把你龌龊的血弄脏人家的地方。

  忆恩一阵阵心痛。以前浓墨般情人才有的疼惜,已不复见。就让血流吧!只要证明她是清白,血流干又何妨。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是想嫁给……他……只要裘家平平安安,牺牲生命又有什幺关系?她想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求生欲望越来越稀微。

  一点一滴流失的血液,让亿恩原本红润的脸庞失去血色,虚弱的只剩下增息声。

  你说什幺?怎幺声音这幺小?看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庞,仿佛烧到尽头的蜡烛,朱阳心头一惊,连忙拿起抛在床上的手巾,按住忆恩额角。

  要死也不要死在别人的地方,连拿手巾去止血都不会,你到底还会什幺?凶恶的口气下,藏着一份担心。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会弄。忆恩不领情,虚弱地挥开他的手,拿起手巾按住额边,讥讽道:咳咳,放心好了,我忆恩再怎幺没格,也不会死在人家不喜欢我的地方!

  在我面前,你不会那幺简单就死去。朱阳暴君似的言语下,有着一份认真与痴情,他赶紧从怀里拿起大内创伤膏,又揉又推的。你现在是我的人,除非我要你死,否则你不能死。

  阎王要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你……别以为……你在这……有权有势,世上还是有你三皇子权势到达不了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越逃离,他就越想得到她。

  即使阎王拉你下地狱,我也会跟你跟到底,这辈子……不,永生永世你都逃不了,你下地狱,我也会奉陪到底。朱阳咬牙切齿恨声道。

  他的话使得忆恩爆炸出复杂的情绪。缠人缠到这种地步,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无赖、神经。你以为你说这种话我会很感动?才不!不管你说出多幺美丽的言语,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你。

  你……没有人被喜欢的人说成这样,还不感动的。忆恩眼瞳柔出未来,身躯化成一池糖浆,甜甜蜜蜜,最后她叹息一声,摇摇头,爱情是要用一辈子来证明,不是单凭你几句话就可以的。

  没想到才一摇头前已,衣襟好死不死地再一次进开来,整个春光终于都外泄开来。

  朱阳的意志力刹那崩溃,一双魔手毫不客气的就直触眼前想了好久的肌肤。

  冰凉的手碰到滚烫的胸部,忆恩惊吓的花容失色,本来显得混饨的思绪,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啊!你在干什幺!给我住手。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原以为只要摸了她,就会浇熄心中火焰,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越模越爱不释手,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霸道!蛮横!我是人,为什幺没有拒绝的权利!忆恩猛挥开有如沾在身上苍蝇的手。他越不尊重她,她越生气。

  你代人嫁,你认为赵家知道这件事会善罢甘休吗?对她再而三拒绝,他实在忍无可忍,脾气也火了。

  欺君枉法是有罪,只要我定你的罪,就没有人敢救你,因为我就是王法,我就是神,你懂不懂,还有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的部下已经抓到落荒而逃的裘家正牌父女。这下子是谁控制了整个场面,依你的智能,相信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你认为你该不该好好服侍我,以便救她们出来?

  他的无情表的忆恩渐渐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褪了开来。

  裘庄主、婷萱两条人命全系在她身上,不能生气,她绝对不能生气。

  朱阳眼中火焰更加熊熊燃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向是他处事方针,也是跟人相处模式,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次也不能。

  今晚他要她是要定了,即使以后她会恨他一辈子。

  忆恩的唇濡湿了,只因为泪。

  她爱他,却不希望在这种被污辱的情况下,将自己献给他。

  罢了!罢了,只要能救裘庄主、婷萱,受点委屈那又如何。

  委身给他比给赵展庆好太多了,起码不会太难受。

  忆恩索性闭起眼,眼不见为净,她意兴阑珊道:

  希望妾身不会让你失望。她的不甘全显现在脸上。

  朱阳眸底射出猛烈的危险精光。明知她是被自己逼成这样,但她一副无所谓态度,莫名其妙地惹出他一肚子怒火。

  叫她嫁给他,她不要;却只为裘家一句,就愿意献身。

  她对裘家忠心耿耿到这种地步,不得让他吃起醋来。

  既然你那幺喜欢当救世主,我就让你当个够。

  朱阳眼中虽狂热,但手却有如千手千眼菩萨,轻轻地拂过忆恩肌肤,洒下甘露,泛起阵阵酥麻感,也泛起她心湖内的骚潮。

  他是调情圣手,从没有女人能逃过他手下的魔咒,他就不信她能逃得过。

  阵阵酥麻一波波轰人脑门;寸寸舒服感一滴滴沁入骨髓,强压的令忆恩浸在茫然之中,加上朱阳灼热的唇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犹如在肌肤上浇上油,烧得她无处可逃。

  说爱我,说我比裘家任何人都还重要,说!朱阳口气跟以往一样,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忆恩全身骨骸仿佛燃起火焰,但理智还是清醒的,认为裘家比较重要。

  什幺?还是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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