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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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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我的事多着呢,不差这一件。”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碎了一地的玻璃,从电视柜的下方,取出了急救箱。 纪雪萍笑了笑,不经意地抬头,瞥见桧木柜上空出来的地方,就是原本放置相框的所在。 她的视线下移,呆楞的目光锁住了那个在玻璃碎屑中,巧笑倩兮的女孩。 那张相片是静怡姐出国前,他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合影,邵扬收藏很多年了。 无论他屋里的装潢改变过多少回,这张照片总是摆放在房子里最容易被看到的位置。 明明是三个人的合影,然而站在最右侧的她,在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孤伶伶的错觉,好像她不该出现。 包扎好纪雪萍的伤口后,邵扬开始整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他清理掉相框上所有的玻璃屑,发现相框虽然全毁,但相片本身并没有破损的迹象。 “还好,相片没事!”他轻手轻脚地将相片从相框架中取出。 她冷眼地看着他的小心翼翼,心头起了一种近乎悲哀的感受。 俗话说的好,因小见大。 他对一张相片尚且如此珍视,那对影中人的情感,想必更加深厚。 要到什么时候才学会死心? 她好想这么问他……也想问自己。 什么时候? 平静的午后,“想不起来”咖啡屋里的收音机,正传来女DJ甜美的嗓音,此时正好是播报午间新闻的时间,突然,一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破坏了店里原本和协的气氛。 “邵扬哥去哪了?”戴着鸭舌帽的少女很不友善。 “04—2268XXXX”纪雪萍机械化地念出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我问你邵扬哥在哪里,你念一大堆数字干什么?”少女的火气很大。 报明牌呀!她又不签乐透。 “那是他公司的电话,关于这个问题,你直接问他的秘书比较清楚。”她又不是他的保母,哪能二十四小时掌握他的行踪! “我就是刚从那边赶过来的。”少女眼底有着气愤。 要是他的秘书肯告诉她邵扬哥的行踪,她哪还需要特地跑来这里自找晦气! “那真是辛苦你了。”纪雪萍好礼数地奉上一杯红茶。 “还好啦!”少女接过红茶,一口气灌下了大半杯,抹抹嘴又道:“你只要老实地告诉我邵扬哥现在在哪里,也就不枉我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了。“ “不知道。”纪雪萍据实以告。 “我可是冒着被教授死当的危险,跷课跑来这里找邵扬哥的,你就让我这样空手回去,不会觉得自己很残忍吗?”少女企图动之以情。 “我建议你还是回去上课好一点,季先生说你这学期再被当掉的话,他就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省得她丢尽他们季家的脸。 “纪雪萍!”少女气得连名带姓地唤她。“你不要忘了,你之前在爹地的公司上班的时候,我有多照顾你!若不是我,你今天能四肢健全地在这里卖咖啡吗?” 几年前纪雪萍刚从大学毕业,透过邵扬的介绍,进入“龙腾企业”担任工程助理一职。 虽然那段日子过得极度“惊险”,但在邵扬的庇护下,总算是平安无事,直到她遇上了少女的那一天,平静的生活开始起了变化。 这名少女今年才刚满十九岁,是她前任老板的掌上明珠——季可柔。 她记得刚进公司时,季大小姐就格外地仇视她,仗着自己是老板的女儿,对她呼来喝去。 她从小人缘就一直很好,所以季可柔的敌视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她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原来季可柔很喜欢邵扬,所以和邵扬特别亲近的自己,理所当然地成为她欺压的对象。 本来她对建筑这行就是一知半解,季可柔的刁难更催化了她想离开龙腾的意念,最后索性顺了季可柔的心意,回到台中与表姐合开了这家咖啡屋。 然而就在她离职不久,邵扬竟也相继离开那家公司,回到台中自立门户。 从此,季可柔对她的敌意更深。 三不五时登门造访,美其名是“叙旧”,实际上是“找碴”。 所幸季先生还算是个明理的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她离职后,还是常来找麻烦,因此对她心存愧疚,不时地打电话给她。 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拜托她多担待他那个不肖女儿。 所以她才会对季可柔的学业状况了若指掌。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小女生,好像从来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更遑论“照顾”她了。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你有照顾过我?”不过若要说“欺负”她的话,那倒是可以举出一箩筐的例子,以供佐证。 “你现在能四肢健全、容颜无损,就是我照顾你的最佳证明了!”季可柔用食指轻佻地划过纪雪萍的玉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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