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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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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练锦眼睛一亮,下棋?这丫头会下棋?或许这是一个好方法,因为爹也是个爱下棋之人,且爱棋成痴啊! 他忙要人摆出棋盘,作势要和苏恬儿下棋。 但棋盘才刚摆好,练老爷子便开口了:“锦儿,这具让我来吧!” 练锦点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生怕小丫头又是信口胡诌中,到时候他可真的得送她休书一纸当作礼物! 不过,练锦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只见苏恬儿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还很不鸦地翘起二郎腿,喝起茶来。等她喝够茶,这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一枚白子,直接朝平部六三路放去。 练老爷子见状,抓起一枚黑子往平部九三路放下。 苏恬儿甜甜一笑,又拿起一枚白子放在六五路。 练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在九五路放下一枚黑子。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黑一白、一子一子厮杀缠斗起来,一旁的练锦不自觉的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瞅着国骡马松松嗑瓜子喝茶,谈笑用兵的苏恬儿。 这丫头当真会下棋?而且棋下得这么好? 他本身的棋下得相当不错,几乎打遍临安无敌手,不过他的棋都是父亲所教的,由此可见他爹在棋艺方面的造诣。可是即使如此,今天他爹还是让苏恬儿给杀得冷汗涔涔、坐立难安,看样子,这小东西想留在练家想来是已经没有问题。 正当练锦若有所思时,只听得苏恬儿甜甜地开口:“老爷子,你说这第六十五子应该下在哪里?如果你说得出来,我苏恬儿就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不再踏进练家一步。” 练锦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老头子?这丫头居然叫他爹老头子? 可此时此刻的练老爷子可没心情理会苏恬儿是怎么称呼他的。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满盘的黑白子,一句话也接不上,“我……” “接不上了,对吧?”苏恬儿一口喝光茶杯里的茶,伸伸懒腰站了起来:“既然你接不上,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吧?” 练老爷子还是瞪着棋盘不说话,久久之后,他终于开口:“我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让我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明天再来下,可以吗?” 苏恬儿得意地点点头,“当然可以,苏恬儿随时奉陪。” 说着,她从鼻子哼出一口气,一扭腰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练老爷子又唤住了她。 苏恬儿停在原地,连转个头都觉得懒。 练老爷子清清喉咙,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暂时可以留下来,不过……不过这不代表我承认你是练家的媳妇。” 苏恬儿横眉竖目地转过身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那要怎么样才算是练家的媳妇?” “你得绣出一幅‘溪山行旅图’。” “溪山行旅图?那是什么?”苏恬儿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朝的大书画家范宽,你不知道吗?只要你在我解出棋局的那天交出一幅溪山行旅图,我就承认你是练家的媳妇。” 苏恬儿偏过头想了想,反正刺绣还不就是那回事,而练锦的学问又好像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刺绣,到时候再威胁、恐吓他捉刀便是。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却没注意到练老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狡猾,与练锦、练老夫人脸上的惊讶,“好,我答应你,就在你解出棋局那天,我绣一幅溪山行旅图给你看!” 第四章 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从练家西院的“曲溪楼”里突然传出一道女子惊呼声:“好痛!” “少夫人,你不要紧吧?” “你看我的手指头都让针扎得流血了,怎么会不要紧?” “我怪上帮你包起来!” “不要包了,再包下去,我十根手指头都给包满了!”语气中含着些许埋怨和懊恼。 原来这个十根手指头都快给人包起来的人就是苏恬儿。因为她那日在练老父子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绣出一副溪山行旅图,可她对刺绣一事又一窃不能,所以只好从头开始学起。 不过她生性活泼好动,要她乖乖坐在绣房里,一针一线绣东西,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加上她耐性不足,也不够细心,连最粗浅的锁绣都学得乱七八糟,更别提要绣画了。 其实她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要让练锦捉刀代绣的,因为他看起来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从小长在练家这样以刺绣为营生的家庭中,会刺绣是理所当然的。 哪知道练锦根本就不会刺绣,甚至连拿针穿线都得摸索个老半天,所以她的溪山行旅图自然跟着无望! 想到这儿,苏恬儿便有一肚子气,再想到洞房花烛那夜,他竟装模作样骗自己,她就气得头上简直要冒火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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