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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是他认真的眼神迷惑了她。眨巴着清澄的大眼,她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殊不知这等于是给了他一张通往天堂的机票,只等着带她一同飞翔。

  他笑了,也安心了。带着魅惑的眼神,秦穆文勾钓着綄邻尚处混沌阶段的眼睛,邀她一同共舞。

  綄邻发现自己很难抗拒他的邀请;他琥珀色的眼睛此刻犹如闪烁的金币,欢迎她前往鞠取。她无法克制的往下掉,掉入他的情欲国度……


  热吻,狂索。

  綄邻发现自己的意志逐渐瘫痪,抗拒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搭上他的肩膀,随着水波浮沉。

  这鼓舞了秦穆文,使他更加深他的探索。随着池水的载浮载沉,他吻遍她全身,抬起她的臀与他的欲望相连。

  “我爱你,綄邻。”隔着薄小的泳裤,灼热的欲望呼之欲出;他坚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欲望吓坏她。

  爱她?他一定是骗人的呢。他讨厌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爱”她。

  这一定又具他的恶作剧,就跟推她入水一样。

  “骗人。”她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严厉,但在情欲的催化之下,她发现那很难做到。“是真的,綄邻。我真的爱你。”虽然选在这种时刻表白是有些荒谬,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

  一向视她为低下阶层的秦二公子竟会对她倾诉爱意?他不是一直嘲笑她的低能,还说她是较乳酪吗?又笨又穷是他最爱消遣她的一句话,虽然他从未将它们合起来用,但意思却相同。

  如此一位得理不饶人,且视她为干扁四季豆的秦氏贵公子,居然会对她大表爱意,必定是在捉弄她,她才不会上当呢!

  只是……为什么她会对她的恶作剧大起反应,甚至浪荡的响应他的挑逗,同时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好羞愧,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尊心也跟着适时的冒出头。

  “綄邻?”秦穆文惊讶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她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

  迷惑中,他放开了她,也给她脱身的时间。

  “这又是你的另一个游戏吗?秦二少爷。”她气愤的拍打水面,溅起朵朵的水花。趁着他末能解决被池水洗眼的痛苦前,她捡起漂浮在水上的蓝色泳衣飞快的套上,往游泳池的门口奔去。

  正往游泳池走来的秦啸文冷不防的和綄邻撞个满怀。

  “怎么啦?綄邻。”他扶住差点跌倒的綄邻,同时惊愕的发现到她眼中的泪水。“啸文哥!”哇的一声,綄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在秦啸文的怀里彻底崩溃。

  “乖。”秦啸文一头雾水的轻拍她的肩膀,怎么送个文件来也能送出綄邻的泪水?看样子文件只有暂搁在一旁,先送綄邻回家再说了。

  “别哭,啸文哥先送你回家好不好?”“嗯。”綄邻像遇着救命浮板般死命攀着他;埋在他胸膛里大哭特哭。

  “好了好了,有啸文哥在,一切就没问题了……”

  远去的人影犹如两只相互依偎的幼鸟,如此温馨的画面却看人了秦穆文盈满嫉妒的心。

  俱乐部里正举行着练习赛,拥挤的人潮几乎挤满了整个拳击台的四周。

  “再给他一拳!”

  此起彼落的叫喊声好不热闹。台上打成一团,台下明成一片,整个俱乐部瞬间变成了职业擂台,个个忘情的呼喊着。

  “老戴挂了。”刘宇刚朝秦仲文扬扬眉,示意又有一个不怕死的挑战者,不幸败在他三弟的手下。

  “意料中的事。”秦仲文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拿起一罐冰凉的啤酒,顺便也丢给他一罐,刘宇刚俐落的接住。

  “下一个挑战者是谁?”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拉开啤酒的拉环,互相挑眉。

  “不知道。””秦仲文顺手拿起一条毛巾擦汗,表情轻松。“反正不管是谁,铁定会被啸文打得像猫头般又扁又圆。”

  “那可不一定。”刘宇刚吹起一个长长的口哨,兴味盎然的看向擂台。

  “我打赌你二弟一定能打下啸文那张得意的脸,帮咱们争口气。”维持半年之久的冠军头衔即将有场主的希望,他们这群好事之徒又有好戏可看,在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下,不闹实在可惜了。

  “穆文?”秦仲文停下动作,惊讶的看着正喧哗不已的拳击台。“真的是穆文。”他微微的双眉,不懂他那深居简出的二弟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俱乐部,而且还挑这个时间。“他发什么神经?”秦仲文满怀忧心的看着正在戴手套约二弟。他看起来不太对劲,表情比往常阴郁、危险了。

  “干嘛这么紧张?”刘宇刚不解。“你二弟打打拳也不犯法,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会员。”只不过这个会员不常看见就是。但他的大名可从没被遗忘过,因为他是整个俱乐部的希望--唯一能打败绣文的希望。说起来是有些缺德啦,不过每个人都希望好好欣赏一出兄弟闹墙的戏码,特别是以团结著名秦氏兄弟的演出。

  “你不懂。”秦仲文的眼底净是担心。“穆文不太对劲。”充满了肃杀之气。

  “哦?”他倒看不出来他哪儿不对劲。不过伊森是人家的大哥,自然有他的道理。

  铃声响起,预告着第一回合即将开打。此时围在擂台边的俱乐部会员叫得更狂了,他们作梦也没想到,久违了的戏码会重新上演。上回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最后还是由秦啸文小胜一拳,抱走了年度总冠军的奖杯。秦穆文捞了个第二名,排行老大的秦仲文则是殿后,得到季军奖杯。第四名不用说,就是立志要打倒秦氏兄弟的刘宇刚。只不过他这个愿望从没实现过,而且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

  他们是拳击台上的王,谁也打不倒--除了他们自己。

  就算秦啸文十分惊讶二哥的突然出现,他也没机会表现出来。因为秦穆文充满杀意的右直拳毫无预警的朝他的脸部重扣而来,逼得他不得不弯腰闪避,以逃过这记可能会打掉他一颗门牙的重拳。

  搞什么?竟连走步的时间都不给!

  幸运躲掉一词重拳的秦啸文这回不敢再掉以轻心,因为他二哥那副表情摆明了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迫使他只好绕着圈子不断地走步,尽量让对方找不出防守的空隙。

  他究竟是哪儿得罪二哥了?秦啸文纳闷着。欠他钱?没有啊。身为秦家的一分子,别的没有,最不缺的便是钱。抢他女朋友?这更离谱了。视女人为蚊虫的二哥哪来的女人可供他抢夺?更何况他也不兴那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到年终绝不出现约二哥会突然出现在俱乐部的练习赛,还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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