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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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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要挣脱一般的箝制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这人看似轻轻攫住她,手劲却好大,她一路上不断扭动,却只有让自己更痛的份。 瞥见那白皙肌肤被捉出红痕,某种异样的光芒在他黑眸深处一闪而逝,束缚的大掌顿时放松了。 靳天珩的怒气在短短时间内已成功压抑下来,但是不悦仍存在。 那森冷的俊容、锐利闪亮的目光,使他浑身散发著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曾楚宝该庆幸自己身为女性,他才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不然,恐怕这会儿下场会很凄惨。 “这场误会可不小,不分青红皂白被打一顿,到头来才知自己倒楣当了替死鬼……”齿缝间慢条斯理地迸出话来,靳天珩黝深的眸光让人无法猜透。 她尴尬地抠抠额际,心虚的低下头。 蓦然想起她上次在街头的行径,他怀疑起她那是真的见义勇为,或者也是一场乌龙…… 看来,惨遭她毒手的人恐怕不少! “曾小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当众动粗了吧!”靳天珩讥诮地微勾起薄薄的唇,突然地转移话题。 “嗄?”曾楚宝抬头一愣。 敢情他曾在哪见过她打抱不平的行径? 其实,这一点也不用奇怪,因为她确实经常克制不住冲动,插手管看不过去的闲事,义行遍布大台北地区,说不定,他就是曾经围观的路人之一。 她不认同地努努红唇,理直气壮地辩解—— “会挨我打的,通常都是有错在先,举凡宵小、混混、败类、浑球、薄情郎、负、心汉……” “哦?”他挑了挑眉,向前逼近一步,锐利的双眸略眯起,定定望进她眼波流转的漂亮乌瞳,“那请教我是属於哪一种?”低醇的嗓音挟带著热烫的呼息,轻缓地拂向她脸颊的细致肌肤。 掺合了淡淡酒气的男性气息朝她喷拂而来,带起一阵哆嗦,干扰她的心跳。曾楚宝霍地退了好大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哇!这男人好高! 出了灯光昏黄的酒吧才看清楚,他是少数她穿了高跟鞋後,还必须抬眸才能与其互视的男子,因而更增添了他对她的强烈压迫感。 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人能够仅凭著气势,就让她感到明显压迫,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起来。 这男人,具备了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质,莫名地令她心神不宁。 “呃……都说了是误会呀!你是我行侠仗义多年,唯一一次的出错。”她尴尬地挤出一抹难看笑容。或许是理亏,抑或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她又开始不太敢迎视他过於炯亮的眼神。 “出错是得付出代价的。”他简言表达态度,星眸却肆无忌惮地打量著美艳慑人的她。 “你说吧,该道歉、该负责的,我是绝对不会推卸的。”曾楚宝恳切地想化干戈为玉帛,却忽略了他那注视底下所蕴涵的灼烫高温。 “这么有诚意?”狡诈目光伴随著出口的问话闪逝而过,其中隐藏著只有靳天珩才知道的陷阱。 “当然,我曾楚宝向来说到做到。”她俏脸一扬,豪气地保证。 “很好,走吧!”像是等到单纯小羊落入了圈套,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去哪?”跟不上他一下就转移话题的速度,她呆滞地看著他率先走向电梯的背影问道。 “医院。” “干嘛?”她不自觉地跟上,下意识问。 “去医院还能干嘛?”他连头也懒得回,可见她的问题有多蠢。 对哦!去医院除了看伤、看病还能干嘛?曾楚宝努努嘴,小跑步跟上,停在他後方,和他一同等候电梯。 只是,瞧他虽然文质彬彬,身体倒是挺健康强壮的,不过被酒瓶砸了下,应该没啥大碍才对,有需要去医院吗? 不不不……不是吧? 真的要搞得这么严重? 看著靳天珩要求医生开立验伤单,曾楚宝瞪圆了美眸,错愕不已,数条黑线挂上额头。 还以为之前的理性沟通代表著他这个人应该很好讲话,愿意原谅她,不会对她怎样,但这验伤单……感觉就像要对她采取什么行动似的! 他该不会想要告她吧? 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错打了他,是她不对,可好歹他也看在她勇於认错、诚意十足地载他来医院,还帮他挂号、陪他诊治、替他付钱的份上,手下留情咩! 跟著靳天珩走出批价处,不安的曾楚宝小心翼翼地由後方觑著他,不知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曾小姐。”他霍地转身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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