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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可是经他这幺一说,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想必他是不知情的情况,误将忆恩深陷危险处。

  不知者无罪,这话题就到此止住。本驱转个话题道:信竟然不在扶桑手里,你认为你有几分把握可以寻到那封信。

  这……钱晋迨闪烁其辞。昨晚半夜三更严淞找上他,也请求他帮忙找信之事,这事要不要告诉他呢?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免得事情越描越黑,一发不可收拾。

  算了!朱阳看他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勉强,即使没有那个东西,我也能逼严淞乖乖就范。敢觊觎大位就该有成仁决心。

  钱晋迨眼睛噙着藏不住的笑意,挑高眉,喔!对方最大权在身、大军在握,连当今圣上都要畏忌三分之人。现在你手中没证没据,如何逼他就范,圣上如何相信你的说辞,这我倒是十分感兴趣。

  谁说要有证据才可办事,只要我在诱字上多下一点工夫,那个老贼就会猴急地露出尾巴来了。

  钱晋迨眨眨眼,喔!那请你说说,要如何在诱字上下一点工夫?

  钱晋迨你这偷儿,想套我口风没那幺容易。朱阳猜测,依严淞的个性,应该会找上钱晋,迨帮忙,若真是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扣住钱晋迨让他这个孙悟空不能动弹。

  别以为我没拿到信,就瞧不出这整个事件的端倪。你想在这件事刀仅豆腐两面光、八面玲珑路路通,两边都得到好处是不可能的。还有,若你敢把我这边的任何情报透露给严淞知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知道自己的信誉,竟是这幺不堪。钱晋迨好笑道。·

  别给我装一副嬉皮笑脸,本王不吃这一套。若你未来找到信去卖给严淞,相信我,你的命,我会亲手取走的。朱阳霸道命令道。

  钱晋迨承认一点事实,喔!听你这一说,似乎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7.不错!我曾有把信卖给严淞的念头。可是顾念我们的友情,就作罢。谁叫我们感情那幺好,好到让偷儿爱钱的本性,都可以抛弃。

  朱阳嘴角弯呈上弦月,冷笑道:真的吗?那你就把信给我再找回来,而且必须亲手交给我,我才会相信你的话。

  钱晋迨在桌上径自倒茶,转个话题回避他的话,你怎幺处置她?要把她带回皇宫,还是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

  你为何这幺关心她?朱阳双目进出火花,叱道:难道你们早就认识?

  一想到这点,朱阳内心醋意更加翻搅,只想杀尽天下企图染指她的人。她是他的,无庸置疑。

  朱阳双目爆出寒光,混着世上少有危险、邪增、森冷,任何人见了都会感到窒息的恐怖。

  完了,说溜嘴了!希望他别怀疑才好。

  我哪里认识她,你多疑了。钱晋迨马上端起赔罪的嘴脸,你不要我问,我就不问,这样总行吧!是瞎子也嗅得出空气中有着浓烈的醋味,他不赶快撇清怎幺行。

  是吗?朱阳语调怀疑地道。

  钱晋迨翻翻白眼,什幺时候他变成这样了,爱情果真会使人散失理智。别醋味这幺重,吓得我心惊胆颤。

  不要再谈这件事,再谈下去说不定我会死在这里。钱晋迨赶快岔开话题,海棠姑娘身上似乎不只一种毒性而已。那天待他走后,他飞身下去,一把脉,她身上有两股暖流,似乎不只一种毒性,让事情显得更加诡异--似乎有人长期在她身上下毒似的。

  你知道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是嫌你的命太长,还是嫌脖子太硬?朱阳眼光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你若知道什幺事情,口就给我封紧一点,小心我不顾朋友之义。

  钱晋迨骨子里带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惹他生气他越高兴。海棠也是严淞部属之一。只有严淞这种人,才会将部属折磨不成人样。如果这样,海棠身上有两个毒性,就不足为奇了。

  没错!那又如何。朱阳瞪他一眼,这件事你不要管,只要负责把信给我找回来就行了。

  若信交给你,我有什幺好处?钱晋迨逗着他道:你能给我比严淞更好的条件吗?

  果然找上他了!你到底隐瞒我多少事?朱阳脸上罩着黑色火焰,森寒无比,而全身上下

  僵凝如冰,使人不由得寒毛直立。严淞已经跟你搭上线了?

  他仿佛是他手中棋子,随便他操纵来操纵去的。这个想法让朱阳越想越气。

  哪有,你多疑了。钱晋迨还是一副嬉皮笑脸,不在乎的表情。

  赫然--一个既尖锐又高亢的声音洒下,适时地打破尴尬气氛。

  不好了、不好了,三皇子不好了。赵文华拖着肥油身躯,一晃一晃地奔窜过来。

  这事可不得了,若不跟三皇子解释清楚,马上撇清关系,万一被误会是共谋,他的乌纱帽就会保不住了,这可不行啊!

  叫赵文华匍匐在地,头有如捣蒜般猛磕,三皇子明察,小的跟这件事绝对无关。

  朱阳心情已不佳,又被他这幺一搅,心情之恶劣更不在话下,搬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钱晋迨觑了朱阳一眼,忍住肚子一窝子气,和气地对赵文华说道:别大呼小叫,有事情快说,别碍我们俩谈事。

  就看在他歪打正着打断空气中尴尬气氛,好心帮他一把,让他把话说清,否则依朱阳现在的脾气,即使这位老人家跪到明天,他也不会理的。

  是是。

  既然能跟三皇子平起平坐。这人来头一定不小,更何况他一脸和蔼的模样,活像弥勒佛模样,无形中助长他的勇气。

  赵文华恐慌地说道:裘家小姐跟她的婢女。抬头看朱阳神色,今天主子看起来似乎不怎幺高兴,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讲出来呢?

  他不知这段话,立即引起两人注意及兴趣。

  钱晋迨紧张问道:怎样?还不赶快说。不是叫婷萱到洛阳等他,怎幺又跑回来这里了。

  这……赵文华看了朱阳一眼,还是不太敢说。

  还不赶快说!钱晋迨急的满头大汗,是不是要我摘下你的乌纱帽,你才要说。

  皇上不急、却急死太监,他怎幺会那幺紧张。朱阳眯起的目光中,充塞一股冷绝肃杀气氛,黑瞳更加深沉危险。

  是是,卑职遵命!要他的乌纱帽,就是要他的命,这可是今天早上三皇子赏给他的,虽然官小,但毕竟还是个官啊。赵文华急的满头大汗,说话就给巴丁起来,卑职……今早……看到……到……昨日……新娘……到地窖去,过不久……就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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