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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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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健康事关咱们齐坛的未来,不能只尽人事,更要扭转天命。” “别傻了,少爷,假使太子真没得救了……”香儿压低嗓左顾右盼,“咱们还有个小皇子呀!您可别忘了,十五岁的小皇子齐旭才是您真正同父同母的同胞!”齐奼奼扫了她一眼。 “出了齐坛说话就不用负责任吗?朝纲不得违乱,更不可存有私心。” “老古板!”香儿不服气,“您那亲娘梅妃娘娘可不同你一样想呦!” “话多!今晚你是想夜宿山头?” “别别别!公……少爷莫恼。”香儿不敢再胡言,静静跟着齐托托的身影而去。入夜前主仆俩总算进了宜昌境内。中原此时正乱,幸有几处位居水陆枢纽的重要城镇还算安稳,宜昌即为其一。齐奼奼带着香儿寻着了此处最大的一间酒肆客栈,一来住得安全,二来也好方便探问消息。两人人了上房,带路的小二哥正要离开,却被一带着几分女孩儿气的声音给叫住。 “小二哥,在下姓齐,”齐奼奼先塞了锭银子才继续说话,“耽搁你一些时间,想同你问些事情。” “问事情?”银子亮了小二哥的眼,笑眼一眯,他将毛巾甩至肩上。 “齐少爷请问,瞧您的模样是外来客!这宜昌境内我宝二可熟得很,无论您是想寻人寻物,或想问咱们这儿最出名的风景、名菜糕点,小的定当悉数以报。”香儿累了一天,身子半伏在桌上连眼都没抬,挤出了声“咱们是来寻人的。” “寻人?”小二搓掌一笑,“不知两位爷想寻何人?姓啥名啥?” “不知名不知姓,”香儿没睁开眼,话语中透着哀怨,“不知住哪儿,不知啥模样,不知做何营生。小二傻了眼。 “敢情客倌是在同小的开玩笑?” “谁有时间同你开玩笑?”香儿睁开丹风眼凶巴巴的一瞪。 “小的不是这意思,”小二是个老实汉子,这会儿手中的银子便想退回了,“你心寻人总得有个呀!” “当然有方向,”香儿瞄着他,“他得是你们境内最痴傻的男人!” “痴……”小二疑惑的重复,“傻?” “是这样子的,”齐奼奼柔柔的接过话,“咱们想请问你这附近几处乡镇,可否有那种因癖好成痴而闻名的男子,例如棋痴、画痴、医痴、墨痴……之类的人物?” “因癖好而成痴?”小二猛搔头。见着对方傻样,香儿击了下掌。 “甭再费神了,少爷,现下咱们眼前不就活生生一个?瞧他搔头播得起劲,这就叫。‘搔首痴子’咱们将他带回就是了。” 齐奼奼没理会她,径自柔声道:“不急,您好好想想,这样知名人物不难寻的,您再想想。” “宜昌非文化古都,要说因风雅癖好成痴……”小二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惹您笑话,这附近还真寻不出,可若您要找的是死要钱、死爱欺负乡民的黑心商贾,那倒是多不胜数。” “完了、完了!”香儿将原已放妥的包袱再度掮起,“少爷,咱们走错方向了,别再耗时间,雇辆马车快上别处吧!” “小哥先别急!”小二依旧笑眯眯,“方才齐少爷的意思,是那人需要有执意的性子,因着癖好成痴却并未指定他执意为何吧?”齐妩妩急急点头,“你心底已有这种人?”小二点点头,“若要说执意成痴,那聂家少爷可是咱们宜昌境内最响当当的人物,不只宜昌,湘东、浙赣一带,只要提起聂云飞三字,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聂云飞?”香儿脸上沉寂已久的笑靥重现,闻名如见人,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对方是个风光人物,这样的痴性男儿若配上美丽的大公主,倒也不枉。 “真这么出名?”香儿再次强调,“咱们要的可是那种旷世难见的痴男唷!” “就这么出名!”宝二打了包票,“宜昌境内,下起三岁稚童上至七旬老者,只要您开口问,人人都知道他的。” “成了、成了,别再说了!”香儿阻断了他,“说得人心儿痒痒,若害得我家少爷连饭都不吃,觉也不睡便要去找人,我可就麻烦了,”她将他推出门,“聂云飞是吧?无人不晓是吧?”她自鼻中哼了声。 “今晚我主仆俩就在这儿住下,明日再去寻你口中那响当当的痴男,可若他没你说的那么出名,当心你给我剥下一层皮。” “安啦!”小二笑着说:“包准是你们要找的人!” 天还蒙蒙亮,香儿就被齐奼奼唤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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