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唐紫 > 别人的丈夫 >  上一页    下一页


  “噢,对不起,我失态了。”顾秋霜挤出微笑,放开握著冉绣球的手,她背过身拭了泪之後,再度微笑面对满脸不解的四个人。

  “我是太高兴了。”她笑了笑,“从我认识阿奇以来,他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什么娜娜露露美美的,天天都不一样,好不容易他今天终於真正爱上一个女孩,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

  “老天啊,拜托,顾阿姨,要是我平常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在此向你赔不是,千万千万别再陷害我了,我几时有遇什么娜娜露露美美的?冉冉她会当真的!”闻人奇赶紧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急出一身冷汗。

  “对啊,阿奇没什么娜娜露露美美的,可他有雨莲雨薇雨蔷雨兰雨菊……”闻人静从没看过闻人奇这般困窘焦急的糗样,当然想再多“欣赏些”,所以咯咯笑著又胡绉了这么些名字,但还没绉完,闻人奇就对著她抓过来。

  “你这死丫头!”

  “哇!爹地救我!”她笑著躲到父亲後面,闻人奇还不放过她,只见闻人磊夹在儿子和女儿之间,又是气又是笑又是无奈的,连声制止却没人理他。

  多欢乐的气氛,冉绣球带著微笑,羡慕的看著这一家人。

  经常斗嘴却感情很好的兄妹,看来严肃却十分好脾气且疼爱孩子的父亲,还有,不是亲生母亲却也深爱他们的顾秋霜……

  冉绣球看向顾秋霜,发现她也凝视著自己。

  两人目光接触,她倏然迷失了,疑惑了。

  她觉得好亲切,为什么?

  她只是个陌生人呵,真不明白。

  小MARCH慢慢驶向冉家大门。

  “阿奇,你不是该在隔一条街的地方停车吗?”冉绣球微微吃惊。

  “不了。”闻人奇笑道,在冉家正门口大剌剌的停下车。“经过今晚,你还要隐瞒我们的关系吗?我老爸和老妹都那么喜欢你,还有顾阿姨,她对你简直不是用‘喜欢’足以形容的,你当定我的老婆了,还想逃避吗?”

  冉绣球笑了笑,“你说得也对,阿奇,我真的好羡慕你。你的家庭那么温暖,慈祥的爸爸,可爱的妹妹,虽然没有亲妈妈,却有个真心喜欢你们的顾阿姨。”

  “你不用羡慕,因为这些也都是你的。”他在她颊上亲了一亲,柔声道:“我会找个时间对冉伯父和冉伯母说明白,还有,我也不能再帮雨荷补习了。”

  “但雨荷还没考试呢,你当初答应人家的事都还没有结果就撒手不管了啊?当心一世清誉全毁!”她笑道。

  “管他呢,谁教我爱上你。我满脑子满心眼里都装满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种魔力,可以让一个男人除了你以外,看到别的女人都反胃?”

  “噢,记著这话,下次我会如实转告顾阿姨和小静的,别忘了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她娇笑道。

  “你说!你敢说!”他呵她痒。

  “不说了!不说了!”她撒娇的在他脸上亲了亲,“晚安,阿奇。”

  “天啊,真不想放开你。”

  “我们的未来还很长,虽然考验现在才要开始,但我无法後退了。”她温柔却坚定的说。“阿奇,如果你真对我坚定不移,那是我幸;但如果你误会我、辜负我,那也是我命。总之,除了你,我不会做别人的妻子。”

  “除了你,我也不会做别人的丈夫。”他在她耳畔轻声说:“但我要和你一起养‘别人的丈夫’和‘别人的老婆’。”

  “什么意思?”

  “我们的儿子将来当然是‘别人的丈夫’,我们的女儿将来也是‘别人的老婆’,这也不懂?”他明明贫嘴。

  “坏蛋!”她捶了他一下,笑著对他说晚安,又轻吻了他的唇才下车,直到车子驶离她的视线范围之後她才缓步走回屋子。

  屋子很静,爸妈还没回来,当然了,现在才九点,名流圈的夜生活正热闹呢。而主人既然不在家,佣人们当然也放大假,不知全跑到哪儿逍遥去了。

  她有些口渴,所以在回房间前先到厨房倒了杯滚热的开水,这是她的怪癖,喝水就得喝滚烫的,她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够“凉”了,所以从小就下意识的排斥“凉水”。

  她将冒烟的玻璃杯放到桌上,还来不及坐下来,一个人影突然如旋风般的出现在她面’刚。

  是雨荷,她脸色相当难看,恼怒的,怨恨的,还气得发抖。

  “你今天是和闻人奇出去?”

  “是。”冉绣球挑了挑眉,她不用想也知道雨荷一定是从阳台看到闻人奇送她回家。

  “他带你去哪里?”

  “他家。”

  “他家?”冉雨荷恨恨的瞪著她,“你骗人!他明明说今天是他顾阿姨的生日,是亲人之间的私人聚会,不方便有外人在场的,妈妈要他带我去他都不肯!”

  “是吗?”冉绣球微笑了,“他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的确是陪著他参加了顾阿姨的生日,在场的人的确不多,他爸爸、他妹妹……噢,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真的都是亲人。”

  “你装蒜!”冉雨荷生气的重重捶了下桌子,“你好卑鄙!”

  “我是卑鄙,那又如何?”冉绣球冷笑的说:“雨荷,你怎么还能这么天真?忘了吗?我是一株绣球花,不是有整个大水塘保护著的娇弱荷花,所以我必须学会强取豪夺,我很聪明,早早就学会了如何把原本不属於我的东西变成我的。”

  她的话让冉雨荷的怒气直冲上天,她气白了脸,想也不想的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向冉绣球掷去。

  杯里是滚烫的开水,一般人都会本能闪避,但冉绣球不,她一咬牙,不闪不避,任热水泼洒到她手臂上,哐啷一声,玻璃杯破碎在她脚边,灼热感则迅速的自她手臂蔓延开来。

  冉雨荷没想到她居然不闪,那是热滚滚的开水呵!她又穿著短袖,雪白的手臂已是显见的一片红通。

  “雨荷,你知道凤凰吗?”冉绣球慢慢的对著她走过来,嘴上噙著笑意,“这是一种不死之鸟,它在烈火里重生,连烈火都烧不死的鸟,一杯热开水又怎么能伤害它呢?”

  “你是疯子!”她的表情让冉雨荷骇然,她是温室里的花朵,稍微擦伤都要哇哇大哭,真的无法想像冉绣球怎么还能在痛楚之下表现得若无其事。

  “疯子疯子疯子!”冉雨荷连骂了好几声,直到冉绣球走到她面前,她尖叫一声,伸手将她猛力推开,然後转身跑出厨房。

  冉雨荷这一推力道相当猛,将冉绣球推倒在地,而很巧的,她就跌在那些玻璃碎片上,细细的几片玻璃屑刺进了她被烫红的手臂,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没有哭,审视著自己那十分“狼狈”的手。

  她知道这伤口若不快点上医院处理,也许会感染,会发炎,会留下疤痕。

  但她不去医院,笑了笑,忍著痛,她回到自己房间。

  星期天早晨,阳光大好,四月了,天气不再阴阴凉凉。

  闻人奇又将她接走了,坐上他的车,披萨一如往常在她身上磨蹭撒娇,她也一如往常的逗它、亲它,只是很小心的不让自己受伤的左手遭“狗吻”。

  “冉冉啊,今天挺熟的,你不是怕熟吗?怎么还穿长袖?”闻人奇笑问。前些天还没今天热,她都穿了短袖,怎么今天反而不对劲?

  “我觉得冷,不行吗?”

  “哪里冷?我很乐意帮你取暖。”他贫嘴。

  “你能为我温暖一整个世界吗?”她淡淡的说,脸上罩著一股哀愁。

  嘎的一声,闻人奇在路边猛然煞车。

  “你有些不对劲,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著她。

  “没事,就算有事,也是我自己的事。”她别过脸,看向车窗外。

  闻人奇将她的头转过来,她分明心事重重,却不肯对他吐露,这让他感到挫折,由挫折而生恼怒,他抓住她的手臂,“冉冉——”

  “噢!”她痛呼了一声,让闻人奇惊慌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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