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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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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你崩着一张脸?谁惹你生气了?”坐在她身边,和她素来交心的女同学苏茹悄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贯——伍咏蝶那种视若无人,卖弄风骚的态度!!”她不屑的低哼。 “唉呀,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分特殊,名门豪女,当然比别人刁蛮骄纵点!”苏茹轻声说。 “有钱又如何?不必搬到补习班卖弄、炫耀啊?” “你见不惯可以要老师把你调到前面去坐啊!没人要你这么委曲求全地坐在我背后嚼舌根啊I”伍咏蝶蓦然笑嘻嘻的回首说,那副挑衅而揶揄的神情、口吻激得蔡若琳满脸绯红,眼中怒光闪烁。 “你,你——少嚣张,别以为家里有钱就可以卖弄你的特权,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轻浮、随便的千金小姐。”蔡若琳不甘示弱的抨击回去。 伍咏蝶脸色微变,她撇撇唇,正欲反击时,讲台传来英文老师隐忍怒意的声音:“伍咏蝶,我知道你上我的课一向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惯了。但,今天,是我上课的最后一天,下星期开始你就可以不需忍受我了,能不能请你合作一次,让我安安静静上完这堂课?”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咏蝶身上,咏蝶也看到蔡若琳等一伙死党,她们那种准备看她出洋相的恶毒目光。 她扬扬眉,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脸,“当然可以,我一向有成人之美的好习惯。”她悠闲从容的扫量了所有以看戏心情瞅着她的同学们,抱着书本,潇洒地站起来,“郭老师,我先离开了,您慢慢上,不用操心,我这个坏心情还有自知之明,不会砸了您一世英明的。”说完,整间教室鸦雀无声,她不理会所有人诧异的表情,快速背上她的嘻皮背包,大步离开教室。 * * * 关文勋刚离开学校,正跨进学儒补习班办公室准备领这个月的讲师费用,就撞见高他两届,一样在学儒补习班任教的学长郭人勇。只见他神情沮丧,一副敢概万千的表情。 “怎么了?郭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郭人勇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室桌前,摇摇头,又是一声低叹。 “是不是你出国深造的事又发生变化?”关文勋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脸关切的神情。 他和郭人勇交情匪浅,他能在学儒补习班任教,也完全靠郭人勇引荐,否则,以他还是研究所学生的身份,又在人事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他要在短期内挤身于教课的讲师行列中,拿到相当于资历一、两年的讲师薪金谈何容易?因此,他对郭人勇始终怀抱着一份感激的心情,还有一份知己般的情谊。 “唉!我该怎么说呢?讲起来真是百感交集,又好气又好笑,我在补习班教课也有五年了,什么样的顽皮的学生没有见过,今天最后一天上课,竟然被一个女学生气得差点当众出糗,,想想,真是贻笑大方。”郭人勇有几分无奈的点上烟,吸了一口气,又漏出复杂的笑容。 “哦?怎么的女学生,居然整得你束手无策?” 郭人勇看见他眼中难抑的笑意,忍不住提醒他,“老弟,你觉得好笑是不是?要知道,我虽然拿她无撤,但,好歹我也解脱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老兄你了。不要幸灾乐祸,这个烫手山芋并不好接。” “是吗?你把我的兴致都撩出来了,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有什么三头六臂之处?”关文勋淡淡的说道,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你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道死活。” “别小看我了,郭大哥,别的我不敢说,应付这种刁钻古怪的小女生我可有经验,我的老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我这个做大哥的吼她两句,她马上乖乖的,不敢跟我拿乔。” “是吗?可惜你的老妹不是名企业家伍定峰的独生女,不然,我很乐意见你表演‘驯焊记’,或者该说飞饿扑火,洋入虎口?”郭人勇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说。 “伍定峰?她是新达电子工业集团负责人伍定峰的独生女?” “是,吓着你了?”郭人勇有趣的瞅着他那错愕的表情。 “才怪,她是总统的女儿我也一样不买帐。我会让她见识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你用什么办法?美男计?像你在学校那般锐不可当的男性魅力?”郭人勇打趣的说,一双精锐的眼睛还不忘上上下下的扫量了他一番,糗得关文勋一张俊脸通红。 “郭大哥,你——你真,真是那壶不关提那壶?” “瞧瞧,要当严师的人脸皮还这么薄,稍稍夸你两句,就脸红耳赤,手足无措了,还说让人家刮目相看,懂得师重道哩!丢我们台大的脸,也丢我这个做学长的脸。”郭人勇半真半假的说。 “好了,少用激将法,你放心,我一定把她这个娇娇女治得服服贴贴,让你佩服极致,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哦?别太有把握啊!失败事小,丢脸可事大哟!” “要打赌吗?”郭人勇扬眉反问。 “福华饭店的总统套房三天三夜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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