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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杀了他……

  “……痛……”她用力扯着头发。

  杀了雷·萊恩·巴亚斯!笛音又更尖促。

  “来人哪,快来人哪!”丹宁斯已害怕得跑出去叫人。

  “杀了他……”冷魅衣低誦着指令,机械化直起身。她必须完成下达的指令才行,繚绕在耳边的声音催促她加快动作。人呢,人在哪里?

  “咦,你不是——”丹宁斯带了几个侍卫冲进来时,讶异的发现她居然站得起来了,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由丹宁斯身边擦过。

  僵凝的眼神从空中掠过。她硬直的步伐令丹宁斯终于感到不对劲,丹宁斯想拉住她,冷魅衣头也不回将手一甩,力道之大害丹宁斯一个踉蹌。

  “喂,”这回连准备离去的侍卫也看出不对。“你等一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想拦住她。

  冷魅衣发出低吼,脸上猙狞肃杀的表情令丹宁斯倒退好几步。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神!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蓋满丝丝血痕,颈面肌肉不停地抽动,犹如一头饥饿的野兽正在寻找它锁定的猎物,咆哮地抗议半途竟受人阻撓!

  其中一个侍卫想捉住她一边的手腕,她嘶吼一声,肩头一拱,在他措手不及下往他脸上抓去。

  “哇啊!”丹宁斯吓得尖叫出声,而另一个侍卫反应比较快,在冷魅衣再欲出手时箝住她的另一只手,在将她压在地上之时,所有的人都听见一记清晰的“喀啦”一声。

  冷魅衣在下一秒发出尖锐的痛呼。

  那侍卫情急之下,不知不觉使出训练有素的空手道,将她的肩膀关节硬生生的扯脱臼。

  “不!”丹宁斯反应是最快的,她冲到那团因痛楚而不停痙攣的人儿旁。“你还好吧?你们还愣在那干什么,帮我把她扶起来,才能看她伤得严不严重!”猛一抬头,丹宁斯又迅速下令。“把医生叫来!”

  “醒醒,赶快醒醒!”丹宁斯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怕她就这样醒不过来,所以激动地大吼。

  丹宁斯小心解开她灯笼型臂袖的扣子,想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眨眼间,她的视线被某点凝住。

  雪白的肌肤上,一块鲜艳如血、如豹斑的胎记,像变魔术般慢慢淡褪色泽,最后是一抹如櫻瓣般的柔粉,时间长短约三分钟左右。

  不知为什么,丹宁斯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第二次了。”凯利尔待丹宁斯由房间中出来,凝重地开口。

  “第二次?”丹宁斯不了解凯利尔的话意。

  “住口!”“大君”不耐烦地下令,他是跟在丹宁斯身后出来的。

  冷魅衣的肩膀得静养个两、三天才行,医生说。

  “丹宁斯,你先下去。”辛支开她。

  “这不是意外了,”等丹宁斯一离开,凯利尔又立刻开口。“两次都是毫无预警的攻击,就像疯狗。就算她不是奧格多拉派来的杀手好了,既然她是如此具有危险倾向,留不得在多克瑪巴。”

  “调查报告中没说她有精神上的任何疾病。”

  “搞不好只是她没做过体检。”凯利尔鍥而不捨。

  “她没有披头散发、喃喃自语。”

  “世上无奇不有,包括一个爱打扮及不爱开口的疯女人并不为过。”等等,这是什么跟什么,他们扯到哪去了?

  “够啦,别扯淡了。”辛微蹙双眉。“刚刚丹宁斯跟我提到一件她认为很奇怪的事。”他比比手臂的位置。“她说小火人儿手上有块形狀很奇怪的胎记,有点像豹的体纹,说什么它会变色。”

  凯利尔表情虽平淡如水,但內心却因被勾起的回忆而微惊。他记得上一次也无意中看到……会是指同一胎记吗?会变色?

  他必须问金佳,她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通常最有头绪。

  为什么她老在睡觉?

  而且睡得一回比一回还要久、还要沉。

  肌肉所牵扯出的疼痛伴着她的移动扩张范围。冷魅衣往下斜睨被纱带缠绕的肩膀,不解的轻拧眉心。

  “十七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大君”的脸突然占满她整个视线,看起来很疲倦。“你觉得如何?”

  “痛。”她简洁有力的回答。“我的左手怎么了?”

  “脱臼了,已经接回去。”他的黑眼圈说明他的睡眠不足。他伸手抚开她脸旁的鬈发,如释重负又轻柔无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有些傻住,好半晌才甩掉那个温存细膩的吻。“也许你能解释一下。”她不高兴的又瞄了手臂一眼。脱臼?

  “你不记得了?”他那种眼光分明有千言万语,但他却淡淡带过。“你发生了点小意外。”

  “喂!”什么话?难道是她自己折断的不成。身体是她的,她总该知道发生什么事。

  “对呀!”他一本正经,严肃得教人不容置疑他的话般,令人联想到教堂中倾听告解的神父。“你从石阶上滚下去呀,忘了吗?走个路都笨手笨脚的,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啥?”冷魅衣不相信地看着他。“不会吧?”

  “我这人平常绝不打誑语。”但不在非常情況下,他在心中加了这一句。

  “我才不可能从什么鬼石阶往下滚。”笑话,她冷魅衣打会走路起就稳稳当当地在踏步子。“我明明记得我……”

  “嗯?”琥珀眸费人猜疑地瞇紧。

  张到一半的璎唇凝住欲出的话。“……我明明记得我……”

  “嗯?”

  “我不记得了。”真奇怪,她的记忆就如剪接过的影片。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和丹宁斯说话,怎一张开眼就受伤躺在床上?她困惑地没个解答。

  从石阶上滚下来?

  仔细观察她清澄的眼神,他终于相信她没有说谎。

  “好好休息吧!”他漫不经心地道。“你那块胎记真特别。”

  “什么胎记?”

  “手臂上的。”

  “我手臂上什么时候有胎记--”她下意识看向被包紮起来的手臂,哂然地看向那块淡得几不可见的胎记正橫在下方腕关节上。“我怎么会有这个胎记?”她困惑地问他。

  “问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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