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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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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争,你需要的。”反正她还有许多钱。 男孩万分感激的收下银两,重新背起满篓的药草,跟上显然有心事的唐秋缠,一句话也不敢插嘴。 “爹……您说什么,再说一遍!”唐秋缠无法置信的看向脸色和她一样苍白的唐仕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 赌输钱?这怎么可能?爹从来不赌钱的呀,怎么可能会输光家产,甚至落到需出售凭心堂的地步? 这一连串的问号在她父亲羞愧的神色中得到解答。他真的去赌钱,而且将家产全部赌光。 “您怎能这样做呢?爹。”唐秋缠的脸上净是哀戚,面对她爹痛苦的表情,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凭心堂是他们的依靠啊,没有了它,他们又要何去何从呢? “我对不起你,敏儿。”唐仕维的心口隐隐作痛。他患有严重的心绞痛,这几年一直是靠着药物来控制,不过他不敢让敏儿知道,怕她会担心,他已经够对不起她了。 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去赌钱?瞧瞧现在的下场,唉! “您对不起的不只是我,更是祖先留下来的这片产业。”唐秋缠语气沉痛的说。 只是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何爹爹会突然跑去赌钱,莫非又是任意情搞的鬼? “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您怎么会想去赌钱?”最好别又是和任意情有关,她已经受够了那下流胚子。 “是……是潇湘庄的赵总管坚持拉我一起去赌场,说是见见世面。” 果然又是潇湘庄。 唐秋缠忍住高声咒骂的冲动,神情平静的问:“后来呢?” “后来赵总管每次见到我,就拉我去赌场,刚开始玩时次次都赢,可是玩到最后却……”唐仕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每次皆输,而且赌注愈下愈大,终于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唐秋缠带刺地接口道,明白她爹是遇到郎中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在女儿忿忿的目光之下,唐仕维的声音愈变愈小,最后终于噤声。 “爹,您遇到郎中了,您知不知道?!”她愤怒的吼道。 “郎中?”闻言,唐仕维一阵错愕。 “您不断输钱就摆明了那赌场根本是在诈财,专骗您这种没有经验的笨蛋。而且我怀疑赵总管跟他们串通好,要拐您的钱!” 此刻唐秋缠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人。她要杀了任意情那混蛋,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 哼!即便是卖了所有的一切,她也绝不会屈服在他这种无耻的手段之下,绝不! “赵总管与赌场串通好?不……不会吧?”唐仕维怀疑的问道。这赵总管看起来很老实,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 “不会才有鬼!”唐秋缠冷冷的回答,她爹除了专精医药外,对其他的人情世故了解的比她这个做女儿的还少。 算了,计较这些又有何用?现在应该做的是弄清楚究竟欠了多少钱,万一数目过于庞大,又该上何处筹钱。 “爹,您欠赌场多少银子?”她边问边在心中盘算家中现有的资产,算算大概值五千两银子吧。 “六……六千五百。”唐仕维硬着头皮把话说出口,然后等着女儿发飙。 “六、千、五、百、两?!”唐秋缠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道。“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您居然输掉了六千五百两?您知道包括凭心堂和咱们所有的土地,加起来最多只值五千两,那还是有人肯出这个价钱的话!” 完了!短时间之内,要教他们上哪儿借钱?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更遑论认识能一下子拿出六千五百两银子的人。 唐仕维闻言脸色更显苍白,心口也就愈疼,但他还是没敢表现出来,女儿已经够烦的了,这全是他惹的祸。现在该怎么办? “看来咱们只有先卖掉家产,不够的部分再想办法。”唐秋缠难掩悲伤的看着凭心堂内的一切,目光充满了不舍。 唐仕维也一样不舍,他不禁额冒冷汗,咬牙忍受椎心的痛楚。 “爹,您怎么了?”唐秋缠立刻察觉到他的不适,忧心的问道。 “没什么,吃坏肚子而已。”唐仕维扯了个小谎,不想再增加她的压力。 “您自己是大夫,要小心照顾身体。”她的眼光仍不舍的看着凭心堂内的一切。 “爹晓得。”他拍拍她的小手说。“爹先去休息了。”他必须立刻离开,否则敏儿必定会瞧出不对劲。 “嗯。”唐秋缠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她是如此热爱凭心堂,而今却在任意情的阴谋下必须舍弃这一切。 她知道这正是分出胜负的重要关键。若求他高抬贵手,即表示她输了这一场游戏,同时也意味着她必须沦为他的小妾,让他折磨她的灵魂。 她能吗?骄傲与自尊是她仅存的一切,她能轻易的将它送给任意情,任由他践踏吗? “敏儿姑娘,敏儿姑娘?”门外,店小二的呼喊声中满含焦虑。 唐秋缠这才回过神,起身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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