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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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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情人先生。”浣芷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秦仲文那张模糊的脸孔。见鬼了,怎么会有两个秦仲文? “你干嘛出来啊?里面那票女人一定伤心死了。”她打了一个酒嗝,酒味冲天。 “别乱说话。”秦仲文生气的说道。他最讨厌烂醉的女人,通常他都会丢下她们不管,不意今天却破例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将她抱走。 “你总是生气。”她哭道。“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放我自由?” “闭嘴。”他闷闷地将她丢入前座,愤怒的发动引擎。 “你总是不让我说真心话。”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是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说过我爱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他深吸一口气,压抑内心的怒意。“现在闭嘴!” 她的确闭上嘴了;在酒力的催化之下,她睡着了。 秦仲文瞥了她一眼,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情愫正慢慢发酵。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并脱下西装外套覆住她未着大衣的身子。 他错待她了吗?他不知道。 燃起一根烟,他凝视着前方,脑中不断浮现她凄楚的眼神。 他明白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不,是非常奇怪。当他弟弟穆文今天早上将年度财务结算报表毫不客气地甩在他桌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竟然在一份错误百出的报告上签了名。 穆文说他变得太多,变得离谱,并警告他老爸已经注意到他最近的反常,再不快点回归正常,很快就得回宜兰老家“探视”他老人家。 身旁的人儿不安的动了一下,秦仲文连忙安抚她,并轻吻她的额头。发现自己无意识的举动之后,他蹙紧双眉,并轻声咒骂自己。他一定是疯了,竟对自己养的宠物这般爱护。女人之于他一向就只是消遣,他一定是因为最近工作的压力太大才会如此反常,一定是的。 睡梦中的浣芷开始掉泪,因为她正梦见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梦中的她看起来非常快乐,全家人齐聚在天文台观看满天的星斗。 “姊,你看,是北斗七星吔。”浣翎兴奋的声音犹在耳际。 “真的吔。”她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兴奋。“哇!好像一个勺子哦。” “嗯。” 随着浣翎回音的远去,满天的星斗也不见了。她好急,她想再看见满天的星星对着她微笑,那是她过去仅有的幸福。而今,剩下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我好冷……”从心里升起的寒冻教她不由自主的喊冷,秦仲文连忙熄掉烟抱住她。 浣芷张开迷蒙的双眼,发现给她温暖的人是眼前这位英俊的王子。为什么王子的背后还要长一对恶魔般的黑色翅膀呢?她不懂,只知道他温暖了她。 也不对,他并没有温暖她,只是将体温借给她而已。 “你好冰……”她抬起右手轻抚他的睫毛、鼻梁、嘴唇,彷佛在作画一般。“你的身体好暖,脸也好暧,可是你的心却是冰的,就像是座冰山。”她哭闹着,无法阻止内心的挫折感。 “我无法打破,没有人能够打破……”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睡意再度袭来。 “我想看见满天星斗,我想摘你心中那颗星星……”那必定是独特而珍贵的。 她再度睡着,而他蹙起眉头。无法明了她模糊的呓语,他只听见地想看见满天的星斗。 该死!最近天气这么差,要上哪儿去看满天星斗? 注视着她如同婴儿般的睡容,他极端不悦的发现,自己又在想他的事了。最近她的脸浮现在他心中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多得令人觉得可怕。 摇头甩掉这个可怖的念头,秦仲文驾着车,一路狂飙回他安置浣芷的公寓,速度之快,犹如一枚黑色的子弹。 *** 她从不知道宿醉的滋味是这么难受。当浣芷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似乎全被拆下来再重新组合过。 她下了床,迷迷糊糊、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哇,好丑!她做个鬼脸,她甚至有黑眼圈。 昨夜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在模糊间,似乎听见秦仲文生气地要她闭嘴。 真可笑,她一向就是不多话的人,遇见他之后就更沉默了,沉默到几乎不想开口。反正她说什么他都置之不理,又何必白费力气。 她打量镜中的自己,觉得纳闷。按理说她应该浑身酒臭味、蓬头垢面才对,可是镜中的人儿却身着睡衣,脸庞素净,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淡香。 她拾起手腕轻嗅,没错,这是她惯用的沐浴乳味道。这么说……不,不可能。尊贵的秦大公子怎么可能亲自为她沐浴更衣?可是,这屋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一阵尖锐的电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急忙前去应门。由门上的圆孔,她看见了一位意外的访客--秦织敏小姐。 她连忙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织敏开心的微笑。 “太好了,幸好你在。”织敏热切的握住浣芷的手。“我还以为会白跑一趟呢。” 她冰冷的手刚好与她热络的口吻成反比。浣芷觉得有趣,秦织敏小姐似乎将她的手当成暖炉。 “今天有寒流,你出门要多穿几件衣服。”织敏环顾四周,简单的设计,一看就知道是用来一夜风流的地方。她叹了一口气,觉得汗颜。有这么一位只准自己享乐,不许他人快活的鸭霸大哥,她真是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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