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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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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乐的,刚刚是谁的口气那么不屑啊?”外人一离开,寒又冰的揶揄立刻传来。 “欵,那不同,我是名花无主,接受追求者的殷勤本来就是合情合理,你再怎么收,都是同一个男人送的,次数一多当然就会腻啊!”曾楚宝自有一套拗法。 “宝姊,快看看是谁送的啊!”一旁的郝稜娑已忍不住好奇地找到花中的卡片,催促她赶快拆阅。 一扫先前无精打采的模样,曾楚宝心花怒放地将卡片打开来,一排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楚宝: 昨夜一吻至今仍萦绕於心,你的倩影驻留脑海盘旋不去,盼佳人谅解爱慕之情,认真考虑我交往的提议。 为你著迷的靳天珩 两朵红云倏地飞上俏脸,她怔了怔。 没想到送花的人居然是靳天珩! 她恼了一整天、想了一整天的靳天珩,竟用这出其不意的方式,再度扰乱她的心。 她不是没收过花,却没一次如这次般令她感受强烈。 分不清是惊是喜,抑或是羞恼、复杂的情绪在胸臆间流窜,然而,心湖掀起波波的浪涛却是无法漠视的。 “谁啊?”看出她的异样,郝稜娑追问。 拉回思绪,曾楚宝不太自在地整整神色,手中美丽的花束转眼失了宠,被主人用力搁到一旁。 “无聊的人,无赖的人。”还好意思提起那件事,真是超级厚脸皮! 郝稜娑与寒又冰相视一眼,对她前後态度快速转变感到不明所以。 就在此时,曾楚宝搁在桌上的手机蓦然响起,她撇撇唇,拿起来接听—— “收到我的心意了吗?”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劈头问道。 乍听到这熟悉的低沉嗓音,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禁诧异地将手机拿离,像看怪物似地瞪了手机一眼。 “你吃错药哦!送花给我做什么?”她泼他一桶冷水,却清楚感觉到耳根子没来由地发热,一颗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我以为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收到花的,尤其是心、上、人送的。”靳天珩懒洋洋的语调,仿佛拥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谁、谁说你是我的心上人?”听出他意有所指,她马上像被针扎到般赶紧辩驳,却忽略了这么说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可没说你的心上人就是我,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哦!”浓浓的笑意自他的口中逸出,料准了她禁不起刺激,必有激烈反应,更极有把握接下来的试探必定能有意料中的收获。 曾楚宝语塞地一阵尴尬,很不服气却又说不赢他,只能恼羞成怒地涨红著脸。 “你想干嘛啦?特地打电话来要嘴皮子的吗?我告诉你,你的手既然好了,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到此结束,别想再威胁我当你的司机。”想起被他蒙在鼓里要著玩,她就一肚子火。 不过很奇怪,明明心里早这么想,可当她今天早上、中午都没接到他的电话时,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飞向他,好像有那么点……怅然若失!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不如……今天换我当你的司机。”电话彼端的靳天珩,光凭想像就能知道她说这些话时生动的表情。 “你?”她狐疑地扬声,旋即又说:“到底有什么企图?”几天下来,她已了解这男人和狡猾的狐狸是同类,不可能那么好心! “我的企图全都写在卡片里了。”他坦承不讳。 “卡片丢了。”她口中扯著谎,柔荑却把卡片重新拿出来,虽然眼睛是瞪著卡片,但心里漾开的甜意已背叛了她的倔强骄傲。 “那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他反应极快,跟著便朗诵起来:“亲爱的楚宝,昨夜一吻……” “别说了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她羞赧地连忙制止,娇艳的脸庞染满红霞。 “不说也行,晚上和我出去吃饭约会吧!”他轻笑了下,趁势说。 “谁理你啊!”不自觉的嗔意展现在她的语调里。 “我明白了,你怕。”他的挑衅意味浓厚。 “我怕!?我怕什么?”她的嗓音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飙高了八度。 “怕我再吻你、怕你会喜欢上我的吻、怕你……”明知她好强,他故意把她说的非常畏缩怯懦。 “笑话,向来是人怕我,没有我怕人的,‘怕’字根本不存在我曾楚宝的字典里。”为了显现引以为傲的好气魄,她振振有词地反驳。 “既然不怕,那何不乾脆一点?”捉紧她的弱点——禁不起别人激她,他继续鼓吹。 “去就去,Who怕Who!谅你也没本事对本小姐怎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她豪气地说。 “那好,晚上见。”达到目的的靳天珩很快地挂了电话,不给她後悔的机会。 呃……好像有点中计的感觉耶! 曾楚宝下意识瞧了瞧身旁的人,看来在她讲电话期间,又冰和稜娑都各自去忙了,幸好,谈话内容没被偷听去…… 才搁下的手机又突然响起,翻了个白眼,她猛地拿起—— “你怎么这么罗哩叭嗦的啦!我……” “好哇!宝儿,你居然说你妈罗哩叭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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