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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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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姑娘……”他欲言又止的抬起手又放下。 “怎么了?”罗昕敏感的问,隐约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劲。 “最近你可能要小心一点,我怕你会有劫难。”他严肃的道。 “劫难?”她一愣,然后嘴角微微勾起。“我不懂,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原因我并不能确定,或许是有人认为你阴碍了他,想要你的命,所以这些日子你要特别小自己的安全。” “严重吗?”她是个不怎么相信命理之说的人,但是在他竟能道出她不为人知的来历后,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小则重病一场,大则失去生命。”尹云天眉心紧锁,脸色沉重的道。 罗昕丝毫没有为他的话所影响,缓缓露出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既难捉摸又无人可猜透。“有办法可避免吗?” “很难,但只要小心的话,也许可以有机会将伤害减至最低。”尹云天坦诚的回答。 罗昕绽颜一笑,嫣然的风姿,犹若高雅圣洁之莲荷,美得朦胧清绝,也更透显那莫测高深的气质。 “如果你预测是正确的,那就算我再怎么注意,它还是会发生,不是吗?”她清亮的瞳眸底下充满玩味。 “或许是如此没错,但不管如何,它对你不是个好兆头,你要小心。” “我会的。”她浅吟淡知的回答。 “该死,朱庸,快拉住它的头。”纪闵尧大声喊叫,飞快的自马蹄下救起一名险些丧命的马房小厮,然后交给早一旁待命的下人。 “纪护卫。”三名小厮吓白了脸,颤抖的接过受伤的同伴。 “全都下去吧。”他淡然道,转身看着场中昂首嘶鸣,踢起一地灰烟尘土的银白色骏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称呼这匹马为“阎罗”,取人性命的阎罗王,的确是有其原因,毕竟它已经让三个人葬身马蹄下的前例了。 马房总管朱庸奋力扯着马缰,走向栅栏中央的木柱,身子灵敏闪躲阎罗恶意的前踢。任务终于完成后,他拖着先前被马踢中,微跛的右脚,走到栏边一脸沉思的纪闵尧旁边。 “让它休息一下,今天它的脾气是有始以来最坏的一次。”朱庸喘息道,刚才那惊吓的一幕,显然民对他影响颇深。 “半年了,你还是没能驯服它。”纪闵尧有趣的挑眉。 朱庸喟然一叹,有如斗败的公鸡满脸颓丧,“我们在这匹马身上所花费的工夫比驯服一般烈马多太多了。” 一般而言,训练马匹多采用较平静、温和的手法,除非在遇到像阎罗这种叛逆的野马。 几个月来,它每天至少将他甩下马两次,而当它无法甩脱骑者时,它便干脆整个后仰翻身,这是一种对马匹致命,而且危险的习惯。 朱庸几乎已打算承认失败,对于一个享誉天下的顶级驯马师来说,这是他过去从未做过的事。 “我终于明白,为何东方门会派人送这匹马来王府了。”灵光一闪,纪闵尧嘴角突然扬起一道了然的微笑。 “难道有什么原因吗?”朱庸一脸纳闷疑惑。 “我看,八成是影儿小姐在背后搞的鬼。 孟影儿是萧遥失散多年的亲妹子,在因缘际会下被“追魂圣医”祁紫阳所收养,如今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擎天门门主东方焰的爱妻,为人虽顽皮,但却不失分寸。 “可是,当初这匹马不是东方门主用来祝贺王爷生辰的贺礼吗?”朱庸永远也忘不了阎罗到达王府的那一天,整个王府上下是如何的热闹。 半年前,擎天门派风子俊为代表,将大漠神驹阎罗送往平西王府,以表祝贺之意。岂知,在抵达王府大门前,因负责控制马匹的弟兄不小心疏忽,竟让阎罗乘机跑了出来。 阎罗横冲直撞,如出入无人之境,一古脑儿的闯进王府,当下引来尖叫声四起,整个宴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弄得一塌糊涂,乱成一团。 所幸,后来到临的王爷飞身一纵,在风子俊的帮助下,两人合力将马制伏,才将这场风波给快速平息。“名义上是祝贺之意没错,可是私底下就不是如此简单了。”纪闵尧意喻深远的道。 想起孟影儿那爱整人的个性,八成是想借由阎罗的野性不驯,来让她大哥伤透脑筋。思及此,他眼里不由的浮现笑意。 “我还是不懂。”朱庸蹙眉轻叹。 上次擎天门的门主东方焰偕同妻子孟影儿与儿子东方忍来访时,他刚好因公外出,错失业率与他们会面的机会。所以孟影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他也因此而逃过一劫没领教到。 “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她时,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纪闵尧卖关子微笑着,眼睛被栅栏中央的银白色骏马列给吸引住。“坦白说,我从没见过哪匹马像阎罗生得这么有灵气的。”他赞叹的遥头,心想它真不愧为大漠神驹中之王。 “阎罗的血统优良纯正,王爷有意将他与旋风交配,只可惜目前还没有办法,必须再等待一段时间才行。”朱庸感慨的想,大漠神驹的缺点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灵性太重,要驯服它们不是件易事。 “阎罗虽然是一匹母马,但是如果坚决不愿被驾驭,拿它来育种就太危险了。”纪闵尧的语气是可惜的。 “是啊!就怕它会传下什么疯狂的因子在下一代身上。”朱庸一脸忧心忡忡。 “真的没有人可以驯服它吗?”纪闵尧双手环胸,剑眉微皱。 “连王爷也亲自试过了,还是不行。”朱庸有气无力的道。 “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纪闵尧和朱庸被突如其来的女声给吓了一跳,匆匆转身,却见一名眉宇睨着傲然英气,灿亮发丝交掩下,有着绝尘朱颜的女子坐在栏杆上。 虽然听见朱庸惊讶的吸气声,但纪闵尧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眼前的美丽女子身上。 “罗姑娘!”纪闵尧错愕的瞪大眼睛,差点没咬到舌头。 “原来你就是……”朱庸从惊艳中回神,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听说王府来了一位天人般的仙子,有着清妍之姿、绝艳之内采、圣洁无邪之灿耀,似男若女般深雅莫测,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面,但他对她的认识却早已由王府内的人口中熟知。 “纪护卫,我可以试试吗?”罗昕轻巧的翻过栅栏,走向他。 “这恐怕不行。”纪闵尧开始觉得心跳加速,眼皮更是急剧的跳动。 把他紧张的表情看进眼底,罗昕不禁哑然失笑,“放心吧!我不会替你招麻烦的。” “这不是麻烦的问题,而这是匹马是个马物。”他无助的呻吟。 “让我试试。”她淡然道,冷凝的脸上充满坚决。“我曾经受过正统的骑马训练,对于安全问题,我自己会小心的。” “可是……”纪闵尧急着寻找志同道合的同伴。“朱庸,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说说话!” “罗姑娘,这匹马实在太危险。”朱庸的声音有着异常的严肃。“过去半年来,我们请遍全国各地最棒的顶尖好手,她都无法骑上它,还有三个人因此而丧命,根本没有人能够驯服它,所以你还是别……” “我说过我会很小心的。”罗昕冰冷的截断他的话,抬头望着正午的太阳,纤细的肩膀傲然的挺起。“太阳下山以前,我会骑在那匹马身上,如果没有,从此之后,我绝不会再靠近它一步。 萧遥整个人瘫在书桌后的大椅上,闭上眼睛,心想,现在是黄昏时刻了吧? 中午在送走短暂停留了三天的尹云天之后,他立刻躲到书房来,托词有公文待处理。事实上,这些公文可以等,只是他必须保持忙碌。 他黑瞳睁开,疲倦的揉着太阳穴,然而他的心已想着罗昕,总是这样,他不能离开她身边一分钟而不想到她,而和她一起时,他也不能制止自己伸手去触摸她。然而,触摸到她,他却无法自制的想要吻她,而一吻了她,他便会想要拥有全部的她。 此刻,他正在等待,这是七天前他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他等待着、观望着,然而她超乎平常的冷漠,让他的心吵由得进行起一场激烈的战争。 他可以轻易看出任何人心里的想法,唯独她那双氤氲的瞳眸,闪烁不定,蕴藏着他无法捉摸的心思,为此,他感到害怕、感到心慌。 对于生命中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他向来从不多费心思,但她不一样,从第一眼见她起,他就知道她与其它女人完全不同。 她能捉住他全部的心神,只要她眼神一有动静,他就不自觉的惊慌失措,生怕抓不住她飘忽的灵魂。 老天!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碰触她时,她身体的僵硬,他可以察觉少数时候,他极温柔的轻吻她时,她的唇变得如此驯服,他知道她并不厌恶他的吻。事实上,轻吻也是他唯一能证明她的存在,并保持自己正常的方法。 美丽、复杂、令人渴望、不可捉摸的昕儿呀!他的手伸到颈背,漫不经心的揉搓着。 很快,他向自己保证,她很快便会成为他的,而他会尽一切力量确保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萧遥起身,走到可以俯视府内后半部的窗前,视线沿阒湖泊缓缓移至凉亭,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美丽身形,他失望的垂下眼睑,正欲离开窗边时,远方马场栅栏内的侧影让他突然屏住息。 “不--”当他看清楚马上的人儿时,惊惧在他心中激烈奔洒,一声颤然的吼叫响彻云天,直上云霄……炎热的下午很快过去了,在太阳西落前的一个小时,罗昕整个人已经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英姿焕发的骑着阎罗在大草原上绕圈子。 阎罗只有在经过纪闵尧和朱庸面前时会竖起耳朵,其余时间,它都能表现出完美,驯服的样子,就像一匹通晓人意的大漠神驹,完全没有之前的野性难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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