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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太卑鄙了。”她试著转过头,不让他的舔吻影响她,却做不到。

  “我太卑鄙?”他睨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一点也不,比起你们父女来,我简直仁慈得可以上天堂。”

  又说她卑鄙,难道他听不懂她的解释?

  “为什么,小哑?”他吻住她的嘴唇爱恋地说。“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即使他很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亲眼看见她断气为止,但他还是无法加重他的手力看她痛苦,反而亲抚她的背,温柔的将她拉近,抵著她的鼻头轻问。

  “我没有背叛你。”她喃喃地回答。“当初我说那些话是为了救你,我真的不知道爹地会那?做。”直到今天她还不敢相信爹地竟会命人将他丢到海里。

  “说慌,说慌……”他苦笑,温热的舌尖探入她柔软的口腔之中,却探不进她善变的心。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会嫁给‘合?集团’的小开?”那是伤他最深的事。“你知道亲眼目睹你和别人步入礼堂是什么滋味吗?不,你不可能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血肉,成群的蝴蝶在你的血液中乱舞,让你难过得想大吼却又做不到,因为你在微笑,该死地在微笑!”

  她当时的确是带著笑意,因为她不得不。她仍记得紧握住她的手是多么残忍,无声地警告她最好乖乖把戏演完。

  这都是当时的恶梦,他怎么可能知道?除非……“当时你在现场?”她苍白了脸不敢置信的问。

  “嗯哼。”他自嘲。“很好笑吧,小哑?即使我已经身无分文,仍想办法偷渡回来想带你一起走,根本没想到你可能不屑我这个酒鬼的儿子,还一个劲的一厢情愿。”支起她的下巴他吻得更深,更缠绵,似乎想把过去十一年来的相思吻尽。

  “嘲笑我吧,小哑。”他拨开她浓密的头发,埋入她的颈侧。“嘲笑我是这多情的傻瓜,嘲笑我对爱情的无能!”

  该死,她的嘴怎么会这么甜?她的皮肤为什么还是一样白皙柔细,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在回国途中,他的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想象著她苍老、皮肤蜡黄的样子,好让他当面嘲笑她的可悲。可是,当她像个清灵的仙子步入陆家大宅,轻声的对著Alex萧做自我介绍时,龚慎梦发现他的心还是一样不争气地猛跳,一样难以呼吸。

  她是他的,打从他俩隔著落地窗遥遥相望开始,这缘分即存于天地间。

  他?头看著她,热切地盼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而陆映哑呆住了,面对他受伤的眼眸,只能无言。

  “我没有说谎。”她松开唇齿颤抖的回道,紧紧掐入他的小手和当初一样热切,只是多了份成熟与沧桑。

  “那么你为什么嫁给他,为什么?”要不是他的朋友拦住他,拼命将他往回拖,他恐怕当场就冲入教堂,捉住她问个一清二楚。

  “因为我──”

  不能说,她不能说!差点把话说出口的陆映哑连忙闭上嘴,难过的看著他,无法给他回答。

  龚慎梦等了一会儿,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白痴!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在期望什么呢?期待她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爱他,告诉他:过去那段婚姻对她没有丝毫意义?

  “算了!别勉强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谎。”他挑眉苦笑,干脆把自己埋入陆映哑敞开的睡衣之中结束话题。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诚实,就让身体代替我们做到语言做不到的事吧。”他?起头来媚笑,手指头开始拨她的衣服。

  “慎梦,我──”

  “闭嘴,我宁愿你闭嘴。”他脱下她的睡衣嘲弄地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至少它会老实的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满谎言。”

  陆映哑被他这番话伤害了,挣扎的想退开。

  但龚慎梦不容许她退开,他掐紧她,紧扣住她的腰、她的臀,将她推倒在床褥上,细细地吻她。

  过去他们两个做爱时就如狂风暴雨,每每纠缠至天明,今天也不例外。

  他刚才是否曾在她的嘴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她只是说谎,也许只是无意义的呢喃,但在他心中却弥足珍贵,有如黄金宝石那般璀璨耀眼,堆积闪亮在他心头,直到永远。

  在达到天堂要面端的当时,她昏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天使在对她微笑。那个天使是男的,而且拥有一对龚慎梦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的心情很坏。

  龚慎梦郁郁寡欢的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酒杯内的白兰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对面的关以升挑高眉头,不解地看著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应该觉得通体舒畅才对,毕竟昨天你才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新婚夜,你可别告诉我,你眼底的红丝是因为打了一夜麻将的缘故。”温存了一整夜还差不多。

  “当然不是。”龚慎梦送给关以升一个白眼,骄傲地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眼底的红丝绝对和麻将扯不上边。”他们一直做爱到天亮才入睡,不累也难。

  “我想也是。”关以升尽量忍住笑意,礼貌的询问:“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打个招呼?”

  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陆映哑长得什么模样,才会让俊美又相当有女人缘的龚慎梦念念不忘。

  “还在睡觉,昨天她太累了。”说完,他又白了关以升一眼,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我懂了。”关以升干咳。“既然如此,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哩。”暴躁得像狮子。

  “我倒宁愿欲求不满,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形。”龚慎梦咕哝地抱怨道,脸上的矛盾显露无遗。

  “怎么说?”关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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