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唐妮 > 相公看着办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 | |
|
|
“看什么看?”他恼火地开骂,一半是怒火,一半却是心虚。 要命!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在他压根儿就不喜欢、抗拒了半辈子的女人面前,起了反应? “你不知道男人着凉时,那里是会起变化的吗?”他凶巴巴地胡诌了个理由。 她乖乖地,只是摇头。 她当然不知道了,天底下,她唯一见过的男性裸体只有他。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体始终都挺好的,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在她面前自承着了凉。看来,他病得还挺严重的。 “待会儿我让巧儿上医铺去帮你抓帖伤风药,下一回,别再和人赌裸奔了,身子弄坏了,倒霉的是自己。” 她软软柔柔出声,继续帮他着衣,不再盯视他那“着了凉”的地方。 他却不能如她那般若无其事。要命,在这么多年后,他的身体终于再也掩藏不住她对他的影响力了;他的身体,已无法再像往日般假装平静,由着她软绵绵的小手来回触摸了。 她的手在他身上,就像点燃火炮的引信,使得他每吋肌肉都像岩石般僵硬,紧绷得像是要整个炸开了。 该死!他又不是初解人事的小毛头,可从没有在一个女人的触摸下这么难过── 清醒一点!慕朝阳,她是你不能碰的童养媳,她是你拚死要抵抗的天命! 用力推开她,慕朝阳没有解释、没有抱歉,匆匆夺门而去,像是再多留一瞬,他就要被逼疯了一般。 “大酒缸”酒肆。 在京城,乡亲们顶爱喝的就是这种烧酒了。 烧酒又叫“老白干”,初时称“阿刺吉”,意即“出汗”的意思,指的是它在制作时蒸馏出酒的模样。 在京城繁华的街头和临近闹市的巷口,一般都有着“大酒缸”这样的小酒肆。 它们与饭馆、酒店的门面差得很多,有的仅一间小门面,至多三间。 进门迎面的多半是张木栏柜,有一字形的也有曲尺形的;柜台上摆放几只酒坛和许多瓷盘,盘里永远盛满着常备、应时的自制下酒菜,有荤有素。 柜台外边摆着几只盛酒的大缸,上头盖着很厚的朱红油漆大缸盖,这些大缸同时也是酒客们的饮酒桌。 在“大酒缸”里的酒客们不分高低贵贱,不论相识与否,大家围坐在酒缸周围的方凳上,一碟拌豆腐、两条酥小鱼、三两烧酒,边聊边饮,什么松花江什么长白山的奇闻怪谭就是这么闲嗑牙出来的。 慕朝阳和格沁,虽然一个是皇城禁军统领,一个是皇亲国戚贝勒爷,但平素最爱的正是泡在“大酒缸”里聊天。他们认为喝酒就是喝酒,搭上了美食佳肴或是娘儿们摸来蹭去,都会走了原味儿的。 两人若是来到了大酒缸,必定随随便便一袭长衫搭上瓜皮帽,一个随从也没。说得好听点叫微服视察民隐,说到底,还不都是贪此处酒香及无人识得的清静。 “老实招来,戴叶子这招是哪个高人指点的?” “你管我?反正我完成赌注就是了。” “哪能这样,想看的地方都没看到。” “给钱吧,你给了钱我单独脱给你看。” “呿,谁花这种冤枉钱?你有宝我难道就没有?”格沁边笑边继续:“你今儿个去护驾时皇上有没说啥?” “他让我当心点别着了凉,届时怕没人能护卫他。” 格沁大笑。“我就知道他对你特别偏心。堂堂九门提督在京城里裸奔了三圈,既没骂也没罚?” “说是裸奔又没人看得清楚,还有,此事和他侄儿有关,你说他偏袒的是谁?” “说真的,那恶童当真这么厉害?连咱们京城里功夫最厉害的慕统领都捉他不着?” 慕朝阳冷哼了声。“厉害个屁!还不就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贼耗子一只。” “人家是贼耗子本事!那你又逮不住他?” “若是面对面正式比拚,我有十足十把握打到他哭爹叫娘喊祖宗。” “那更惨,敢情慕统领连和对方相向比拚都还没,就让人给撂倒了?” “那家伙,诡计多端……”慕朝阳恨得咬牙咬得喀嗤喀嗤响。“又擅使暗器。” “喔?” 听好友这么说,倒勾起格沁的兴趣了。之前只知那家伙轻功一流,不知他竟还有使暗器这么一手本事。 “难不成他那暗器比菩萨门的毒蒺藜,或六和派的漫雨雪针球都还厉害?” “废话!要不我怎么会输?!” 格沁再开口,话气里已添满了崇敬。“那么你看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暗器了吗?有没有留下证据让哥儿们我见识见识?” “扔了!”慕朝阳毫不带劲儿。 “扔了?!”格沁瞠目。“这么好的一条线索你给扔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们可以循着他打造暗器的方式,与相熟的铁匠铺中去寻出蛛丝马迹。” “没必要,那种烂暗器随处可见。”尤其,是在烧鹅铺里。 “你愈说愈玄了。”这回连向来自诩聪明过人的格沁都胡涂了。“你既说他使暗器本事过人,又说他的暗器随处可见?这不是很矛盾吗?” “一点儿也不矛盾,是你自己太笨。” 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供出一世英名是毁在一只烧鹅腿上。 “不用再在那不重要的暗器上打转了。这回我虽没逮住他,却得到了个很重要的线索。” “线索?” | |
|
|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