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檀萱 > 闹七夕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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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夕一双怒眸往上瞪去,“喂,和天鸣,你好大胆,竟然趁我睡着时吃我豆腐,快放我下来!” 眸儿张大,脸儿染上怒容,就连那旺盛的精力也回来了,看来她真的是完全清醒了。 和天鸣微微勾动唇角,笑容再度染上俊脸,心口的一颗大石也缓缓卸下。 “你还好吗?”关心的目光直锁住她的表情舍不得放。 见他幽邃黑眸里染上郁色,一抹狐疑掠至柳七夕眼底。 瞧他模样好生紧张,莫非她曾发生了啥事情,而她却不知道? 七夕歪着脑袋瓜想了想。只记得,为了甩开那些死缠烂打的黑衣人,所以她用计并丢出了飞镖,然后施展轻功离开,可飞啊飞的,不小心踩中碎裂的枝梗掉了下去,接着一道白影晃来…… 倏地,她脸色一凝。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质问的瞳眸再次丢向和天鸣。 “不该说的话?” “就是那个会让我变奇怪的话啊!”七夕瞪视的眸光含着火焰。 怎么这和天鸣经过十年的历练还是这么笨?莫非他这外表的精明是伪装,其实他仍像当初那般蠢呆! 和天鸣微笑并没答复,倒是被晾在旁边许久,心情非常不爽的易非欢忍无可忍的跳到她面前。 “喂喂喂!丑女人,谁让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的?” 哼!还赖在白狐身上不下来,实在不要脸到极点。 柳七夕冒火的眸儿转过来,瞅了易非欢良久,接着眯起眼、伸出两指,拨开鼻前那只碍眼的食指。 “奇怪,你是男儿身对吧?”忍不住问出口,灿亮的眸子盯着易非欢的喉结瞧着。 “是不是关你何事?”扠着腰,他口气很是不悦。 若非和天鸣紧紧抱着她,他铁定一拳送她到黄河去! 唔——他的眼神有着肃杀之气!这样心里的疑惑,肯定无法从他嘴巴得知,干脆问和天鸣好了。 “喂,和天鸣,他是男的,对吧!”这句已是肯定句,毕竟女人是没有喉结的。 和天鸣点点头,微笑道:“他是易非欢,乾坤门门主。” “白狐,都跟你说了几百遍,我不是门主,我不是。”易非欢跳着脚儿大声喊。: 柳七夕不禁伸手摀住耳朵,以免遭受魔音传脑的荼毒。 想这门主比石头还厉害,不用震雷功,光靠那聒噪像乌鸦的嗓子就能让她受不了。 “原来,你们乾坤门的门主是个怪人。” 唉!真是失望透顶。怪怪阴阳人是门主,那么乾坤门的武功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喂喂喂……” “我的名字是柳七夕,还有……”话儿一顿,她伸手将鼻前的手指拿开,续道:“拿食指比人,实在很不礼貌,你爹没教你,不能拿手比人吗?” “你你你……”气急败坏,却不能打人,只能拿着双眼儿瞪人,偏偏他的眼虽美,却又比这娃儿小……怒发冲冠啊! 淡不可闻的低笑声传来,易非欢怒眸旋回,成了弃妇般的悲苦样。 “白狐,难道你真如此忍心,看着这娃儿欺负我,却连个声儿也不吭?你这样岂不枉我父亲对你的厚望。”还说要守着他、守着乾坤门呢,为了个女人就都忘光光了。 哼!薄情郎! “紫狸,你现在是门主身分……” “那都是你和爹串通好的,我是紫狸非门主。”他再三强调。 揉了揉有些泛疼的眉峰,和天鸣捺着性子道:“你年满二十便要接门主之位,别忘了,这是你答应师父的。” “那是爹以诈死骗我的,不算数。”易非欢双手环胸,拒绝承认。 “木已成舟,你不认也不行。” 哎!他的性子越来越温,眼前这家伙的功劳不小啊。 “谁认了?你吗?我吗?”旋过身,易非欢将目光瞅向了那些偷笑许久,却来不及收的徒众们。“还是你们?” 徒众们同时摇头如波浪鼓,非但一致且韵律感十足,看入柳七夕眼底,佩服光芒涌现。 她总算是找到乾坤门的优点了,那就是默契。 “瞧!没人认同呢,所以这门主之位,就非白狐你莫属了。”嘻嘻!这样他就可以无事一身轻的画画儿,并且纠缠白狐到白头了。 在一旁听了老半天,这下子柳七夕终于听懂了些。 白狐?乾坤门门主?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原来这该死、没良心的和天鸣又唬了她。 一鼓作气的挣脱他怀抱,连个顿脚的时间也没有,身子倏转向大门,疾步往外头走。 怔然并未在和天鸣脸上搁太久,他长腿一跨,便追上了朝朱红大门走去的柳七夕。 第六章 “七夕,怎么了?”和天鸣掌心扣住柳七夕的手臂,不让她逃脱。 “我不要跟骗子在一起。”柳七夕嘟嘟嚷嚷的闷音吐出口。 骗子?!和天鸣感到很莫名,他旋身,与低着脑袋瓜的柳七夕相对。 “七夕,抬起头来。”他温文的语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柳七夕冷哼出声。“我才不要听骗子的命令。” “七夕,要定人罪名,也得先将罪状说清楚。”和天鸣幽幽的叹息出了口。 她的执拗他明白,太过逼迫只会落得她掉头离开的下场,所以短暂的低声下气就成了必然的手段。 她抬起不悦的眸儿瞅住他。“你说你与乾坤门稍有交情?” 和天鸣的俊脸随即染上一抹红潮,然,他依旧维持着笑脸道:“七夕,倘若我有说谎的原因,你可以静下心来听吗?” 她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要,我对你失望透顶了。” 哎!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再叹了口气,俊脸微微黯了黯。 “七夕,于你而言,和天鸣这三字已与骗子划上了等号;可于我而言,柳七夕这三字却一直深植在心中……” 顿了顿,黑眸偷偷兜向了她,口吻倏转为悲凉。“如果你连个忏悔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也不想活了。” 闻言,柳七夕随即眯起火眼儿。“和天鸣,你算不算是男人?” 嘴角偷笑,他点头道:“是男人又如何,又得不到意中人的欢心。”语气十足的哀怨。 “你真没种耶!”柳七夕两手扠腰,骂人的话语连珠炮的吐出口:“没错,你三番两次扯谎骗我,我是不高兴,但我只是怪你失踪十年没捎个只字片语,再者又害我孤孤单单没有伴可玩。 但这些都算了,再见面后你非但不认我,还用你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善良眼神来拐我,是正常人都嘛会火大。 可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想把这些恶劣的行径忘光光,你现在怎么着?用性命来威胁我原谅?呿!和天鸣,你真是没种到极点,像你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劈里啪啦的责骂声不断,荡入和天鸣的心里,是温暖、甜蜜与窝心。 多久了?有多久没听到这虽泼辣却关切味浓的责骂?有多久没见到她这可爱得让人着迷的姿态? 茶壶状的骂人法啊……久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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