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苏缇 > 二女一夫 >


    一群人什么都没问,就一拥而上把她的手脚抓住,看着针筒愈来愈靠近,为了表示抗议,她不得不松了口。"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台湾。"针头已然插进她的手臂,她无法反抗,只能不甘心的睁眼朝医生说道:"救我,他不是我丈夫,我不要……"再也支持不住陷入黑暗中。

  医生拨出针头朝向他,"沈先生,你还好吧?你的手都流血了,跟我来,我来帮你消毒包扎。"
沈思源皱着眉头跟着医生,"她这个模样还要多久?"他不喜欢妻子变得这么疯狂,还视他为敌人,他需要的是以前那位出门是淑女,在床上是荡妇,而且不会惹麻烦的妻子!

  "答案只有天晓得。"但该怎么做,他自有打算。

  于月莹再度醒来,又是处在一个不同的地方。她忍着头儿昏眩,勉强支起上半身环顾。她记得这个房间,尤其是身下的这张床,她就是在此处"失身"给那个可恶的男人。

  床突然变得恶心且令人难以忍受,她的身子一滚想要远离,即使因此坠落床下她也无妨。门陡然打开,一名穿着连身灰袍的胖妇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夫人、夫人,你有没有受伤?"胖妇人担心的扶起她。

  "夫人"这名称听起来格外刺耳,在在提醒她丧失了十年的记忆,她的身体有妇人的妩媚成熟,可内在却是个十八岁稚嫩的女孩,这是怎么荒谬的事?为何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要叫我夫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会是那男人的老婆,那男人有权利碰她身体的每一处,"这不可能是真的!"她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什么不可能是真的?"

  她转头瞧着慈祥的胖妇人,仿佛有母亲的味道,让她冒出了一丝希望,她紧紧攀住胖妇,"告诉我,我是谁?"
"夫人,你怎么了?难道真像先生所说的,生病了吗?”

  "先生"两字紧扣住她,像是戴上枷锁似的,"你说的先生是谁?是我的丈夫吗?"

    胖妇人点点头,"当然,老爷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

    不!她不信。

  她激烈的摇头,"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她陡然后退,仓皇的站起身。

  "不是的。"胖妇人摇头。

  "别想。"于月莹眼中冒出坚定的神采,"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突兀的迈开脚步奔出房门,她要逃开,逃开这个陷阱,只要出了这鬼地方,外头一定有人会好心的帮助她。但屋子真大,长廊像是没有尽头,每扇门都像是出口,她一扇扇的打开。像疯了般。

  "夫人,不要这样。"胖妇人跟在后头着急的阻止。

  "你别想阻止我。"她叫道,一扇扇门后都是失望,她索性跑到尽头,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那里有真皮制的豪华沙发,镀金镀银的摆饰,顶上是琉璃制的豪华挂灯,墙上是抽象派画作,但有门,有一扇铜铸大门。她直冲向前,砰的打开门,迈出三步后人就楞住了。热风一阵阵吹袭。

  没有街道、没有其他的建筑物,也没有可能好心的路人。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树,还有奔放鲜艳的花,但不管是什么,都是陌生的物种,不是她熟悉的城市里会有的景物。她的头一阵阵昏眩,绝望的领悟自已是彻底的孤立无援,她如沉溺在辽阔的大海中,在黑暗里没有救星。她失神的往前走,赤裸的脚踩在石头地上,她完全不觉得痛、不觉得烫。

  "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问,纷乱的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没有,全部塞满了问号。

  "你在做什么?"沈思源奔出屋,拦腰将她抱起,心里非常愤怒她像个白痴一样的踩在热烫的地上,她想伤害自己吗?这是苦肉计吗?没那么容易。他不是个心软的人。

  于月莹茫然的眼移到他的脸庞,"你是谁?"她像迷路的孩子在问陌生的路人。

  "我是你丈夫,沈思源。"他不耐烦的应道,转身抱她回屋。

  "既然你是我丈夫,为什么不帮我?我只想回家呀!"她悲伤的把眼闭上,流出泪水,她只觉得她的处境好惨,唯一能求助的人竟然是让她失身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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