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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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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南宫家的万人迷在公事上和好商量画上等号啦?”太天真了,南宫隼也许好说话,但是那也仅限于他的床伴。 “抱歉哦,这件小CASE,人家公、私务都繁忙的万人迷看不在眼底,已经下诏由阿凰全权负责。” “那是官方说法。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她舍不得弟弟太劳累,自撄其锋,甘愿累垮自己,也不愿弟弟的额头多生一条皱纹。”台湾的工商界才多大,谁不知道南宫家族的女人联合将捍卫自家得天独厚的世子视同生死重任,不敢稍有懈怠。 “人家爱弟心切,替他分忧解劳,哪裹有错?”曹姊愤慨地咬牙辩驳,眼中的火光在正义感作祟下滋滋燃烧。 “防碍弟弟谈恋爱,可不算正常。”他就事论事般交握双手,叠起双腿,显得兴致勃勃。 “还有呢?”太过分了,这人的语气彷佛在讨论一个精神异常的个案。故作不经意拿起笔筒玩赏,她卷起风暴的脸上,写着不言而喻的恐吓意味。 “清官难断家务事。”硝酸味好浓,快快转弯也。“别的不说,光是小佟的家人已不可能接受这支广告的调调。别再瞪了,你自己想想,别说我咄咄逼人。”马头摊开卷宗,大剌剌地呈献内文给老婆大人过目,顺便挡开她锐不可挡的怒火。 自己构思经月的案子,何用他多事。“大家走着瞧。”曹姊负气抢回卷宗,横他一眼。 澄空自学生时代进公司工读,便在自己领军的“竹组”待了三年,直到两年多前,她以优异的成绩破格调升老公的“菊组”,成为此组创立以来最年轻的组员;当时她尚在艺术学院夜间部就读。 “变月广告”除了自身出品的广告创意新颖,其领导潮流指针外,人材济济也是业界津津乐道的话题。就因精英过多,升官才不易,澄空年纪尚轻便以傲人的成绩拔擢进级,实属难能可贵。 马头不经意干咳两声,唤回老婆的注意力。 “嗯,我想想看这件企划案,除了露露肚脐,不穿内衣,不着内裤,你的提案还算保守嘛。”存心不分送忧郁,他要笑不笑,非激起她勉强捺下的怒焰不可。 “你以为刻意扭曲本小姐的提案内容,就可以打击我高昂的士气啦。甭想!”这次调人“兰组”的若是他人,她或许不敢大放厥词,偏偏老天有眼,挑中了澄空的死对头温蝶蝶。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不是如得神助是什么?哈哈。她不会因老公一席没营养的话而退缩的,反之,越挫越勇。 “别傻了,就算小佟不爽到极点,她那位将军老爸也不会妥协的。”勇气可佳的男人不怕死地加足马力。 白痴,人在气头上哪管得那么多?何况澄空接拍广告的用意只在记取教训,而记取教训的媒介得靠咚爸爸成全,没有他,这项记取的动作哪有意义可言。 当年她既然能打动澄空拍广告,现在她当然也有信心引诱她更上层楼,只要时机抓对,澄空其实是很好利用--喔,不,说好商量比较好听。 “澄空到你那里几年了?”曹姊悄悄评估胜算。她与澄空私交甚笃,冲着这份交情和升迁无望的重大打击下,有七成夺魁的机率。 等老公上完断头台,她再煽风点火一番,这件大利多便告水到渠成,呵呵。 “两年半。”马头得意极了,“怎样,差你半年而已,了解还算深吧。” 够多了,这种信息爆炸的新新时代,半年可以做的事多得不胜枚举。“人事命令刚批下来?”她沉吟着。 “WHAT?”搞不清楚这是打哪重天飞来的问题? “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嗯哼。”若有所思地收好散置桌面的原子笔,曹姊甩着笔,眼带估量,忽然笑了。 这朵甜美的笑靥,绚烂得骇人。“不值得哦,为了一趟旅行,牺牲老公。” “嘿嘿,值不值得很难说。”原来还没人知道。这下可好,澄空一百怀抱升官美梦,毫无受挫的心理准备,下午老公先上场打响头阵,便轮到蝶蝶这个重头戏上场,然后地做压轴捡现成。这样还不赢? “喂喂,你在算计什么?”马头的头皮持续发麻。 曹姊神秘笑笑,忽然拿起话筒拨着号,瞧得老公一脸穷水。电话接通后,她炫耀地比出个“v”。 “嗨,你好,玩家旅行杜吗?” 气压甚低的会议室不复往日欢笑,此际正由两位脸色各异的男女主宰室温,气氛凝重得连风也拂不动了。 “澄澄。”他说得口干舌燥,把一道简单的人事命令,描绘成感人肺腕的血泪辛酸史,企图打动她,怎奈人家紧据着嘴硬是不甩他。 幸好他聪明,隔着桌子与她对话,这样至少在她一时失去理智时,还有一线逃亡生机。 “恶心。”佟澄空不领情地干呕一声,俏颜逐渐翻黑。 “我的爱将。”只要她高兴,甜死自己他也不厌倦。 “吐死了。”她轻啐一声,凶暴地瞪向他。“再诏媚阿谀,休怪我翻脸无情。你老兄兜了长长一大串,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不着边际的废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怎能怪她以拳头相向,心情已经够差了,这人还在那裹有的没的屁话一大堆。 “小佟,即使我在这里说上一个月也不能改变既定的命令。”要被要剐随她了。马头投降地斜靠黑亮的U型会议桌,大有豁出命的觉悟。 “你再给我牛头不对马嘴试试看!”她拍桌而起,不巧对上玻璃窗外温蝶蝶同情的笑 花痴知道了!急猛地倒抽了口森森凉气,佟澄空恼得跳起身,乒乒乓乓,以秋风扫落叶之姿,撞得桌椅东倒西歪,她的双腿直发疼,也要死撑着尊颜移向玻璃窗。 上头想升谁入“兰组”,她没意见,唯独这号花痴不行。可恶、混蛋、王八蛋。她使劲扯动百叶窗的控制绳。 “小姐,那根绳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绕了它吧!”无名的悲伤油然而生,马头揉着隐隐作痛的鬓角,直觉死期已近,呜呼哀哉。 迫不及待向蝶蝶通风报信的好心人,八成是他亲爱的老婆。 “气死人了。”居然拉不下来,这下喝水肯定噎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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