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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打开抽屉,失神的注视着闪闪发光约两粒小绿点。即使穷酸如她,也知道祖母绿是一种高价宝石,品质好一点的甚至叫价数百万。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装饰品,没想到经过鉴定之后,鉴定师却告诉她,这是真的,而且价值不菲,大约佰两百万。她当场傻了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鉴定师,久久无法开口。

  两百万哪!送她紫玫瑰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送她如此昂贵的东西?

  更怪的是,小偷居然没把它偷走。

  算了吧,她郁郁的想。离谱的事岂止这些,还有更离谱的人正谁在外头呢。

  他睡了吗?不知道他会睡在哪里?客厅的小沙发绝对塞不下他硕长的身躯,大概只有打地铺一途吧。

  可是地板很冷,他会不会感冒?

  綄邻倏地起身拿了条薄被,拚命告诉自己她只是尽地主之谊而已,然后悄悄的打开房门,像个夜贼似的踞起脚,慢慢接近别无选择,只能就地而睡的秦穆文。

  他真的长得好迷人哦!只要能够闭上嘴巴。

  她就不懂,为什么长相如此优异的人却生得一张恶嘴?莫非老天真是公平的,不容许他太完美?

  在他平稳的呼吸中,綄邻发现到一件她早就发觉的事--他的体格很好。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新闻,秦家男人身材都很棒早已是台北杜交界的注目焦点。

  她还记得有一次大姊派他去接她放学,他英挺的体魄不知骗走了多少女同学的纯情口水,害她还得撩裙而过,才不至于被高至膝盖的口水淹没。

  如此迷人的一个男人却是颗千年毒苹果。唉!

  她小心翼翼约为他盖上薄被,正打算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力量拉住,动也动不了。

  他居然醒了,而且正以灼热、促狭的眼光看着她!

  “你妈没教过你不可以半夜溜进男人的房间吗?”他懒洋洋的语气令綄邻联想到伊甸园里引诱亚当犯罪的夏娃,只不过亚当换成了她。

  “我妈过世了。”她困难的吞咽口水,试图抽回被紧握的手。

  “抱歉,我忘了。”秦穆文喃喃自语。面对綄邻温热的身躯,他实在难以控制身下奔腾的欲望。

  “我只是来帮你盖条被子。”没想到却被捉在手上。綄邻渐渐地感到难以呼吸,因为他又靠过来了。半撑起的身躯使他的衬衫完全敞开,再加上掉落在额前的头发,他看起来就像是习惯夜生活的浪荡子,一扫白天阴郁严厉的形象。

  这才真的危险!她所看过的小说告诉她,这正是最容易“失身”的时刻,最好快逃。

  “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我要回去睡觉了,再见。”她胡绉一遍,再次尝试潜逃;没想到敌人比她还精,而且还摆出更魅惑人心的表情,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

  “别怕我,綄邻。”这是他发自内心最真的乞求。“我不是洪水野兽,你毋需怕我。”他已经看够她惊惧的表情。现在他最想看的是信任、是爱慕,而非逃难似的慌张。“谁怕你了!”綄邻死鸭子嘴硬,企图逃离他炎炽的逼视。“我才不怕你。”

  混蛋,他干嘛握得这么紧啊!

  “是吗?”她当他是瞎子吗?“证明给我看。”他轻轻的放饵,未曾减过手上的压力。

  “证明?”綄邻不怎么懂他的意思,不过他的箝制愈来愈紧却是千真万确。

  “是的,证明。”秦穆文慢慢的缩回箝制的双手,将綄邻拉至身侧。綄邻为这强大的拉力失去了方向,只得随着他的力量浮沉。

  “我该怎么证明?”她真的感到迷惑。“你不是讨厌我吗?我是否怕你对你而言又有何差别?”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摆得很明白,为何现在又变得不同?

  讨厌她?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爱她,却不敢表白,这就是怕最大的麻烦。

  其实他也讨厌自己这种表里不一的死个性,只是长久以来的硬壳背惯了,无法说去就去。

  “我不曾讨厌过你。”最起码必须让她了解这一点。“事实上,我……”

  “等等。”綄邻打断他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勇气。“那是什么声音?”

  声音?秦穆文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的确有些声音发自阳台。他再定神一看,赫然发现一道人影。

  “是小偷。”他倏地起身宣布。“待在这里别动,知道吗?”

  綄邻连忙点头。她哪敢动啊,不过她很想尖叫就是了。

  摆动着修长的双腿,秦穆文三两下就到达阳台并打开阳台小门,准备活捉盗贼。

  怪的是来人也不逃,似乎早有准备。秦穆文没有丝毫犹豫,握紧五指就是一个右勾拳,未料小偷轻易的躲过这记重拳,并发出一声闷笑。这人并非一般的小偷!

  秦穆文挑起眉毛,摆出搏击架式等着对方出招。由对方轻易躲过他的拳击即可断定此人绝对是个行家,恐怕还是个“身价”不菲的职业狙击手。

  戴着面罩的黑夜男子反倒是摆出轻松姿势,双手抱胸的发出声音。“仲大哥要我问候你,说是请你把握住机会。”

  悦耳的男中音如同风铃般消失在风中,秦穆文几乎以为他看到的是幻影。

  佐原之臣。秦穆文瞪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家伙来台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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