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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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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动。好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拉开他,笑问道。 石介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耳环,急急地戴在她的耳朵上,"这只'红焰带金'是我的信物,不准你还给我。" "你什么时候带起耳环了?"她温柔地看着他耳垂上那只泛着红光的耳环。这只红焰造型的耳环是黑加高级精英份子专有的,这些优良的人才通常只会带着一只,另一只留给他的终生伴侣。阙家人拥有的是紫色的,所以叫"紫焰带金",黑家人则拥有代表"青焰门"这个组织的"青焰带金"环,他和怀天则是红焰造型的"红焰带金"。 他一向唾弃黑霆的东西,希望他这么做表示他已渐趋软化,不再痛恨起黑霆这个名字才好。 "你知道这只耳环所代表的意思。"他悒郁的脸庞上全是不知名的害怕。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叹口气,轻轻柔柔地说道,以往这句话都能安定他惶恐的思绪。她当然知道这只耳环代表一辈子的然诺。 石介天还是无法安心。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她虽然很快乐、满足,他却仍能感觉得到她怀着一份对单行书的愧疚。她的这份牵挂,每每让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裴,不要离开我,我……我爱你。"他已经习惯夜里惊醒时看到她一双深情的眼睛,抚慰他;她小小的娇躯能为他赶走恶夜的鬼魅,也唯有她轻柔的声音能释去他颤抖的恐惧,让他自黑暗中重生。 裴絮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说出来了!这比他用行动表示他对她的爱,更让人震惊。 "为什么?"她想知道他突然决定表白的原因。 "为、什、么?"石介天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迸出来,俊脸沉了也黑了。"你问我为什么?!"他忍不住咆哮。她居然不明白他不要她离开,是因为他离不开她。 "你……你何必这么凶啊!"她委屈地瞪着他,"我只是不明白而已。"谁都会奇怪的,一个同居两年却死都不肯表白的情人,突然表白不是太怪异了吗? "原因我刚才不是说了!"他跳起来大吼大叫,失去了冷静。 "说什么?"她没听到啊! "说什么?!"他声嘶力竭地狂哮。他好不容易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她居然问他这种不可饶恕的问题。 "我只是想问清楚你突然表白的原因,难不成这样也犯法了?"她脑火地死瞪着他。 "我……呃……"他终于明白自己会错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难道我不能说我爱你吗?我说我爱你还要选择时间、地点或者事先卜卦吗?"他开始为自己的不好意思拗了起来。 这人拗起来……唉!真让人受不了。 "好吧、好吧!我不问你这个蠢问题行了吧?"她没好气的躺下,打算睡回笼觉,"回去忙你的发表会,我不惹你可以了吗?" 不惹他,她是什么意思?石介天惶恐不安的心越揪越紧,差点蹦了出来。 "你不去,我也不去。"石介天固执地爬到她旁边,搂着她。他得守着她。 裴絮讶异地瞧着别扭的他,他打算把蛮不讲理发挥到极致吗? "这场男装发表会不是有许多名人与会吗?"她捺着性子说,灵动的美眸却无法克制地眯起。 "他们不重要。"他烦躁地收紧双臂。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呼吸困难。 "这辈子,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他没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手抽搐得厉害。她已经胜过一切,他必须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他又在强调这个! "我又没说要离开你。"裴絮纳闷不已,想笑又因呼吸困难而笑不出来。他哪来的不安啊! "你不要跟他走。"他蛮横地握紧她的腰。 "谁?"总觉得她的腰快被折成两半了。 "单行书!"他气冲冲地大吼。 "行书?!"他的心泡进醋缸里。 够了,她受够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了。 "石介天,如果你……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要发飙了。"她喘不过气了,威协地踢他的脚,死瞪着他。 "他原谅你了。"他愤怒地放开她,掏出口袋里的短签丢给她,僵直地背过身去,相当郁卒。天杀的单行书,为什么在两年后,他和裴絮已经沉溺在幸福的光环中,才硬生生地插了进来? 裴絮坐起身拾起短签,含泪地看着那个熟悉、睽违已久的笔迹。 絮: 原谅我的小心眼。 行书笔 就这样短短几个字,释去了她积压多年的愧疚。裴絮将短签捧在心口,低低切切地哭泣着。行书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挤出这些字来? 石介天受不了她的伤心,猛地翻身,抢过短签揉成一团,用力丢到床下,将她拉进怀里,"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他咬着牙尽量捺着性子,不受控制的脸却阴郁至极。 "最……最后一次。"原来……原来今晚他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在闹别扭啊!裴絮笑中带泪,轻声允诺。再冷静、傲视一切的他,只要一碰到行书的事就会变得相当不可理喻,她早该猜到的。 "结婚吧!"他放柔了阴沉的脸,亲了亲她带泪的脸庞。这是他两年来第五次求婚,若不是那个没肚量的男人,裴早已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不安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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