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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如今,这朵玫瑰却巴在他身上,用柔软的胸部贴著他的脊背说:喜欢他。他能怎么做,松手将她推掉?

  “我配不上你,放手。”他握紧拳头难过的说,他不是傻瓜,尚懂得相配与否的道理,什么锅就该与什么盖配。对她,他高攀不起。

  “我不管,我才不管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她任性的大吼。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他应该推开她,可是他没有,反而拉过她深深的吻她,将暗暗的思念化为实际行动。

  陆映哑攀著他,为他著迷亦为他心醉。她打开嘴巴,急切的与他配合,第一次在这个大她两岁的男孩嘴里找到未驯的狂野。

  这个吻是恋情的开始。

  很快地,他们陷入热恋,整个夏天形影不离,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你以后想做什么?”陆映哑赖在龚慎梦的身上,贴近他的胸口问他。此时他们正躺在大树底下,数著头顶上的树叶一片一片,数得好不快乐。

  “变成有钱人。”他笑著搂紧她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有钱人?”她一骨碌地爬上他的胸口,和他面对面。

  “因为有钱人才养得起你。”他轻捏她鼻尖,笑著回答。

  “哦。”这点她不否认,因为她的确很难养。

  “可是,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行了,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不在乎。”她突发性的补充一句,认真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漾开一个微笑来。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能给你一个衣食无缺的未来。”他拉下她的头轻吻她一下,她笑得好甜。

  “总有一天,我要买一栋跟你有一模一样的房子,再帮你盖一座温室。”他发誓,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惹得她脸红心跳咯咯笑。

  “好呀,这么说定哦。”她好不快乐,认定他一定做得到。

  “如果到时你没实现诺言的话,我一定打你屁股。”说著说著,她当真偷打了他一下,惹得他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敢打我,你完了!”他作势要打回去,陆映哑赶紧跳开,手脚敏捷的四处扰窜。

  “来呀、来呀!”她边做鬼脸边跑。“打不到、打不到!”

  她拚命跑,龚慎梦也拚命追,终于在离大树不远处拦截到她的腰,将她从背后捞起。

  “你死定了!”他打她屁股。“准备求饶吧。”

  “我投降、我投降──”龚慎梦不只打她屁股,还顺便搔她痒,差点害她笑死,她最怕痒了。

  快乐的尖叫声充斥在陆家宽广的庭园中,到处都听得到他们的笑声。

  站在起居室的陆淮生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事实上,他快气疯了。

  “这事发生多久了?”陆淮生厉声责问低著头的奶妈,后者唯唯诺诺,不太敢发言。

  “禀老爷,从您出国的第三天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有一个月了。

  陆淮生沉下脸看著院子内追逐的男女,仿佛看见两只不成熟的幼犬在追著玩。他的女儿当然是血统高贵的纯种犬,另一只嘛……则像是外头突然闯进的流浪狗,跑错了院子撞错了地盘,胡乱勾引他心爱的女儿。

  “那个男孩是谁?”陆淮生眯起眼睛看著过分俊秀的龚慎梦。这个男孩身上有种狂野的邪气,相当危险。

  “禀老爷,是帮忙盖温室的临时工。”奶妈没敢说是她介绍来的,她万万没想到小姐竟会看上慎梦。

  “临时工!”听到这三个字,陆淮生怔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潮。

  “你居然让小哑和一个临时工交往,你这奶妈怎么当的?!”

  他气得痛捶玻璃,差点吓坏奶妈。

  “报告老爸,我阻止过。”奶妈连忙?自己开脱。“但是小姐怎么也说不听,还警告我再□

  嗦就要把我开除……”

  “反了、反了!”陆淮生跳脚。“我才出国一个月,家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像什么话!

  “禀老爷,是小姐不让人通知。”奶妈叫屈。“我也曾偷偷试过要打电话给老爷,但被小姐发现了,还臭?我一顿。”

  想当然耳,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女儿的性子他最明白,平时娇娇甜甜的,发起狠来什么话都敢骂,都让他给宠坏了。

  “罢了。”他气极,决定不骂奶妈了。“那男孩家里是做什么的?”想也知道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禀老爷,他家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父亲喝酒……”最后一句奶妈几乎不敢讲,怕陆淮生骂得更凶。

  果然,陆淮生一听他女儿居然跟一个酒鬼的儿子来往,当场快气出病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沉下脸看著窗外还在追逐的男女,开始思考该如何拆散他们。

  “老爷,要不要把那男孩遣散?”奶妈担心地问,很怕陆淮生会对龚慎梦不利。

  “且慢。”陆淮生另有打算。“再观察几天,也许小哑很快就会玩腻了。”他的女儿向来喜爱新玩具,也容易厌倦。

  但他猜错了,陆映哑不但不厌倦,而且还和龚慎梦越走越近,整个暑假不是绕在他身边打转,就是瞪著空无一人的工地发呆,俨然一副痴情少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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