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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此事若能震醒父王,以后多理会朝政,修明政治、疏浚河运、开博学鸿儒科,少沉迷道术、长生不老当中,这可是百姓之福,天下之幸也。

  这样他要带着亿恩离开此地,也比较放心。

  明世宗一听,心头一惊,吓得心头没啥主意,那依你之见,要怎幺办,难道要我们屈膝求和,让他断送我们大明江山。

  这倒不会,只要我们能诱那只老虎离山,那引虎人瓮就不成问题。对父王昏庸软弱性格,已经麻木不仁了。

  想必你心中已有计谋。

  他一堆儿子不是猎鹰养犬、就是沉迷女色养小妓,完全不顾国家大事,惟一会关心的只有这个儿子,只可惜一来他不是嫡长子,二来他太情才傲物,性情乖扭不好掌控,要不然他或许会将是位传给他也说不定。

  是有一计。朱阳沉吟一下,思量着:但还须父皇配合。

  明世宗大喜,说来给朕听听。

  朱阳望着窗格子,眸子晶莹生光,说道:严淞位居首席内阁学士,底下门生现在不是总督、巡抚,就是将军,私党遍居朝廷内外,可以说是大权在身。大军在握,请君入瓮或迫其上当当不可行,需用点智能谋略,设法调虎离山,才是上上之策。

  嘎!说仔细一点。

  朱阳不假思索,当即一点一点说出他智擒严淞之计。

  第一步,我们先请他的好友仇鸾邀严淞在徐州密会,仇鸾是赣省大将军,严淞会以为自己的大军都驻守徐州不远之处,即使事有变卦,还能紧急来救援,所以他一定会买仇鸾的账,故臣子推断,严淞一定会答应前去徐州。

  严淞前去徐州后,就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这就请父皇以兵部六百里加紧送去密函,开列数十名将军,在距严淞防地不远的题愈,召开北方抗倭会议,所订日期必须与严淞贫款色徐州时间密切吻合,这样一来,仇写会邀产税J起到开封与会,即使严淞对父皇突然召开会议有疑虑,但只要仇鸾力劝前往,并请其它人从旁权力公后。依严淞自尊自大的性格不会露出怯意而托辞拒绝。

  第三步,严淞前去开封,必会随带大批侍卫队保护,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先以开封难找到较大的房屋为借口,使其留下待卫队独自进人开封,再以因是秘密会议,故要在晚间举行,而且设置三道关卡,拦留随行人员及兵器,因所有人都要遵照此规,相信严淞必不疑有诈。到那时严淞只是独分一人,且手无寸铁,只能乖乖听我们摆布。

  最后第四步,也是最重要一步,我们要想出一套说辞,好让严讼当场发飘,这时安排与严淞素有交情的臣于坐在其旁,好言相劝,让他单独离开座位,出去外面透透气、消消气,届时在严淞单独离开后;就立即逮捕他。这样一来,既不会惊动他人、也能一举歼灭他全部的势力。

  明世宗听完此连环计谋,赞不绝口,好好!这事就让你去办,若事成,你要什幺,朕都会答应。

  那倒不必。朱阳欠身一福,只要父皇到时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

  什幺事?明世宗好奇的问道。难道跟你目前带进宫的那名少女有关系?我劝你不要跟你的皇兄们学什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坏行为。

  朱阳听父皇说忆恩不是,心中快决不乐挥摆衣袖,准备迈开脚步离去。

  站住!明世宗拳头换得出汗,股气得像紫茄子似的,你是什幺态度?我才说你几句,就跑成这样,简直没把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他这一生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个桀赘不驯的儿子,本以为即便不能讨个亲热、至少也不至于落个没趣,没想到他却用这种态度对待。

  他是至皇至尊,天下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怎样可以让他的儿子爬到他头顶上去!

  明世宗腮上肌肉抽搐个不停。

  懒问沉浮事,闲娱花柳朝。吴儿调凤曲,越女按鸾萧。道许山僧访,棋将野叟招。漆园非所慕,适志即逍遥。朱阳吟罢,旋即走出门外,我这一世只想逍遥。

  好!明世宗铁青着脸孔,威吓道:你就做你的逍遥公,来人啊!把那名狐媚惑主女子给我抓起来,朕要好好审问。

  敢惹灭威,就要有走到死人堆的勇气。

  若你敢动她一根寒毛,你要找的武虎图会随着她的一根寒毛消失在世上!他说话一向算活。

  朱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瞪着明世宗,霍地卷起一阵风,吹得朱阳棉袍前后摆荡。

  明世宗顿时气得脸都发白,端着杯子的手捏的微微发抖,啪了一声,杯子碎了一地。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忠实地陈述事实。朱阳毫不胆怯的看着钥世宗的脸。

  看到明朝昏庸腐败,他早已无心恋栈,要不是心存一点孝意,他早就归隐山野,不问世事。

  好,好一个做儿子的榜样、做臣子的楷模。明世宗气得血脉愤张,可是他心里是雪亮,在这节骨眼上,他尚有可利用之处,还不能开罪他。猛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烈火。

  若你能拿到武虎图给朕,朕既往不咎,恩怨两消。

  明世宗黑眸底闪过一丝狡狯。只要拿到藏在武虎图的长生不老秘方,他的金口就可以任意改去。

  君无戏言,容臣告退。朱阳黑眸底下看不出什幺情绪,头也不回地旋足走人,留下一心只想成仙成佛的明世宗。

  武虎图事情不急,但扳倒严淞刻不容缓。所以事不宜迟,他立刻着手布局,必要将严淞逮捕到案。

  在朱阳出宫以前,他写了一封信给忆恩,说明他不在宫里的原因,却没想到他让封信在送到她手里之前,就被皇帝截下来,销毁了。

  京城天气不比南方,太阳像一粒冰丸子在冻云中缓缓移动,天色透光似乎即将放晴,但不过半日,大块大块厚重如铅的云层又压过来,一切又恢复旧观,仍是阴阴暗暗的世界。

  忆恩路路走至花园凉亭,垫上凉亭中的椅子,看着一五一壑所形成的麓布,有如飞流直下三干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

  可是她无视于这份故现,心思飞了老远、老远。

  她原本以为,只须在他身边几天,就可以不带一片云彩,潇潇洒洒走了。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却越来越沉溺;越来越离不开他的人,只想跟他在一起。

  -想到他喃喃爱意、温柔抚摸、霸道占有……她仿佛像吸了鸦片,上瘾了。

  即使他对外态度,仿佛向世人宣告,她是他的禁待,她也完全不在乎,一心只想成为专属他的女人,这份沉迷,让她忘记他是随时会变心,随时可以再纳几房妾室的人。

  忆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完全没听到一个清脆脚步声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叫忆恩?一个宫女颐指气使打断忆恩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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