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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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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还派人到回春堂?” “那是因为我的手下笨!笨、笨、笨!笨死了!谁要他们到回春堂那去的?这么笨,我一走把他们全都宰光了,一个也不留!”玄玉恼得大声吼叫,半点斯文都不剩。 “哦。”霍草儿的目光落在玄玉藏在衣领里的奇怪物体,好奇地想伸手碰触,“这是什么……哎呀!”她吃痛地缩回手,觉得整只手像要断掉似的。 “谁叫你碰我?我最讨厌人家碰我了!” 锣铁仿佛撞击得更加剧烈,尖刻吵杂得几乎已完全不似人声,霍草儿只闻得空气中飘来一股清例的香气,手部的疼痛慢慢减缓。 “玄玉大人。”门外传来谨慎的叫涣声。 “什么事?”锣铁嗓音又恢复了最初的淡然沉稳。 “右护法有请。” “知道了。”玄玉不耐地重新戴好面纱,一面低声咕侬,“一天到晚请来请去的,烦死人了!喂,霍草儿!” “啊?”霍草儿茫然地抬眼看她。 “啊什么?你专心点好不好?”玄玉又出现暴躁而急促的嗓音,“你最好乖乖待在房里,要是闷了,就到门口的花厅走走,其他地方你别乱闯,不然被毒死了,我可不负责!” “哦。” “又在哦了!真是讨人厌!难怪那讨厌的元傲风会爱你爱得要死!” 黑风一台,玄玉带着锣铁之声消失在门外。 霍草儿愣愣地盯着紧闭的门庞。玄玉的药真的有效,前些日子她只要一醒来:心口便会扭痛。全仗元傲风用针割她暂时抑制,但现往醒了那么久,只喝了一碗药汁,心口却无半点疼痛。只是……元傲风呢?他上哪去了?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难道真像玄玉说的,他要娶文莺,不要她了? 榜陀大雨摇撼着园中花叶,清冷的凉风带着水气毫不馅情地灌进屋里来,窗前负手而立的人儿却奄无所盘。 狄霄推门而进,将桌上原封未动的冷饭菜撤下,重新布上新的膳食,忍不住轻叹口气,“少爷。” “狄霄,几日了?”元傲风没有回身,只是轻问道。 “三日了。” “那日初遇草儿,也是这般的风雨……”若当时早知今口会承受如此的相思折磨,是不是就能不顾那对胖子的押奇魅惑,任两人擦身而过,永远当对陌路人?! 狄霄拿了件袍子为他披上,“多少吃点东西,否则你无法再见她。” 元傲风坐到桌边,拿起筷子,不一会儿复又放下。不知道草儿吃了没有?她只要心口一痛起来,就什么胃口都没有,非得要人哄着、劝着,才肯吃东西。她会不会因此恼着玄玉了?玄玉会不会苛虐她? “五毒教在京城可有分部?”他要见她,一刻钟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知道!”狄霄沉着声音,将筷子塞回元傲风手中,“别让我像小时候一样逼你吃东西!” 元傲风八岁时,父亲得罪当道,被构陷人狱,随即病死狱中,一个月后,母亲亦因病弃世,元傲风悲痛得无法进食,一屋子奴仆俱作鸟兽散,身旁仅剩一个十岁的小狄霄。 每回元傲风要是不肯吃东西,狄霄便粗暴又坚持地将食物硬塞进他嘴里,一路上半哄半拖地将他从京城带到杭州,投靠当时在杭州做太守的文涣。 元傲风闻吉,不由得涩然一笑,“那时你说若能熬到杭州,便是熬过此生最大的苦难,世间再也无人能伤得了我。这句话错了,竟是错得离谱。” 情之一字,竟能折磨人至此! 狄霄看着眼前苍白消瘦的元傲风,心中禁不住叹息。当年,度过了初始的伤痛期之后,元傲风便愈来愈坚强懂事,几乎超过了八岁男童该有的成熟。他慢慢学会了不同于狄霄的方式来面对人世间的挑战怜练,即便“什么大大的委屈,也将之仔细地藏在那张温和的笑脸后头。 愈长愈大,他照藏心绪的本事也愈臻熟练,熟练到狄霄几乎误以为元傲风永远都会这么从容优雅,冷静而自制,直到遇到霍草儿。 霍草儿让狄霄体认元傲风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会焦躁不安,会脆弱傍徨,会有脾气,会受伤! 狄霄暗暗握起拳头,“玄玉无命伤你!” “狄霄?” “五毒教徒尽皆该死一。” “你敌不过玄玉。”玄玉一招便能令狄霄受伤,即使是使毒,也不容小觑。 “那是我的事。”狄霄转身想走。 “我不能看你白白送命!”元傲风忙拉住他。 “你管不着!”他甩开他的挟制。 “狄霄!”元傲风低吼。 狄霄缓缓回身,直望进元傲风眼里,“我不只为你,也为了我身上的血海深仇。” “那事与玄玉无关!”元傲风叹息着,“我从来不说,并不表示我赞同你的报仇行为。即便杀了玄玉,你还会想杀炎侯,杀了炎侯,也还有许许多多的五毒教徒!你当真以为你杀得尽天下的五毒教众?” “无人能阻止我报仇,即使是你也不行。”狄霄冷吟地表示。 “傲风!”文涣的叫涣声忽从门外传来,打断两人的交谈。 “舅父。”元傲风将他迎进房内,狄霄侍立其后。 文涣生了下来,看了眼桌上未见动着的饭食,目光射向他身上,暗自叹息,“老夫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将莺儿送到她姨母家中暂住些时日。” “舅父?”元傲风驾愕地看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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