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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小路是他的,一直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项事实。

  “还记得吗?”他益发得意的爱抚她的肌肤。“六年前的那个下午,发生在这厨房的事。”

  她还记得。就是从那个下午开始,他们的关系渐渐改变。她无法确定那是对还是错,只知道她不能再让泓理失望。她想看他赞赏的眼神,想看他带笑的面容,更想看他激情的演出——在她最狂野的梦里。

  如今,这场演出超乎她的想象,她觉得自己快被欲望的洪流淹没了。而泓理,便是制造这股洪流的人。

  “我还……记得……”她几乎无法将话说完,泓理的双手正探入她的衬衫内,将胸罩的钩子松开。蓦地,她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几近赤裸,他正一寸一寸地剥下她的衬衫,动作迟缓地一如他随之而下的嘴唇。

  “那……你一定也还记得发生在流理台的事罗?”泓理抬起头来邪邪一笑,黑珍珠般的眼睛流动著兴奋的光彩。

  “记得——啊!”

  她的尖叫声还未落下,便发现她的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提抱至流理台上面,而且衬衫和胸罩也被除去,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

  泓理精壮的身子倏地挤进她来不及并拢的双腿之中,并将双手分置在她的两侧,像只捕捉到猎物的豹子。


  “那……”他吻著她的嘴。“不要回去好不好?”

  这句话犹如一桶冷水,迅速浇熄她的热情。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还故意用这种方法说服她打消主意。

  “那当然。”他淡淡的道。“你的*好*穆姊在拜访过你之后就直驱耿青云的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的律师当然也毫不马虎地提醒我趁早有心理准备。”他支起她的下巴想再吻她,小路连忙将脸偏向一边,拒绝他的亲吻。

  “原来你这么热情是想说服我放弃回罗家的念头。”她却像个傻瓜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错!”他斩钉截铁的否认。“我这么热情是因为我要你,无可救药的想要你。”说完,他低头强吻她,并反扣住她意欲反抗的双手。

  “你不公平……”她粗声粗气的喘道。

  泓理不理她,迳自—解开他的长裤,除去他的衬衫。赤裸的他就像米开朗基罗笔下的大卫卫,浑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

  而且,他不容反抗的将她拉近,握住她的臀部与她紧密结合。

  “你不公平……”绝望中,她捶打他的胸膛,心中那份挫折感不知该如何宣泄。“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扣住我!你不能……”

  听著她如歌如泣却又挣脱不了情欲纠葛的控诉,泓理直感到一阵心痛。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只要能保有她,再卑鄙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

  “尽管骂我吧,只要答应我不见罗氏夫妇”他知道亲情的力量有多伟大,他不能冒任何的险。

  小路没有回答,只是咬牙忍受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她不会答应的,不会屈服在泓理的“色诱”之下。

  “小——”泓理的疑问忽地被吞进小路的嘴里。小路正发挥她有始以来最高明的吻技,吻去他的疑问,也吻去他的理智。

  有谁规定“诱惑”一正是由男方主动的?

  泓理行,她当然也行。

  而她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小路家著志怎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穆笛迎的到来。

  今天早上她可说是连哄带骗的将泓理骗去公司,以避开他和穆姊对峙的血腥场面。

  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拗起来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昨夜泓理暴躁得像头狮子,不断地来回踱步。要不是她假装累得睡著,恐怕泓理会瞅著她整夜不放。

  事实上,他的确瞅了她一整夜。昨儿个夜里,她不时感到身边的床铺凹凹凸凸,显示出躺在上面的人正焦虑不堪。更别提那每隔十分钟的轻柔碰触,仿佛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不过是要见她的亲生父母,这也值得那么害怕?难道他不知道他早已深深为她烙印,不只在她的身体,同时也在她的内心深处?

  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尤其是爱上像泓理这般难懂的男人更难。

  “准备好了吗?”穆笛迎突然出现,打断了小路的思绪。

  “准备好了。”她连忙直起过度疲劳的身体。昨夜为了封住泓理的嘴,她可是拚了命地演出“诱惑记”,成果自然是毋需多言。

  穆笛迎那双利眼一眼就瞧出端倪。“别太劳累。”

  她这一句话简单又明了,却也同时要命的射中红心。

  小路又如往常般垂下头。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穆姊冷静得不像人。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穆笛迎淡淡的提醒。她这人最恨约会迟到,偏偏她的男友老是迟到。

  “想起耿青云,她就忍不住一阵得意。昨天他又青又白的脸色真是大快人心。只不过……小路显然没那么容易过关,瞧她那猫熊模样便可得知。

  依照泓理不择手段的个性,他必定是邪足全力藉“性”来绊住小路;再以小路倔强不服输的脾气来看,她必定是如法炮制来个诺曼第登陆——绝地大反攻。

  这个时候,她不禁庆幸自己的男友是那位浓淡适中的耿青云,否则光是应付泓理那强烈如硫酸的超猛欲望,累都累翻了。

  “泓理怎么说?”她边开车门边问小路。

  “呃……他……”小路跟著坐上前座,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叫你不要去?”她发动引擎,将方向盘转向右,车倒退得又快又猛,吓得小路连忙捉紧扶把。

  天,穆姊开车真恐怖,一如她的行事作风快、猛、准。

  “你怎么知道?”小路反射性的惊问,随即想起自己是多此一问。穆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泓理,他的个性我略知一二。”穆笛迎谦虚的回答。

  但小路了解她所知道的,绝不只“一二”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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