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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爬起来匆匆跑到两人相邻的房间,用力踹上那片墙。

  砰砰砰……她一定要让他今晚没得睡,气死她了!

  她的脸又红又热,心头那压不下来的燥热是什么?那蠢蠢欲动的颤悸又是什么?砰砰砰……她死命地踹着墙,绝不承认她对他的吻有感觉!

  鄂文孝回到屋里,就听见她的踹墙声,当场放声大笑,他乐不可支地摆平在床上,老实说,吻她的滋味真的很不赖,他摸上胸口,仍有些澎湃难耐,为什么?他不该对个讨厌的女人有感觉才是……

  “她若没那么粗鲁又野蛮就好了,这么泼辣的女人想嫁出去难哟!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他没察觉一整晚,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想起她时,那澎湃的感觉更是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妈?我没空啦!”鄂文孝快下班了,却又接到母亲的电话,他立时苦着张脸。

  “哪里没空了?我问过李秘书了,你接下来的时间既没开会、也没视察、更别提应酬了,就等下班回家,你哪里没空了?”

  “我很累需要休息呀!”

  “那就来看美女休息个够。”

  “妈……”

  “上回被你逃掉,你可知道我多丢脸?今晚你再放我鸽子,我就直接替你订婚,你自己看着办吧!”鄂母直接撂话威胁。

  “是是是,我去行了吧?”鄂文孝叹口气,老妈可是说到做到的人,每个相亲对象她都打一百分,谁知道她会不会替他订下一个令人痛不欲生的另一半,他还是去露个脸吧!

  “这还差不多,在‘凯芝大饭店’的鸳鸯厅,七点,记住了吗?”鄂母再三吩咐才挂电话。

  鄂文孝放下电话,李文宁立刻探头,一脸“我不能骗董事长夫人”的惭愧苦笑,他扬起笑容,挥挥手要她别在意,老妈的厉害,他最了了,怎能怪别人呢?

  他匆匆将公事告一个段落,看看手表,这个时候开车去,时间应该差不多才是,他于是起身准备去赴约了。

  一想到搞不好又多个像黄筱君那样的纠缠者,他就胃疼哪……

  他开着车上路,却在过了几个红绿灯后,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对方戴着安全帽,他不太能确定是她,于是他换了车道,缓缓靠近停在路旁等红灯的骑士,探头立时确定了猜测,他很愉悦地扬起嘴角,摇下了车窗。

  “许盼兮,我们算不算有缘,这么多车居然也能碰到你?”

  听见他的声音,骑士错愕地瞪过来,不会吧?她今天有这么衰吗?什么烂事都找上门来了?

  “这位先生,我们不熟,在路上遇到应该要当作没看到,这才是礼貌,你不懂啊?”她冷着张脸啐道。

  那天被他吻的事让她余怒未消,在公司又被其他女同事瞪,刚刚又接到麻烦事待办,现在还倒楣的遇到他,要她露出笑容,还不如拉她去枪毙痛快一些。

  “不熟吗?我记得我们明明住隔壁,对了对了,才前几天而已,我记得我们互吻过嘛!”

  “鄂文孝!”

  “不对吗?我没记错啊!就是这张脸、这张嘴,我应该不会记错才是。”去赴约前能逗逗她,也算是苦中作乐了,他更恶意地挑拨她的忍耐极限。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未老先衰,老眼昏花记错了。”车阵开始移动,她朝他扮个鬼脸,发挥机车的特性蛇行,率先扬长而去。

  鄂文孝也不急,目前方向一致,不必两个路口,他准能再碰到她,果然,在下一个红灯亮起时,他又好整以暇地停在她身旁。

  “小姐,到底是谁未老先衰很难说喔!你这么坚持没那回事,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你睁眼说瞎话;要不就是你得了失忆症,而我不介意重新模拟一次,好唤回你早逝的记忆力。”

  “那种事有什么好一提再提的?”她火辣辣的怒眸扫过来。

  “哎呀呀!原来你记得嘛!不肯提是因为害羞吗?”

  “嗯~~”她偏头作呕吐状。

  他才要再拨弄一下她快断了的耐性,她的车又冲出去了,鄂文孝在车里哈哈大笑,却又走了几个路口才发现,怎么他们的方向一直相同,她若要回家,并不是走这条路呀!她想去哪?难道又去见那学长?他的心情又变差了。

  也好,到饭店还有三个路口,他可以尽情的逗她个过瘾,他缓缓停下车再次开口。

  “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气的,算来是你先吻上我的,有什么好……啊?你干什么?”鄂文孝诧异地探头。

  被他气到爆的许盼兮,抬起穿球鞋的脚用力踹上他的车门,这浑球干嘛一直提那件事,变态!

  “瞪什么瞪?没看过有人踹恶男的车门喔?”许盼兮没理一旁的骑士和行人错愕的眼光,恼火地瞪着车中同样错愕的鄂文孝。

  “你要踹,我也不反对啦!不过万一踹凹了,钣金费可是要你出喔!我想花你一个月的薪水是跑不掉的,你下脚前是不是三思一下比较好?”鄂文孝眼没眨地望着她。

  “哼!”许盼兮又瞪他一眼,瞄向他雪白跑车门上几个明显的球鞋印,让她心情大好,幸好她在撂话前已经踹了好几脚,够本了。

  车阵再动,两人却在同一栋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只是鄂文孝是将车驶进停车场,而许盼兮却将车停在附近骑楼下。

  两人不时瞧向对方,怎么他(她)会来这里呢?

  许盼兮拿起一个大袋子,心情很差的走向凯芝大饭店,她今天一定是被衰神附身了,才会倒楣成这样,气死她了,还是快点进去把事情了结,好回家睡大头觉吧!

  “不会吧?你也来这里?”鄂文孝快步跟上她,两人来到电梯前。

  “怎么?这里有规定只有恶男才能进入吗?”她冷冷的问。

  “和人有约?”自动忽略她的挑衅,他踏进电梯,先按了六楼,等着替她服务,偏她瞧了灯号一眼,只狐疑地瞄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这么巧?你也上六楼?”鄂文孝开始回忆六楼到底有几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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