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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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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惯想回城里,大门在左边,门后有灯笼,你径自离去,不用来告诉我。” “我不是想走……”她温吞着,“我只是想向你讨些刀伤药还有……还有吃的东西。”门呀地一声敞开,聂云飞冷淡的俊颜登时在齐奼奼眼前出现,她猛吃了一惊,尚不及回过神,脸颊再度通红。 他不作声的觑了觑她怀中衰弱的小黑猫,和她残破的衣袖以及还在渗血的手臂。 “你倒有本事,这儿没住满一宿就交了新朋友?”齐奼奼红着脸不理他的讽刺,“你有没有刀伤药?它受伤了,又那么小,我担心它捱不过去的。” “捱不过去也不干我的事,”他脸上没有表情,“我没有请它上门,也没打算斗猫,救它做什么?” 她伸出手哀恳地攀紧他的衣袖,“你不救它,它会死的!” “很容易,”聂云飞冷着嗓,“走个几里就人城了,那里多得是刀伤药和医馆。” “可……”她咬咬唇,想起赌约,“你明知道我不能走出这里的。” “既然你还记得赌约就更不该来求我了,”他甩开她的手踱回躺椅,两脚交叠,“你不会看不出来我有多渴望能找着机会将你撵出我这儿吧?” “就算我这会儿真进得了城,夜这么深,我又不知道医馆在哪里……” “你也知道夜深了,怕吵别人,就不怕吵了我?” “别这样,聂大哥,最多……”齐奼奼抱着小黑猫可怜兮兮的踱至他椅旁,双腿一弯跪在他身边,“最多算我求你吧!”聂云飞不出声,偏首睇视在烛火掩映下,披散长发,愁着小脸蛋的她。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孩儿就没了?这么容易向人下跪,难不成少了根骨头?” 他啧啧作声。 “难怪你要帮鸦鸽说话了,不过是只小野猫嘛,有必要为了它向人下跪吗?带着猫儿离开吧!姑且不论旁的,光你这过软的心肠就已经不适合当个赌徒了。” 齐奼奼跪着不出声,聂云飞也懒得睬她,在躺椅上继续看书,他夜里向来少眠,既然她不死心,反正他也闲着,就由着她跪吧。烛火燃着,腊油熔落像是不断在蜕皮的蛇似的,他不说话她不出声,除了窗外虫唧,除了她怀中低呜的猫儿,除了他偶尔翻书时的轻微声响,一切安静。 “我对你的第一个印象果然没错……”他突然隔了层书皮觑着她微愠出声,“我就知道你是来找麻的,起来吧!“我不起来!”她摇摇头,“你不救它,我不起来!” “那就跪着吧!”他再度将视线投回书中。 “跪到猫死,跪到你也死,我还是无动于衷的,你这蠢方法对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人是没用的,过!”他淡然不带感情的说,“你后方有个紫坛柜,左侧自上数来第三个抽屉里有个东西,许能救这头死猫的命……” 齐奼奼没等他说完话已抱起小黑猫,奔至柜前拉开抽屉,却猛然傻眼。 “一个……”她破碎着字句,“大碗?” 聂云飞轻点一下头。 “是的,那是一个大碗,这只是配备之一,通常这时候,我们还需要用到下面抽屉里的东西。,,是了,该是这样的,大碗只是拿来调配草药用。她开心地拉开下层抽屉,却再度傻眼。 “四粒……”她自抽屉中取出东西,瞠大美眸转身睇他,“骰子?” “不是骰子你还以为是啥?” 聂云飞哼了哼,扔开书起身踱向她,在他高大的身影移近下,她再度手足无措的红了脸。烛光下的她美艳不可方物,可在他眼里却只看得见那只大碗和四粒骰子,他取过大碗。 “那只猫……”他瞥了她怀里的小黑猫一眼,“有没有给它取名字?” “就叫卷卷儿吧。”她挤出声音。 “成!”他将骰子塞人她没抱猫的手掌里。“救不救卷卷儿得看你自己。” “什么意思?”她不懂。 “掷骰子!”提起赌,他眼中有了光彩。 “和你比?”她傻傻的再问。 “和我比?”卷卷儿这会儿可以直接埋进土里。” 云飞总算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纹,他,似乎只有在与赌有关时可以添点人味儿。 “我六岁起开始摸骰子,这些骰子都是我养的,你要多大多小我都可以办到,你放心,我向来是不同生手玩骰子的,毫无刺激。” “那我……”齐妩妩拿着骰子,手心里全是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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